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是大家小姐,素來學的禮儀比常人多,此等近乎於孟浪的話語,她最是聽不得彆人這樣認真說。
宴將軍與宴小將軍就算會開玩笑,但也絕不會說得這般深入,聞琉與她關係越好,敢說的話倒也越來越多。
“倒不是揶揄義姐,”聞琉說,“朕先前用過,現在仍覺不錯,口齒留香。隻不過怕人說朕奢侈荒唐,所以並沒有留人。”
聞琉方才那話宴卿卿還隻覺得是彆人帶壞了他,可這番言語卻讓她腦子空白了一瞬。
宴卿卿震驚地看著聞琉,心覺聞琉不可能做此時事。可他麵色卻不像在說謊,倒讓她手都顫抖了幾分。
若說飲些羊乳和牛乳,這些沒什麼好說的,可這女人的奶|水……宴卿卿嘴唇微顫,無法形容。
就算真喝了也不當這樣大方地說出來,旁的荒|淫子弟也就算了,聞琉是暉朝帝王,怎麼可以喝這東西?
“可是有人教壞了陛下?”宴卿卿問他,“此種話在我麵前說說可以,但在那些大臣麵前絕不能開口。”
聞琉見她麵容嚴肅,反應如此之大,也不敢再說彆的,隻好點頭應許不再說此種話。
宴卿卿頓覺頭疼不已,覺得自己這話說了都不止一遍。
當年先帝也有過此類荒唐事,甚至比他這更亂,那個妃子得了寵又立即失寵,下場淒慘,宴卿卿至今還記得。
“養身子的東西那麼多,到底是誰同陛下說這事的?我倒想看看是誰居心不良!”宴卿卿聲音微厲,“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你以後莫要再用這婦人之物。”
聞琉遲疑了會,和宴卿卿說了張總管的名字。
宴卿卿著實是被張總管給氣著了,頭腦都有些發暈。
“陛下往後還是多查查張總管,他欺你年少,竟什麼都敢胡說八道,有心人要是知道了,傳出去的謠言都不會是好話,心懷鬼胎!”
“義姐彆氣。”聞琉連忙安撫她,給她倒了杯水,“朕是有分寸的,不會被人算計,現在早已經不用了。”
宴卿卿按住額頭揉了揉,換做彆人她是不會這樣費口舌的,偏這人是聞琉!
“你做了皇帝,政事我不好多說,”宴卿卿朝他道,“但這東西你卻不能再用。”
聞琉麵色猶猶豫豫地,似乎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宴卿卿哪還看不出他這點少年心思?怕是以後還打算在做。
他這年紀本就該對此類事情上心,初遇上怕也覺得刺激難耐,能不留人就已經不錯,強求彆的也太過了。
宴卿卿以前覺得他對女子無意,倒沒料到他早就跨了線。
見聞琉這樣,宴卿卿隻能無奈道:“陛下以後若找人取那東西,必須要找信得過的,不可隨意與人家見麵。”
聞琉忙忙拉住她手說:“義姐彆生氣,朕什麼都答應你,朕又不是那種人。”
聞琉溫熱的大手覆住纖纖玉指,宴卿卿被那事弄得不好說,倒沒把他這動作太放心上。
“你不常接觸這種事,彆人一說就會覺得新奇,自然就想去試。”宴卿卿拍了拍他的手,“你要是瞞得好倒沒什麼,要真讓太子或趙郡王知道了,到時野史上定會記上一筆。”
“朕知錯了。”聞琉垂頭說,“義姐彆生朕氣。”
宴卿卿這哪裡是生他的氣。聞琉對那事不上心,又素來守規矩,這事除了張總管帶壞他外,也沒彆的理由。
她歎了口氣道:“你該娶個皇後再納幾個妃子了,這種事我管太過,若你的皇後來管管倒沒事,那群太監見了也會收斂。”
這事單聽起來就荒|淫,宴卿卿都是厚著臉皮才和他說下去,換做個能管得住他的妃子,倒是要好上許多。聞琉連連應她好幾聲,看著像答應,卻似乎什麼都沒應下來。
宴卿卿看得出來,卻不好再說。聞琉隻是私下喝這些東西,又沒讓人發現,算起來還是無緣無故挨她一頓訓斥。她隻能道:“我既然已經醒了,陛下也不必再擔心我,你且記得約束自己,不可被旁人騙了。”
大抵是先帝那事給宴卿卿印象太深,聞琉被太監攛掇又讓她氣過了頭。
她甚至是在下了畫舫後,才想起自己做過的夢。
天子山那時的溫泉欲|夢,宴卿卿也曾被夢中聞琉折騰過,她那時倒是更加難堪些,飽|滿|嬌|挺裡的白皙水|液全進了他口中,他那般咬舔她。
聞琉送宴卿卿回了宴府,他一路上都在和宴卿卿解釋自己沒做彆的,隻是好奇嘗了口。
宴卿卿也是心下窘態,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和他說那些事。到最後,她隻能沉默地聽他那些話,倒真讓聞琉以為她生氣了。
自畫舫之後,這輪定安便又開始繼續折騰。
隻不過夢中的聞琉倒比往日收斂許多,在夢中一直說他是騙自己的,他最喜歡姐姐了,隻會喝姐姐的。
他讓宴卿卿哪兒都難受不已,便連呼吸都是難連上,更不用說那酸|脹之意。
這段日子裡,讓宴卿卿最為慰藉的,怕也隻有這藥的效用快沒了。
自她中這輪定安,已經快有半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