誥命夫人(2 / 2)

畢竟一個隻會最基本針線活的普通婦人,是如何在短短的時間內學會諸多針法和繡法的。

可是不想方設法掙錢卻不行,張貴以後要上私塾,筆墨紙硯樣樣都要花錢,僅靠張福掙那些錢完全不夠。而且米朵也閒不下來。

如今張福這樣一說,米朵覺得培養蘭花,倒是一個可以行得通的路子。她手裡有靈泉在,什麼樣的蘭花都能養得活,又守著大山,隨時都能上山去采野蘭花。

張福不想自己說了那一番話以後,媳婦就開始發起呆來,他猜媳婦多半是在算計那些野蘭花能賣多少錢,便趁著這個空隙,偷偷去了地窖。

他藏錢的那個小罐子放在地窖的角落裡,本來是很隱蔽的,若不是原主有次下來找東西,也發現不了裡麵還藏著二十兩銀子。

當下,張福將罐子小心的取出來,伸手往裡麵摸了摸,發現裡麵仍和之前一樣裝著好些銀錢,方才放下了心,然後又把自己掙來的錢分出一半放了進去。

米朵回過神來,就見張福已經從地窖裡出來了,臉上神色如常,看不出一絲意外或是生氣的神情,她就默默鬆了口氣,總算把這關過去了。

晚飯是米朵燒的,她和原主的廚藝不相上下,既稱不上好,也算不上壞,隻能算是馬馬虎虎。

張福倒是沒起疑心,不過他知道自家媳婦每常在他回家後的前幾天,都會比平時勤快幾分,為的是從他兜裡掏錢。因此吃完飯以後,張福就給了米朵幾十個銅板,“這次出門不順,半個多月就接了一單活。”

其實是張福這次乾活的主顧家出了點事,隻付了他一半工錢,剩下那一半工錢要再等些日子才給。

米朵將錢接過去,並沒像張福預想的一樣不高興,臉色倒是很平靜,還說起了兒子上學的事。

“貴子也大了,每天在家淘氣也不是事。”貴子是原主和張福對兒子的昵稱。

張貴覺得米朵這話冤枉了他,他哪裡淘氣來著,每天做飯喂雞一點沒閒著,他心裡有些委屈,正想張口反駁,卻被他爹搶在了頭裡。

“你這話說到我心窩上了。我早就有打算把貴子送到私塾去,若是讀書的料,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供他考上秀才。若他不是那塊料,那就多認幾個字,將來做個賬房先生,也好過在地裡刨食。”

張貴想不到親爹竟然想把他送到私塾,一想到要去念書,張貴的心裡就多了幾分期待,馬上就將原來的委屈拋在了腦後。

“既然你有這打算,那就趁早把貴子送去。能早一天念書,就能早一天考上秀才。”

張福本來還想等等的,他聽說要去私塾念書不僅要交一筆束修,還要買文房四寶和書本,這些都需要錢。

“你這幾年給我的錢,我還剩下一些,差不多有三兩銀子,應該足夠貴子交束修了。”

米朵這話剛一落下,張福就猛地看向她,他以為照媳婦的性格,自己交給她的錢應該會花的一文不剩,沒想到她還留了一些,真是意想不到。

三兩銀子雖不算多,但是加上之前自己攢的那些錢,應該綽綽有餘了。

張福直接撂話道:“既然這樣,明天我就帶貴子去顧秀才那裡走一趟,先把束修交了,若是不夠,我再去找人借點。”媳婦多年的秉性改不了,張福覺得錢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米朵知道他還不信任自己,也不說破。

第二天一早,張福就帶兒子去了顧秀才家,顧秀才是本村的一個秀才,自從中舉無望後,就在村裡辦了個私塾。

村裡有一點錢的人家,多半會將孩子送去他那裡,也不為出人頭地,就是希望孩子多識幾個字,將來不做睜眼瞎。

張福帶著張貴去了顧秀才那裡後就說了一下來意,順便奉上二兩銀子的束修。

二兩銀子的束修已經不算少了,顧秀才雖然臉上沒流露出欣喜之色,但是態度卻好了很多,還說張貴既然要來私塾念書,那名字最好改一改。

最後,顧秀才親自給張貴起了個學名,張楚臣。

張福雖沒有文化,但也覺得這個名字比原來的張貴好聽許多。

顧秀才為張貴改名的時候,米朵已經去了山裡尋找蘭花。

她記得在發現人參的地方是個臨近溪流的山穀,而山穀正是野蘭花喜歡生長的地方。於是她上山以後,就直奔山穀而去,在仔細搜尋了一遍以後,果然讓她發現了好幾叢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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