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琉解了她胸前的係帶,將訶子往下弄開,跳出白皙的飽滿,冰涼的空氣讓宴卿卿理智回歸幾分。
宴卿卿咬唇搖頭道:“不用。”
“嗯。”
聞琉聽了她的話,抱緊了她沒再動靜。宴卿卿羞惱,這樣在他麵前袒露胸|乳,又被他低頭看著,哪能安心得了?
她的手推著聞琉的胸膛,搖頭道:“不需要。”
“我動作輕些,”聞琉說,“不能太過。”
宴卿卿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便看見聞琉俯在她嬌挺之上,突然傳來的溫熱讓她身子忍不住顫栗起來,軟綿被衣物摩擦。
她悶哼了一聲,之後又不敢有太大動作。
宴卿卿攥著聞琉的衣襟,咬著唇仰頭撇開。他十分熟悉宴卿卿的身子,大舌所到之處全是敏|感。
聞琉的手按住宴卿卿的腿,不讓她隨意動彈,宴卿卿的腿上本就無力,被他這樣一弄更是喘起大氣。口中的嗚咽之聲壓製在口中,最後被聞琉吞了進去,綿軟的雪脯在他手中變著模樣。
“是我疏忽,不過姐姐快些出來就好了。”聞琉抱住宴卿卿,為她身子蓋上馬車中的毯子,“賀端風是醫女,長年與藥打交道,用了這法子不出意料。你也不用擔心太子,以前東宮的女人就多,他還不至於放著自己過來的美色不享。”
宴卿卿頭上的薄汗微微浸|濕頭發,手抵住聞琉胸膛。
聞琉單手握不住她的胸脯,隻是幫她順著氣,又道:“他們的事我們最好還是彆管,太子心中有隙,總不可能去逼迫他。”
“太子哥哥他……”
宴卿卿躺在他懷中,話還沒說完,手就猛然攥住聞琉的衣襟,她睫毛濕了些,抬眸看了聞琉一眼。
聞琉卻坦蕩蕩地望著她,宴卿卿隻得忽略掉他剛才突然用的力,壓下臉上的羞紅,同往前的清靜樣,仿佛什麼也沒發生,胸前作亂按揉的手好似不存在,隻不過急促的呼吸還是暴露了什麼。
“那女人害姐姐中了藥,不給些教訓不行,姐姐放心。”
反正曲覓荷遲早都得回一趟京城。
聞琉親了親宴卿卿的額頭,突然說:“姐姐不問我為什麼來這,那我也不說。我快要走了,本來是預計早一點回來,既然姐姐怕彆人的閒話,我做得圓滑些便是。”
宴卿卿胸脯起伏得厲害,那兒又在聞琉手心中,隻覺連話都快說不出,卻還是問道:“你要……做什麼?”
“不是大事,你安心呆在宴府就行,最好不要出去。倘若有事,去找右丞,還有禦林軍統領。京城旁人不要信,總會藏著幾個人不安好心的,一切等朕回來就好了。皇嫂會回來一趟,但不用擔心……”
聞琉事無巨細,一一交代,仿佛京城之後會出什麼大事。而不知道因為是這藥或是在太子麵前說了謊話的緣由,宴卿卿似乎沒有力氣再在聞琉生彆的氣。
她覺得自己惱極了,在聞琉麵前快要抬不起頭。賀端風擺明了就是聞琉的人,自己居然還在她麵前說那種話!
