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橫劍於身前,毫不在意重複自已的招數。
在天空與地麵之間飛舞的群劍,便無法進入他的身前一尺。
與彆的人不同,柳白並沒有被這幕炫麗的畫麵撼動心神,相反他有些不理解,君陌為什麼要用這麼多劍。
就像君陌昨日不明白葉紅魚為什麼要用這麼多劍。
即便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層次,分神馭劍,已經不再是劍道大忌,但柳白相信君陌不會不明白簡單與強大之間的道理。
一切不合常理,必然都有合理的原因。
葉紅魚昨日萬劍齊發,是因為她要布下一座樊籠陣。
君陌想做什麼?還是說他什麼都不想做,隻是想用這種手段,讓柳白進行更長時間的思考,甚至希望柳白能夠心神稍亂?
柳白沒有亂。
他舉步向前,向青峽處走去,腳步都是那樣的穩定。
他在行走,手中的劍也在行走,於是他身前一尺的世界也在隨之行走。
青峽前的劍嘯聲愈發淒厲尖銳,兩百餘柄劍,像舍生忘死的鳥一般,不停地向著地麵轟擊,原野間連綿響起沉悶如雷的撞擊聲。
柳白的腳步依然不亂……他是劍聖。
他是當世第一強者。
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他手中的劍是一把比普通都不如的鏽劍。
他橫劍於身前,行走的模樣甚至看著有些滑稽可笑。
麵對著君陌華麗的群劍飛舞,他的應對手段是這樣的笨拙。
卻……無人能破。
就算是大師兄站在青峽之前,也隻能避,而無法破。
因為他帶著自已的世界在行走,隻要對手進入他身前一尺,便必敗。
柳白向著青峽,一步一步前進。
他的腳步穩定而緩慢,動作顯得笨拙。
這種笨拙代表著慎重。
以他當世第一強者的身份,這種笨拙更是尊重。
對書院的尊重,對君陌的尊重。
這種笨拙,也有可能還隱藏著更深一層意思。
柳白的咫尺世界無法可破,卻能避讓,能夠退走。
蒼天有眼,這或者是書院諸人離開的最後機會。
如果君陌和書院弟子願意離開,那麼便永遠不用麵對柳白的咫尺世界,可以海闊天空,可以快意天涯。
但君陌不願意退。他舉起手中的鐵劍。
他此時的選擇與大唐無關,與書院無關。
興正起,豪情正發。
君子不行陌路,管它咫尺還是天涯。
閒事莫提,待我先砍了他丫……最後我本來還寫了一句:人這一生,最終求的,不過刹那芳華,發現太**酸了,所以沒放進去,至於最後那個丫字,我想了半天,還是放進去了,北京朋友說,丫字正確來說隻能用在你後麵,但管他丫的!)()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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