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雪盈被帶到公安局做親子鑒定,她死活不願意,但案件已經由公安處理,由不得賀雪盈願不願意。
“雪盈,我要替我媽討回公道,何況……你早就知道真相不是嗎?”
賀東升淡定自若,那天,田寧說起誰是哥哥誰是姐姐都無所謂,誰都能看出賀雪盈表情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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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雪盈語塞,惡狠狠的說:“你就是有錢了想要甩掉我們一家子,哥,我以前真是錯看你了!”
賀東升反而笑起來:“你們真是我家人嗎?”
他說完轉身離開。
親子鑒定走司法手段一點都不慢,賀雪盈是範秋月和賀明輝的親生女兒,和賀東升差不了幾天出生,而當時賀明輝的妻子另有其人,可賀雪盈卻在醫院變成了和賀東升一起出生的龍鳳胎,醫院管理人員必須給個說法,而範桂花的證詞已經將害醫院處於被動的人指出來。
丈夫和情人有了私生女,反而趁著原配生產大出血去世時,將私生女和婚生子一起冒充龍鳳胎,這樣離奇狗血的劇情已經被各大報紙爭相報道,醫院不能推脫罪責,當然要把罪魁禍首推出來。
範先蓮頭發花白,還是進了一趟公安局,在證據麵前,三人紛紛交代真相,實情和他們推測的並無多少出入,孫繼紅生產時情況不好,產後出現大出血狀況,命在旦夕又沒有娘家人在身邊,範先蓮很快想出冒充龍鳳胎的主意。
調查結果出來,真相!相大白。
賀東升的律師立刻起草民事書遞交法院,他和孫家老兩口要求追究範先蓮和縣醫院的賠償責任,以及管理漏洞。
隨後,另一位負責孫家兩口的賀明輝,追究賀明輝的隱瞞責任,要求追回女兒孫繼紅的遺產、嫁妝以及精神損失費。
一時之間,報紙上將這件事報道的沸沸揚揚,許多人都在懷疑醫院管理如此鬆散,有沒有把自己家的孩子搞錯,有那覺得孩子跟自己不像的,疑竇叢生,都要去找醫院要個說法!
不過,賀東升追究醫院責任是為了施壓,何況醫院人員早就物是人非,追究起來太費力,目的達到之後,主要目標是針對範先蓮和範秋月。
民事訴訟開庭需要等待一段時間,處理暫告一段落時,田寧和賀東升先回了省城,他們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案子在八月先後開庭,被告三人都出庭,對賀東升幾人要求的賠償數目不大讚同,雙方律師據理力爭,賀東升的律師明顯技高一籌,一審判決範先蓮母女賠償賀東升和孫家老兩口數年間的損失八千五百元。
孫家老兩口賀明輝的案子也開庭審理,一審判決賀明輝歸還孫繼紅的嫁妝以及精神損失費共計肆仟貳佰元。
對賀明輝,也是如此。
賀明輝和範秋月來回折騰許久,頭發都白了,賀明輝小聲哀求:“東升,我是你爸啊,難道你想跟你姥姥姥爺把我逼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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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東升垂眸:“爸,當年我媽身體弱去世,你有沒有故意害她呢?”
賀明輝瞬間跳起來:“怎麼可能?!我沒有!”
“最好是沒有,否則的話,你應該呆在監獄裡,我希望你該給我姥姥姥爺的,一分不差。”
範先蓮和範秋月還糾結要不要上訴,但範秋月的父親大小是個領導,先前被小閨女範秋芳連累過一次,誰知道大閨女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臉上無光的很,勒令道:“不許上訴,趕緊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範先蓮沒了退休金,還得拿出一大筆賠償,心裡老!老大不情願,可丈夫發話,她不得不照辦。
八千多的賠償交到孫老太太手裡,可她看的不是錢,仍舊覺得堵心。
賀明輝手裡沒多少存款,湊來湊去也隻有一千五百多,這都是準備著給小兒子結婚用的,如今……
賀雪鵬倒是利落,催著賀明輝還錢:“我自己的媳婦自己娶。“
賀明輝前腳將一千多交給小舅子孫繼偉,後腳就聽賀雪鵬說:“我願意給人做倒插門女婿。”
範秋月眼睛都哭腫了:“不行,雪鵬,你不能入贅!”
賀雪鵬義無反顧。
“媽,我怎麼辦啊?”
辦了一樁喜事還沒衝掉晦氣,範秋月被通知她要下崗了,賀明輝婦唱夫隨,也在下崗之列。
範秋月和賀明輝吵了一架,臉上都抓花了,趁夜哭哭啼啼跑到娘家求救:“媽,咋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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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真沒辦法了。
範先蓮麵色不虞:“先撐過去這一段,那小兔崽子肯定盯著咱們報複呢。”
“啊?”
……
田寧和賀東升辦妥就忙自己的事了,田寧開學後請著一個月產假,眼下快要銷假,賀東升得上班掙奶粉錢,隻讓人盯著範秋月和賀明輝彆為了躲避賠償款跑路。
孫老太太和孫老頭被接到省城同他們住著散心,免得住在鄉下聽人風言風語,同時在田寧上班時和保姆楊嫂一起照顧賀錚。
剛滿百天的賀錚白白淨淨,一雙眼睛最像田寧,每當她依賴的靠在田寧胸口,她想到要去上班心中都有濃濃的不舍:“你這個小東西比溫柔鄉魅力還大。”
賀東升在一旁聽著有點不服氣:“希希比得過我?”
小彆勝新婚,生完這個小東西,他們可是才恢複夫妻生活的,這麼快就拋棄他的嗎?
田寧坦然點頭。
賀東升垂頭喪氣的趴在田寧肩上,和她懷裡的賀錚大眼瞪小眼,他朝賀錚做個鬼臉,賀錚反而咧嘴笑起來,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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