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鶴鳴說:“是,也是因為這件事,孟家人受到的打擊很大,尤其是孟鋒,在之前需要他在一份文件上簽字,但他本人卻遲到了整整一天才出現,讓雙方損失很大。”
路寧了然:“……所以你們公司也是因為這個才跟孟氏終止合作的。”
顧鶴鳴淡淡頷首。
“隻是單純想哄孟黎上床的話,不至於會讓他一下嗑壞腦袋吧?蔣至南多喜歡他啊?”路寧把事情想了一遍,總覺得古裡古怪的,“況且孟家人也很奇怪,當初孟黎跟鄭向北那次,兩個人都鬨到警局裡去了,結果孟家人罵都沒罵一句,可這次人出事了,怎麼反而就單獨把人送走了呢?”
國外療養院,說著是好聽,可誰去誰知道。
本來精神就有問題了,這一去人生地不熟的,更沒有能跟自己在語言上交流的人,還一天二十四小時被監視,沒病都要憋出病了。
路寧越想越不對勁,突然,他腦海中一些畫麵往外一蹦,想起之前在孟黎身上發現的那些跟原身記憶對不上號的行為舉止。
類似奪舍又或是重生。
……難道這些不對勁,孟家人也發現了?
路寧一驚,覺得可能性有點小,但也完全不是沒可能。
他微微擰眉沉思,表情凝滯,顧鶴鳴卻當他又想起了誰,摸著路寧劉海的動作微微一頓。
路寧感到額間有點癢,稍稍仰了下頭:“嗯?”
顧鶴鳴看他:“你在想誰?”
路寧說:“孟黎……”
顧鶴鳴淡淡反問:“不是在想鄭向北嗎?”
鄭向北?
我想這個辣雞大渣男乾嘛?
路寧表情憤怒了一秒,卻看到顧鶴鳴看似平淡的視線中蘊含著某些深邃情緒,腦袋瞬間宕機重啟,變得無比清醒!
他男朋友!
這、這是醋了吧?
是吧?是吧?是吧?
路寧張了張嘴,目光驚奇地看向顧鶴鳴,眼睛眨也不眨說:“顧鶴鳴,你是不是在吃醋?”
顧鶴鳴頓了頓,聲音有點:“是。”
男人沒有否認。
路寧聞言,心底說不清道不明地湧上一股甜滋滋的甘泉味兒,而眼底跟嘴角也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
他抬起頭,主動摟住男人的脖子,邊笑邊小聲說:“你吃他的醋乾嘛呀?”
顧鶴鳴聲音有點悶:“我看書上說,大部分人一輩子都很難忘記自己的初戀。”
路寧說:“你也說了是大部分人。”
顧鶴鳴淡淡看他一眼,目光中卻帶著我認為你就是其中一員的肯定情緒。
路寧:……
什麼跟什麼呀。
抬頭啃一口顧鶴鳴的唇角,路寧害怕這個男人醋起來把自己淹死,忙解釋說:“你看我才滿十八多久呀,之前那不是年紀小不懂事,還缺乏親情,這不才被鄭家人給套住了嗎,再說鄭向北算什麼,值得你吃他的醋,他是比你高比你帥比你有錢,還是比你會懂得怎麼照顧我哄我?”
吞了吞口水,路寧又親親男人的嘴角,輕哄說:“顧鶴鳴,我最喜歡你了。”
顧鶴鳴眼神一暗,摟抱著人坐到自己腿上:“換個稱呼,在說一遍。”
路寧抿抿唇,試探說:“男朋友,最喜歡你了。”
顧鶴鳴搖頭:“不對,重來。”
路寧微紅著臉看他,鼓著腮幫子說:“還能換成什麼,難道你不是我男朋友嗎?”
顧鶴鳴貼著他的臉細碎地親了幾下,又輕咬一下路寧的耳垂,在他耳邊淡淡說了一句。
路寧聽了,微紅的臉瞬間爆紅,使勁搖頭,支吾說:“不、不行……”
顧鶴鳴說:“可是我聽你提起彆人的名字很生氣怎麼辦?”
“涼拌!”路寧說完,想從他身上跳開,卻被發現自己被男人的兩隻大掌牢牢禁錮住,壓根逃不掉,這才察覺出危險,“快鬆開我……”
顧鶴鳴並不打算將人放走,而是將人變本加厲地壓倒在了沙發上。
持續性的親密,
直到廚房裡的煲鍋沸騰著即將燒乾。
也直到路寧紅著眼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壓抑的輕喘。
顧鶴鳴護著路寧剛擦乾卻又微微汗濕的頭發,對他說:“該怎麼叫?”
路寧軟軟說:“……顧鶴鳴。”
顧鶴鳴捂住他的嘴,搖頭說:“不對。”
路寧倒吸一口氣,難為情地掙紮道:“男、男朋友。”
顧鶴鳴認真看著他,不說話。
路寧被逼得沒辦法,眼淚都要掉出來,終於敗下陣,閉上眼抱著男人的背,帶著哭腔說:“老、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