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琉點頭:“也行吧,都聽義姐的。”
這似乎隻是個小插曲,聞琉沒把東西強塞給宴卿卿,宴卿卿也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隻不過回去的時候,宴卿卿又收了個平安符,聞琉在馬車中直接遞給她的。
“陛下。”
宴卿卿不禁無奈了許多。
她一直覺得聞琉偏心宴家,這世上所有的東西,他似乎都想拿一份放在宴家,要實在不能拿,他也會補些類似的給她。即使很多東西她都不需要,但聞琉樂此不疲。
這平安符較起方才的,小巧樸素了許多,繡麵不算精致,也沒有繡什麼東西,針腳粗糙還留有線頭痕跡,隻不過又被人後期用針線收了回去,倒算得上普普通通。裡麵有淡淡的香氣,應該是裝了安神的香料。
“這是哪家寺廟做的?”宴卿卿笑著接了這東西,看了幾眼,“莫不是符中有奇效,還是高僧開過光?”
宴卿卿隨口一問,醜成這樣的她也不是沒見過,宴小將軍無聊拿著她的刺繡搗鼓小半天,也差不多是這樣子,甚至比這還要醜上幾分。
聞琉說:“都不是,義姐不願要天子祭廟中的,要這個簡單不錯,最近你總遇事,連朕都要忍不住懷疑你今年運氣不太對。”
宴卿卿攥了攥手中平安符,放進了袖口之中,她似乎隻把這東西當普通的,並沒有看見聞琉眼眸的輕動,可她麵上有些不好意思。
運氣不好倒確實是真的,她是不太好說了。以往的宴卿卿可沒遇見過這麼多糟心事,怪夢也就算了,退婚陷害竟也有,她自己都快以為是不是攤上了什麼大事。
聞琉又細細與她說不少,讓她最近最好不要做些出格的事,免得遭人背地裡惦記。
宴卿卿莫名覺得他心情愉悅,雖是沒問,但也都一一應了他,說自己會注意著。
她起初以為夢影響不了什麼,但與聞琉接觸之後又發現自己怵得不行,甚至想不再見聞琉。幸而他不是夢中那種人,宴卿卿也就鬆了口氣,心中抵觸降了許多。
他們在這裡呆得也不久,用完早食之後就徑直回到山中。
在此之後,宴卿卿又經曆了好幾次根本說不出口的夢,每次都是在吮吸揉捏,每一次她都差點哭喊起來,胸脯敏感無比。
隱隱之間,竟覺得那兒又大上了些,宴卿卿難堪至極,連平日的羅裙都快要穿不上,撐得她都難受起來。
槲櫟是個手巧的,她私下裡幫宴卿卿改了尺寸,宴卿卿這才覺得好起來。
相然倒不知道宴卿卿難處,見宴卿卿時常歎氣,也猜到一半原因,她正收拾著回宮的東西,隻能笑勸道:“等小姐生了孩子,到時一定是乳|水多的,您不是喜歡孩子嗎?說不一定到時可以自己喂養。”
宴卿卿坐在床上,被相然的話嚇得雞皮疙瘩都要出來。夢中的聞琉就說過,等她生了孩子,那這兒的東西就是歸他,萬一到時他………宴卿卿想了一半,忽然愣了半晌。
“小姐?”相然見她沒動靜,不由回頭疑惑一句。
宴卿卿搖頭說:“沒事。”
她揉了揉額頭,覺得自己實在太傻。輪定安藥效再強,總不可能在她身上作用一年,等她有孩子的時候,怕是藥效早就散了,哪還來什麼夢?
“待會回京的時候,記得帶上我那幾幅畫。”宴卿卿頓了頓說,“留在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