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和兄長做的事情,是我未曾做過的,對於信仰的態度,我始終淡然,這或者也是一種虔誠,或者我需要改變些什麼。”
莫山山說道:“整個人間都將改變。”
葉紅魚知道她說的是新教,說道:“我將拿起劍,守護他的信仰。”
從說出這句話開始,新教便有了一位新的守護人。
在葉蘇創建新教的過程裡,最開始的守護人是劍聖柳白,後來是柳亦青,劍閣在其間發揮了最重要的作用。
書院與新教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但無論是大師兄還是寧缺,都不可能扮演這種守護者的角色,因為他們是無信者。
葉紅魚轉身,看著莫山山繼續說道:“我還需要你更多的幫助。”
莫山山明白她的意思,新教傳播,如果有一個世俗國度的支持,那麼必然會發展的更加快速,基礎也會更加穩固。
就像書院無法扮演守護人的道理一樣,唐國可以給予新教最直接的武力支持,卻沒有辦法讓新教在國境內直接占據精神統治地位。
大河國沒有這個問題,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雖然親近唐人,卻依然是昊天的信徒,也沒有什麼昊天道南門的說法,最關鍵的是,她是國君。
“這是自然要做的事情。”
莫山山把眼鏡向上頂了頂,模樣很可愛。
葉紅魚注意到她的可愛動作,皺眉問道:“寧缺做的?”
莫山山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治眼睛的,很好用。”
“隻要你彆誤以為是定情物就好。”
葉紅魚微嘲說道:“你去桃山助我,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你想幫寧缺,這些事情他知道嗎?就算知道他會在意嗎?”
莫山山看著皇城角落裡那株花樹,說道:“那樹花自己開著,不需要彆人看。”
葉紅魚歎道:“這是何等樣白癡的說法。”
莫山山微笑說道:“他最喜歡罵人白癡,以前在我麵前也罵過你。”
“能不能不要什麼事情都聯係到那個無恥無用的家夥?”
葉紅魚微怒說道:“世間女子大多不知自愛,能讓我瞧得起的極少,你在其間,可若你擺脫不了那個弱點,終究也隻能是個普通女子。”
莫山山好奇問道:“什麼弱點?”
“情愛,或者說寧缺。”
葉紅魚說道:“若有**,尋個男人**便是,彆的所謂感情都是虛假,沉醉在那些情緒,實在愚蠢的令人憤怒。”
莫山山有些無奈,說道:“這並不是一回事。”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就算情愛如**,可以嘗嘗,你也不應該找寧缺那個廢物,像他那般無恥的人少有,那般無能的我更是未曾見過。”
葉紅魚麵無表情對某人做出了最負麵的評價。
以往她其實很欣賞寧缺,哪怕他確實很無恥,但至少在某些方麵他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很符合她的審美或者說理念,她甚至以為他是和自己很相似的一類人。
現在她的看法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她沒能阻止宋國都城小院裡的那把火,因為她事實上等於被困在西陵神殿,也因為她以為書院能夠把葉蘇保護好,但寧缺沒能做到,在她看來,他在這件事情上的表現無能地令人憤怒。
“我走了。”
“好好養傷。”
“你就一直在皇宮裡?”
“我是國君。”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去長安,或者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
“但我是國君……雖然是被動當上的,但既然我是國君,我便要對大河的子民負責,戰爭已經開始,我怎能離開?”
葉紅魚不再多說什麼。
她將禇由賢和陳七喚來,遞給他們一封信,說道:“隻能讓寧缺看。”
離開長安城時,禇由賢和陳七抱著必死的決心,正是抱著這種態度,他們在西陵神殿的表現很精彩,這場大亂的起始便是他們的兩場談話。
逐漸遠離西陵,直至來到大河國,他們才真正確信自己不需要死去,精神放鬆了很多,此時卻再次緊張起來——就像離開長安城時那樣。
禇由賢覺得手裡這封信像石頭般沉重——他不知道那封信裡寫著什麼內容,但通過葉紅魚的神情,便知道那些內容非常重要。
他和陳七不會在大河國停留,將繼續前進,經由河彎處的森林進入月輪國,最後回到唐境,旅途漫漫,帶著這樣一封信,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堪重負。
去往唐國的馬車,帶著那封信向遠處駛去,葉紅魚也準備登車,便在這時,聽到後方宮門處的一番對話,說話的人是天貓女,這話是對莫山山說的。
“既然……昊天不在人間,我們為什麼不去長安城?”
莫山山沒有應答,不知道是沒有答案,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葉紅魚回頭,看著天貓女微諷一笑,也沒有說什麼,步入車廂,命令下屬駕車離開。
出國都上官道,暮時方至莫乾山,馬車行走在靜寂的山道上,夕陽將西方的天空塗紅,葉紅魚掀起車簾,看著如血般的暮色,心想神國到底在哪裡?你又真的在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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