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心想你是昊天,隻要經曆過的事情,怎麼可能忘記。
桑桑又說道:“我懂了它的原理,你還買下做什麼?”
寧缺說道:“買下來自然是吃的。”
桑桑看了一眼手裡的棉花糖。說道:“我確實有些忘了它的味道。”
一個白白胖胖的高大姑娘,手裡拿著白白胖胖的棉花糖,這畫麵有些可笑,也有些可愛,尤其是她低頭去咬。唇角卻沾了幾縷糖絲的時候。
寧缺看著她笑著說道:“如果還記不住,我們可以多吃幾次。”
他臉上的笑容很奇怪,有些像長輩看著小孩子的慈愛憐惜,又有些得逞後的得意,總之落在桑桑眼中,非常可惡。
桑桑微微蹙眉,神輝微溢。唇角的糖絲瞬間被淨化。
她看了看手裡的棉花糖,猶豫了會兒,遞到大黑馬身前。
大黑馬有些吃驚,然後迅速興奮起來。
能夠吃到昊天親自賞賜的食物。更準確地說,能夠吃到昊天吃剩下的食物,隻要不是寧缺這種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蠢貨,誰不覺得這是最大的榮幸?
它伸舌一卷。棉花糖便被卷進唇中,它啪嗒啪嗒嘴。棉花糖便進了肚子,竟發現沒有品出什麼味道,不免有些意猶未儘。
看見桑桑沒有把棉花糖吃完,寧缺不免有些失望,看著大黑馬意猶未儘的樣子,更是怒從心起,罵道:“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了?就饞成這樣?我難道苛扣過你的夥食?這棉花糖是給你買的嗎?你也好意思張嘴!”
大黑馬心想這是她給我吃的,隻要她樂意,你管得著嗎?它轉頭正準備向桑桑邀功,不料卻發現桑桑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它痛苦萬分想道,既然您愛吃乾嘛給我?你們兩夫妻乾仗能不能不要讓我躺槍?
集市外有玩耍的孩童,其中有兩個孩子手裡拿著棉花糖,不時小心翼翼地舔一舔,顯得很是珍惜,大概到回家時,都應該還有剩的。
桑桑看著孩子們手裡的棉花糖,情緒有些黯然。
寧缺冷笑說道:“繼續裝啊,彆後悔啊。”
桑桑背著雙手向鎮外走去,就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雖然現在是深冬,地處南方的大河國卻依然溫暖,天空裡那輪太陽明晃晃的很是刺眼,落在人們的身上有些熱。
走到小鎮南方的山後,寧缺依然在說著棉花糖的事情。
桑桑忽然間停下腳步,從山道旁的樹上折下一段樹枝。
寧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有些好奇。
桑桑舉起樹枝,伸向天空。
晴空萬裡無雲。
遙遠的宋國風暴海上,驟然陰雲密布,其中一朵,隨風登陸,飄搖萬裡,來到了南方的大河國某座小山裡。
那朵雲落在了她手中的樹枝上。
陽光被雲朵擋住,山道頓時變得清幽起來。
桑桑神情平靜,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舉著樹枝,繼續向南。
樹枝上的那朵雲,比山還要大。
好大一朵棉花糖。
看著這幕極其震撼的畫麵,寧缺完全無語。
他怎麼也想不到,就因為賭氣,她便從天邊摘一朵雲來冒充棉花糖。
她果然就是昊天。
擁有人類情緒的昊天,真的是猜不透。
想到她是自己的女人,看著樹枝上的那朵雲,他便覺得好生驕傲,又好生自卑。
而當他走進大河國都城後,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憤怒。
因為大河國在辦喜事。
……
……
(從河水下麵走那段畫麵,我是真想再詳細地寫,或者寫的更認真仔細些,隻是時間匆忙了些,而且寫的多了,確實有灌水的嫌疑,我曾經存過一張圖,就是為了寫那段,登那一階一階,看那一景一景,這真的就是我想做卻一直沒辦法細做的事情,以後爭取能夠好好做一次,豆子的升邪寫的真是好看啊……這章我很喜歡,最喜歡棉花糖,如果轉換成畫麵,必然很帥,明天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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