“姐姐好香。”聞琉的頭埋進宴卿卿的脖頸中,“這幾日事情會多一點,姐姐不要怪罪我。”
……
聞琉禦駕親征是已經敲定的事。
宴卿卿與聞琉從太子居所離開,馬車裡一直都有細微的小動靜,丫鬟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話,連忙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馬車蹄聲戛然而止,他們回到宴府。
聞琉又在馬車裡呆了不久,直到宴卿卿臉上不正常的紅潤完全褪去後,他才又道了句姐姐注意身子。
宴卿卿惱羞地趕他下去,聞琉笑著幫她穿好衣物,係的結看起來和宴家丫鬟弄的沒什麼兩樣,倒又讓她想起起初不懷疑聞琉的原因。
聞琉並不當回事,親了她一下後才離開,臨走之前,他對宴卿卿說了句話。
“等我。”
之後沒兩天,禦駕親征的詔書便頒布下來。
左右丞,三師三公共同協理國家大事,另調靈武郡兵士三萬人,遼東將士四萬人,率兵於阜臨彙合。
後又正式在朝堂上發立後聖旨,內容未告知眾人,置於禮部尚書手中。
這種事情聞所未聞,史無先例,文武百官皆為一震,互相望著對方,不知發生了什麼,禮部尚書卻上前領旨,並未多說。
浩浩蕩蕩的兵隊壯闊恢宏,帝王車架更是低奢堅固,路途遙遠,士兵卻不減半分氣勢。百姓歡送,高呼陛下聖安。
嘈雜的人群中,有輛馬車停靠城門邊上,旁邊有宴府的家徽。
宴卿卿從邊側慢慢上了城牆,旁邊的守城護衛遞了封信過來,她看著聞琉的字跡,眸中疑惑,心想他怎麼知道自己會來這裡?
她抬手拆了那信,隻看見上麵寫著“願夫人安康”這句話,宴卿卿怔愣了一會兒,上前幾步,順著城牆往外看,沒看見聞琉的影子,突然有些失望。
宴卿卿方才害喜,吐了許久,沒趕得及出來,遇上百姓夾道歡送,更是寸步難行,她甚至沒看見聞琉的背影。
自那天他說等他之後,她就再沒見過聞琉,即便是寂靜的夜晚醒來,床上也冷冰冰的隻有她一人,明明聞琉平日無事就會來宴府。
——除非他有事,十分要緊的事,以至於他不能來找她或根本不敢找她。
聞琉確實是要事纏身,他從前引而不發,待名單齊全後一舉拿下,不料的是朝中還有奸人藏身。
但他昨夜卻抽著時間去看過宴卿卿,可她早已入睡,他也沒舍得叫醒她,隻靜靜坐在床沿旁看了她許久。
這封孟浪字語的信本不該留,但宴卿卿不知為什麼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臉燙。她心想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便把它收回手中。見不到聞琉,她沒待多久,和貼身丫鬟回了宴府。
聞琉去了那邊疆荒野之地,至少得要好幾個月才回得來。
從前她在這裡送走宴將軍和宴小將軍,再見時也幾乎是上半年多後。
而聞琉,或許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宴卿卿低垂著眸,誰也看不清她神色。
宮中統領奉命私下保護宴卿卿,不能讓外人發覺,他滿頭汗,小心翼翼。一個還好,肚子裡還揣著個龍種,什麼都要萬般小心。
劉右丞與蒙古國人有牽連,可說到底也才隻有半年的接觸,李老太傅和其他官員紛紛被抓,那幫人已經對他起了懷疑。
如果不是劉鬱威實在懼內,聞琉抓的人又不止是他們派去的奸細,劉鬱威怕是要受罪。
實際上也受了,蒙古國人雖沒證據,但心中忍不了這氣,給了他個教訓。
劉夫人就是個暴脾氣,劉右丞的腿都快要被打斷,告了好幾天假。上朝時像個瘸子樣,他不敢多說自己夫人半句不好,因為他發了許多誓才把要回外家的夫人留下,而那外室與她兒女也被連夜趕出了京城。
他不是好丈夫,卻還算個好丞相,百姓之中逐漸流傳出他與外邦人勾結的話語,劉鬱威為求自證主動卸任停職。但此舉並未讓百姓言論降下去,反倒愈演愈烈,壓都壓不下去。
宴卿卿則極少出門,但宴府不時還會有下人出去購些東西,暗中看守的侍衛雖不出麵,但對每個出入宴府的人都逐一打探,嚴密慎重。
就連宴將軍留下的人,他們看得也緊,聞琉心思縝密,宴卿卿不想留在京城他猜得到。
可惜百密一疏,宴卿卿不傻,她著實太過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