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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相然手裡端著碗藥粥在一旁,兩個丫鬟抱著兩個孩子在她後邊。
“小姐醒了?”相然驚喜,“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宴卿卿微微張口,想問聞琉去哪兒了,相然就轉過頭來,讓丫鬟們把孩子抱近些。
“兩個小少爺都還睡著,大少爺眉心有顆痣,眼瞧著好看。”
宴卿卿微怔,她的手撐在床上,長發披在細肩上,臉色有了些紅潤,相然扶她慢慢坐了起來。
“小姐身子還虛著,待會先喝些粥。您都睡了好幾天了,要不是陛下說沒事,我都快嚇死了。”
聞琉這些天心一直撲在宴卿卿身上,她們這些丫鬟,倒沒有多加關注,更沒有懲罰。
宴卿卿初為人母,心中好奇又喜悅,道:“讓我抱抱。”
丫鬟上前把孩子給宴卿卿,相然指著這兩個丫鬟說:“這是奶娘蘇氏,這是奶娘秦氏。”
那兩個奶娘行禮,道了聲宴小姐,宴卿卿點了點頭,抱過孩子。
孩子剛喝了奶,現正睡著熟,宴卿卿越看越覺得喜歡,見大兒子眉心真有顆痣,心中還想以後莫不是要生得好看?
她說:“雖是皺巴巴的小小一團,但也折騰人。”
也幸好沒事,早出世了這麼多天,連她都怕。
“可不是,”相然笑了笑,“您都不知道這幾天陛下有多著急,都沒怎麼合眼,用了好多珍貴藥材。”
若沒那些東西養著,宴卿卿現在或許連坐都坐不起來。
宴卿卿問:“這幾日可發生了什麼?我們現在在哪?陛下去哪了?”
相然答她:“沒什麼事,還在故縣,陛下也不知道哪去了,他說什麼時候回去看您想法。”
“過幾天再回京城。”宴卿卿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也不知道京城怎麼樣了。”
相然見她對回京之事鬆了口,心中那塊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若是這時候她家小姐還不願意回京,陛下那邊怕是不好說。
宴卿卿笑道:“他們可是吃飽了?睡得香極了,我都要羨慕。”
相然湊近說:“剛剛還鬨騰著,才剛幾天的孩子,愛睡覺正常。”
秦奶娘過來行禮道:“陛下方才吩咐說您剛醒,怕您累著,孩子就給奴婢抱吧。”
宴卿卿確實覺得手酸,倒也不逞強,把孩子給回奶娘抱著。
“頭個月得好好養著,”相然說,“小姐可彆做太累的事。”
宴卿卿點頭,問:“起名字了嗎?”
過了這麼多天,就算沒個大名,小名也該有了。
相然說:“還沒有,陛下說待會再過來和您商量。”
“知道了。”宴卿卿猶豫了會,“以後早上抱他們過來,不用喂他們,總覺自己已經做了母親,也得和孩子親近些。”
她胸口脹得都疼起來,怕是積了不少奶水,天天這樣下去,那哪成?總不可能天天自己擠出來。
“確實得親近。”聞琉突然走了進來,他方才是下去沐浴了,“姐姐剛剛醒來,多躺下歇息,喝藥了嗎?”
相然和奶娘忙跪下請安,聞琉坐在床沿邊上,牽起宴卿卿柔滑的手。
他和宴卿卿好似已經沒了隔閡,還是宴卿卿最喜歡溫潤如玉模樣,即使他的眉眼間怎麼也藏不住心底戾氣。
宴卿卿看得出來,她心底歎了口氣。
“你們下去吧。”宴卿卿對相然她們說,“明早把孩子抱過來。”
相然和奶娘應聲下去。宴卿卿有些莫名的尷尬,聞琉卻拉著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懷裡抱。
宴卿卿微愣,遲疑片刻卻沒有對聞琉亂說彆的話,反而環住了他的勁|腰。
她是第一次做這種動作,隻是覺得聞琉很不開心,所以想哄哄他。但聞琉還沒有反應,宴卿卿卻先紅了臉。
“一會就喝。”她把臉上的紅色往下壓 ,又道,“歇息夠了。”
聞琉卻沒有滿足她這動作,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卻輕輕把宴卿卿往懷裡摟,宴卿卿整個身子都在他懷裡。
“孩子的名字回朝再起,兩個都差點害你性命,得起個能鎮得住場的,”聞琉的大手順著宴卿卿的發絲往下慢慢滑,在她耳邊說,“你身子還沒好全,慢慢來。”
聞琉是皇帝,他也是孩子的父親,宴卿卿聽得出他不喜歡那兩個孩子,隻得歎氣說:“陛下決定就好。”
聞琉的獨占欲在此刻上升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高度,心臟空落落的,隻有抱著宴卿卿才能察覺到那兒還在跳動。
他渾身都在叫囂著要她,但理智告訴聞琉不能這麼做,宴卿卿才剛生孩子,會出事。
聞琉瘋狂壓抑著自己的想法,他受不了宴卿卿會離開他這件事,無論是逃亡還是死亡。
但是宴卿卿並沒有察覺到,亦或者說她察覺到了,但是在縱容,因為聞琉的樣子著實怪異到了極點。
宴卿卿在那方麵的心思並不強烈,也猜不到一個下流卑鄙的人腦中都在想什麼,她問聞琉:“怎麼了?”
“有點渴了。”聞琉的喉結上下滑動,“但是不想喝水。”
好想好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