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馬的鼻息變得粗且急了起來,不停地噴著灼熱的氣息。
寧缺解下鐵弓,很隨意地拉弓至滿月,瞄向陽州城的方向。
城上城下有無數雙目光一直注視著他哪怕最微小的動作,至少有一半的目光大概一直落在他的肩上,落在那把黝黑的鐵弓上。
當他挽鐵弓,瞄準陽州城,頓時引發一陣騷動,無數聲恐慌的叫喊。
諸閥門主還有聯軍將領們對元十三箭的恐怖了解最深,警惕最深,盯的也最緊,所以他們的的反應也最快,隻聽得唰唰唰無數聲聲音,無數人極狼狽地齊齊抱頭蹲下,看著就像被疾風吹倒的野草,那草自然談不上勁。
那些在城門前的騎兵,明明隻是被箭簇指著,卻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墜向死亡的深淵,有人拚命地鞭打著座騎,有的則是失魂落魄忘記動作,任由座騎拖著自己向旁邊避去,隻是極短的時間,竟空出了一大片。
寧缺的箭與陽州的門之間,空空蕩蕩,無一物可以遮蔽。
他鬆開弓弦,他用的並不是元十三箭,而是一枝普通羽箭。
嗖的一聲,羽箭落在陽城州新修不足兩年的城門上,那扇城門極厚,鋒利的箭簇帶著箭身深入半尺,卻依然無法射穿。
去勢似乎已儘,羽箭不再前行,劇烈地震動起來,箭尾與空氣高速地磨擦,帶出沉悶而令人心悸的嗡鳴聲,嗡……
羽箭深深地紮在厚重的城門裡,隨著這種速度極為恐怖的震動,相接觸的地方開始變得酥軟,下一刻甚至出現了一道極細的裂縫。
就在羽箭落在城門的那瞬間,寧缺動了。
一聲蠻橫的嘶鳴,撕破陽州城外的寧靜的天空!
大黑馬沒有人立,低著頭,後蹄重重地蹬在地麵上,鬆軟的田野竟被它蹬的震起了兩蓬極誇張的泥雨,和一大片煙塵!
泥雨煙塵相繼而起,遮住後方讓唐軍的眼睛,迷住他們的視線,待煙塵漸斂,他們重新望向場間,發現大黑馬已經到了百丈之外!
瞬間百丈,這是何等樣恐怖的速度!看著田野間那道筆直的煙塵,看著如閃電般衝刺在最前方的大黑馬,萬眾俱靜!
陽州城近了。
有名西陵神殿騎兵統領暴喝一聲,手執符刀,試圖攔截。
寧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大黑馬也沒有看他。
隻聽得暴喝瞬間變成慘嚎,那名騎兵統領被震到了天空之上,鮮血從他的脖頸間和盔甲深處噴湧而出,下了一場血雨。
陽州城再近。
一名南晉劍師拔劍意欲偷襲,他雖然不是劍閣**,卻也學了些劍閣的劍意,講究身前一尺,所以他緊緊地握著劍。
他想把劍在最強大的時刻遞出去。
大黑馬撞向他的身體。
那名南晉劍師沒有來得及出劍,因為大黑馬來的太快,快到超出他的想象和所有的計算,甚至比他的劍還要快上無數倍。
身前一尺?
他的劍剛剛出鞘,便被大黑馬撞回!嗤的一聲響,鮮血狂飆,那名南晉劍師的身體從中而斷,竟是慘被自己的劍腰斬!
挾著狂暴的煙塵,大黑馬衝進了十萬騎兵。
它是那般義無反顧,大義凜然,凜然不懼。
因為它的血是熱的。
當然,如果它沒有吃那些藥,或者真的做不到如此決然。
煙塵筆直,黑色的閃電照亮整片原野。
那道筆直的線條之前,無數人影被震飛到天空上。
崩崩崩崩,堅硬的盔甲癟了。
轟轟轟轟,鋒利的刀劍折了。
陽州真的近了。
聯軍騎兵終於組織起了有效的防禦陣形,數道長矛斜斜對著前方,鋒利且淬著劇毒的矛尖,在陽光下泛著令人心寒的光澤。
寧缺盯著城門上那枝還在劇烈震動的羽箭,說道:“起。”
大黑馬一聲清嘶,躍至數丈高空中!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止。
馬背上,寧缺隔空一拳,轟中那枝羽箭的箭尾。
厚厚的城門上,瞬間出現了無數道裂痕,密如蛛網。
喀喀喀啦啦啦,城門垮塌。
大黑馬落下,比燕子還要輕靈。
數道恐怖的長矛,已經被拋在了身後。
它未作減速,像黑色的幽靈般繼續前衝。
陽州,進了。
……
……
(今天寫了一整天,就寫了四千字,寫的差點兒吐了,媽聽著我乾嘔的聲音嚇了一跳,以為我咋了……其實身體真沒事,完全是精神問題,難道我寫的有這麼爛,以至於一邊寫一邊想吐?真想罵臟話,本以為今天怎麼也要寫著和橫木談談人生,聊聊家庭關係之類的情節,那就留到明天寫吧,希望明天能多寫些,反正我說的是今天恢複,明天暴發……明天如果暴發不了,嗯,我明天告訴大家元凶是誰。)(。(.),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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