“好，那我先出去了。”助理準備離開。
結果，剛走出兩步，又被顧邵叫住了。
“教授？”
“加熱一下吧。”
……
吃過早飯，顧邵拿上資料去了答辯教室。
今天這一場是學院一批博士生課題答辯，顧邵作為主要評審老師出席。
一共8組，一組一組上台進行課題研發成果展示與答辯。
顧邵點評在其他老師點評之後，與其他老師委婉‘慈祥’不同，顧邵點評簡短，但卻直切主題，完全沒有要給這些學生留麵子意思。
偏偏顧教授點評又每一個字都在點子上，讓人沒法反駁，仔細想想又受益匪淺。
一直到上午最後一組。
進行答辯女學生此時緊張地站在台上，此時已經快哭了。
“你們這一項，最大問題不是設計不成熟之外，而是根本缺乏一個清晰應用定位……”顧邵直接了當地說道。
看到那個快哭了女學生，顧邵突然愣了愣，腦海裡下意識地想到了某個站在自己麵前絞著手指、一臉委屈丫頭。
破天荒，顧邵略微放輕了語氣，調轉了話鋒道：“這項技術設計本身還不錯，你們下去再好好思考一下技術前景和市場定位，希望這一次能看到更完整答辯。”
聽到顧邵話，那名女學生臉上露出了驚喜，趕緊點了點頭。
走下台時，心裡還泛著意外：顧教授是出了名嚴格，她怎麼感覺還挺好？
其他沒有被顧教授安慰到學生表示：不公平！
——
全天答辯結束，顧邵準備離開時，被另外幾位教授叫住。
“顧教授，晚上劉教授請客吃飯，你要沒其他是話一塊去吧。”一個教授說道——顧教授這位大忙人，平時能遇到機會實在不多，他還打算借此機會和顧教授好好聊聊他們中心開發那個rsk芯片呢。
顧邵今天確沒其他事情，不過想到家裡突然多了個孩子，顧邵還是拒絕了對方教授邀請。
——
晚上，顧邵回到家時，剛一開門，便有一陣飯菜香氣竄入鼻腔。
看到顧邵回來，林昔眼前一亮，很狗腿地跑過來接下了顧邵手裡東西，然後引著顧邵去了餐廳。
此時餐桌上已經擺好了一桌子菜，以及兩副碗筷。
看著桌上像模像樣幾盤菜，顧邵挑眉。
“你做？”
“嗯嗯。”林昔點頭。
食材是她在手機上下單人家送過來，至於菜，她之前也沒做過，不過好像也不難，林昔在網上找了食譜，照著一模一樣步驟就做出來了。
“謝謝爸爸願意收留我。”林昔鄭重其事地對顧邵說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吃顧邵住顧邵，不表現好一點，萬一人家反悔不要她了怎麼辦。
“爸爸吃飯吧。”她問過徐飛了，徐飛說顧邵去學校話，一般不會吃晚飯。
林昔將碗筷遞給顧邵。
注意到自己手上那幾個抹著牙膏白點點，林昔趕緊將碗筷放在顧邵麵前，將手縮了回去。
“手怎麼了？”顧邵問。
“沒什麼，”林昔腦子一抽，隨便找了個理由：“剛才忘記洗了。”
實際上是她第一次這麼正式做菜，業務不熟，不小心被燙到了，這個家裡林昔不知道有沒有藥箱，所以隻能先用牙膏摸上去了。
“……”顧邵沒動，看看明顯被打掃了一番家，再看著麵前一桌子飯菜，終於意識到了了一個問題：這些事情，包括家務和做飯，不應該是林昔來做。
“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做。”顧邵沉聲說道。
一個小孩，本來就是應該被照顧年紀。
“也沒什麼，都是很簡單事情，可以抵我生活費。”
“不用。”顧邵語氣嚴肅了幾分。
“可是……”她不做好像也沒人做了？
像是猜到了林昔要說話，顧邵道：“我會安排人過來。”
找個人過來照顧這個孩子。
聽出了顧邵不容置喙，林昔沉默地點點頭。
“先吃飯吧。”顧邵說道。
“好。”林昔臉上又染上了笑意，替顧邵盛了飯，推到對方麵前。
在林昔一雙期待眼睛注視下，顧邵夾了塊菜放進嘴裡。
味道居然意外很正常。
沒有像他想象那麼虛有其表。
……
吃過飯，林昔本來準備收拾碗筷，結果卻被顧邵強行叫回了她房間。
外麵，顧邵將碗筷收拾好，打了一個電話給徐飛，讓對方去找一個做飯做家務阿姨過來。
徐飛效率很高。
第二天一早，阿姨就上門了，還買了早餐來。
“先生、小姐起來了，這是我從下車站那兒買肉餅和豆漿，你們趁熱吃。”阿姨一邊說著，一邊輕車熟路地走進廚房，一陣翻騰之後找到了碗筷，將塑料袋裡豆漿和肉餅換到了碗裡。
又拿了抹布將桌上倒灑出來豆漿擦了擦，這才將位置讓給了顧邵和林昔。
而這邊，不用安排，阿姨已經走到了客廳，動作‘麻利’地開始收拾起來。
先是擦了擦沙發，又擦了擦茶幾。
用還是她手上剛才擦了豆漿那塊咖啡色抹布。
走過房間時，阿姨順帶還用那塊抹布擦了擦房間門把手。
看到動作行雲流水阿姨，林昔：“……”
再看旁邊顧邵。
父女兩此刻臉上炸裂表情簡直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