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楠搖搖頭：“當然不能，我多聰明啊！我和那位經銷商說了，這個月已經是Q3季度的最後一個月，報銷額度都是按照季度之初製作的方案執行的，改不了。如果他想要多報一點，隻能是下個季度，那得我們張經理重做一份Q4季度的活動方案。”
把皮球踢回去，讓張飛自己去填坑吧！
畢竟在源川，隻有城市經理及以上級彆的員工才有登陸係統的權限，才能製作和提交方案呐。
林夕比了個大拇指：“乾得漂亮，長進不小啊！”
路楠挑眉：“那是，林夕姐指導有方。”
……
路楠結合林夕所說與樺龍山莊張總所說猜測，張飛大概不止和這兩位經銷商分享了他即將結婚的好消息。
經過旁敲側擊，路楠確定，其他縣市的經銷商那邊也都對張飛的婚禮‘有所表示’。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經過這大半年的磨礪，路楠知道，想憑這事兒扳倒張飛還不夠分量。
再說，路楠現在倒也沒有扳倒張飛的野心和執念，隻是潛意識告訴她，如果能收集到張飛瀆職的證據，以後說不定有什麼用處。
張飛忙於婚禮事宜，巨江市的經銷商們不好直接催促張飛給錢，便想要儘快拿到多一些費用的好處，他們時不時給張飛打個電話，張飛也知道，拿人的手短，便答應給他們新季度做全新的方案——隻是他實在沒有時間！
畢竟在係統申報活動方案大部分時候不是一次性就能成的。
首先城市經理申報，經省辦總經理審批、大區負責人審批、總部品牌部審批……期間哪個環節打回來，就得重新做方案。
張飛沒時間天天盯著係統等層層回複，最後，大概是路楠老老實實地苟了四個多月，讓張飛想起來：哦，這兒還有一位可以用的苦力。
遂張飛把申報方案的事交代給路楠做：“你就看我之前提交的記錄，按照那個格式做，做好之後不要提交，先存草稿箱，等我看過了，我會點提交。再之後，你幫我每天早晚各登陸一次係統，跟進一下領導的審批進度。”
路楠會做方案。
先前在海臨市的時候，陳驍特意教她怎麼用係統、怎麼做方案，飛翔從十月開始的方案都是路楠用陳驍的平板電腦做的，到後來，陳驍甚至連檢查工作都不做，這讓路楠在係統上申報的時候更為小心謹慎，就怕出什麼紕漏給驍哥抹黑。注1
現在登陸張飛的係統，路楠熟門熟路、像模像樣地做了五份季度總方案以及十月細案。
張飛檢查了一遍，一點問題都沒有，假模假樣地誇了誇路楠：“可以啊，大學生就是悟性高。”
他大概還以為是自己調//教的功勞呢。
路楠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麼張飛不讓其他下屬使用他的係統賬號，也不像其他城市經理那樣把內勤當私人秘書用。
後來她琢磨出了味兒：因為相比較年輕力壯有野心的同性和已經有多年工作有經驗脾氣暴躁的內勤，張飛顯然更覺得自己對他的威脅性最小、服從性最高，也就是說，他……輕視自己。
【好麼，看不起年輕女孩子，可是要吃大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