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實話跟我說,你們酒樓這幾個月的生意是不是不怎麼好?”
吳青鬆不妨自己一時口快,竟讓人猜中了實情,隻好老老實實把實情說了出來:“其實酒樓的生意一直都還不錯,不過上個月,我們酒樓對麵新開了一家太白酒樓,請的大廚祖上是什麼禦廚,一下子就把陳大廚比了下去。加上客人們貪圖新鮮,因此酒樓的生意才越來越不好。”
米朵沉吟了一下問道:“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吳青鬆道:“我還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東家待我不錯,我不能這個時候走人。”
“既然你想待在那裡,那我們就想辦法把客人留下來。”
米朵心裡有了計較,隻是這事不好跟吳青鬆多說,就不著痕跡的把話題轉移到了他帶回來的東西上。
吳青鬆就提出加上那兩匹花布做聘禮,這樣看著也體麵一些。
“聘禮就算了,依那劉氏的性子,多半會把這兩匹布扣下來。這兩匹花布娘先收著,等老二媳婦過門,再給她吧!”
這些天米朵雖沒出門,但秀巧偶爾串門回來,聽得不少關於那劉氏的閒話。
米朵下聘給的那二十兩銀子,她全都攥在了自己手裡,隻給杏花置辦了一身大紅衣裳,至於嫁妝,彆說家具,就連像樣的鋪蓋,她都不打算陪送。
因此吳青柏成親前一個月,米朵特地找木匠新打了一堂家具,至於其他臉盆鋪蓋什麼的,米朵也置辦了不少。
為著此事,吳青槐直嚷米朵偏心老二,死活不願意從西廂房搬出來住到正屋的西間。
“老三,你要真不願意從西廂房搬出來,那娘就給老二新蓋一間房。等你成親的時候,正好把這西廂房當做新房。”
米朵當時這樣一說,吳青槐馬上不乾了,“憑什麼讓二哥住新房,我住舊房。”
“你要是成親的時候想住新房,那現在就把西廂房騰出來給你二哥做新房,等你成親的時候,娘給你新蓋一間大瓦房。”
有大瓦房做誘惑,吳青槐這才讓出了西廂房,米朵和吳青柏接下來把西廂房粉飾了一遍,又貼上窗花,擺上打好的家具,房裡立刻喜慶不少。
吳青柏成親那天,事實果真像那些婦人們所說,杏花除了身上穿的一身大紅衣裳,就隻帶來了兩個破木箱子做陪嫁。
聘禮下了二十兩銀子,新娘子的嫁妝卻是兩口破木箱子,來參加喜宴的村民們有嘲笑的,有安慰的。米朵卻不像旁人想的那樣怒形於色,而是麵色如常,也不曾因為嫁妝一事遷怒剛嫁過來的二媳婦。
晚間客人們散去的時候,她還讓程氏往新房送了一碗麵條。
第二天早起,老二兩口子給米朵敬了茶,米朵便取出了那兩匹花布,也不多說,隻說這布是老大吳青鬆從縣城買回來的,做衣裳做被裡都是好的。
杏花聽到衣裳被裡這幾個字,臉色就是一紅,不由得就想起了後母做下的事,心裡就一陣慚愧。同時又感到一絲慶幸,好在婆母不是那等小氣之人,事事都替她考慮的周到。
一家子吃完早飯,吳青柏便按照習慣去了地裡,杏花也想跟去,米朵把她叫了回來。
“地裡的活有老二一個人就夠了。你留下來和你大嫂一起做針線。”
米朵說著話,秀巧和程氏已經把絹布、針線擺到了堂屋。
米朵本來看杏花是個勤快利落人,做起針線肯定比秀巧強,哪知杏花雖然能乾,但是卻因為親娘死得早,後娘沒教過,因此隻會做一些簡單的針線活。米朵看她的針線活還不如秀巧,乾脆就讓她跟著自己學做絹花和絨花。而秀巧和程氏,則一個縫,一個繡。
婆媳姑嫂四個人一起忙活,不出十天,製出的絹花絨花手帕荷包就堆滿了堂屋。
吳青槐不明白米朵趕出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娘,這些東西我又賣不完,放著又占地方......”
吳青槐還沒說完,米朵就打斷道:“你不用管,娘自有打算。”
鎮上的年輕姑娘媳婦終究有限,十裡八鄉的年輕姑娘媳婦雖多,可是手裡卻沒那麼多閒錢,米朵早有心開拓市場,如今正好借著去縣城的這個機會試一試,因此她才抓緊時間做了這麼多絹花和絨花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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