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以為自己會是英勇無畏的戰士,真刀實槍了才發現,她是丟盔卸甲的膽小鬼。
因為太過害羞,她一開始把臉扭到枕頭裡,埋著,差點被自己憋死。
薛凜硬是給她掰了過來,強迫她呼吸,接吻。
接吻的時候,她暫時想不到彆的事,更想不到兩個人的姿勢。
但接吻結束,對上薛凜的眼神,她又慫了,暗搓搓的往床邊蹭,企圖順勢溜走。
薛凜察覺到她的小心思,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輕而易舉的將她從床邊撈回懷裡。
“回來!”
“唔!”
魏惜還蹬腿踹了踹被,可惜無濟於事。
薛凜撥弄著她通紅的耳垂,好笑道:“你不是一向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的嗎,怎麼現在怕了?”
魏惜挺著脖子,繃著臉:“笑話,我隻是翻個身罷了。”
可惜她這句話再有氣勢,也被紅透的耳根和水潤的眼睛出賣了。
薛凜動作停住,挑挑眉,詫異問道:“你喜歡背麵?”
魏惜:“......”
那不是更羞恥了嗎!
魏惜耳朵快要滴血,還故作嚴肅道:“也不是,這就是前戲罷了,你怎麼都不懂?”
想要占據上風,一定不能被框在對方的問題裡,要提出新問題,讓對方思考,
薛凜若有所思,意味深長道:“我是不太懂,看來阿西很懂,那麼好吧。”
“嗯?”魏惜愣了愣,總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對。
她也沒有很懂,隻是外國電影裡有很多不那麼單純的情節,她都是在那上麵看的,而且電影裡都過於熱情奔放了,她覺得自己做不到。
但好吧是什麼意思?
魏惜還沒想通,薛凜箍著她腰的手突然收緊,然後一用力,將她整個人翻了過去。
魏惜趴在彈力十足的床墊上才意識到什麼,這是種非常敏感的姿勢,仿佛全身的神經都跑到背部,準備時刻將任何動態傳遞到她的大腦。
因為眼睛看不見,反而更加旖旎。
“薛......你彆!”魏惜猝不及防,低喘一聲,想要扭身翻回去。
而剛剛一直掛在肩頭的絲綢睡衣,卻被輕易撥弄開了,露出頎長的脖頸和白皙的肩頭。
薛凜溫熱的吻落在她肩頭,灼了微涼的皮膚。
魏惜輕輕一抖,手指攥緊了枕頭一角。
這一晚,有時會微微有點疼痛,但大部分時間,她感受到的是被全方位的愛意充斥和包裹的喜悅。
比起簡單直白的火花閃現,她更喜歡整個過程中薛凜珍惜萬分的對待和無微不至的體貼。
她這種性格,如果第一次不是享受,她可能就會排斥了。
但喜歡,就會想要下一次。
比起身體的愉悅,她更注重心理的感受,再沒人能像薛凜一樣,帶給她滅頂的快感。
因為她喜歡這個人,特彆特彆喜歡這個人,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願意承認,但其實,和他一起做任何事,她都比往常要開心。
關燈睡覺前,薛凜還特意將床頭嶄新的壓花相框拿過來看了看,然後給她放回去,摟著筋疲力儘的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魏惜成功遲到了。
倒也不是她沒醒,而是醒了爬不起來,渾身都是懶倦疲累的,眼睛睜開也覺得酸澀,隻想閉眼睡回籠覺。
薛凜也不叫她,靠在床邊精神抖擻地端詳她的睡顏,就讓她心安理得的睡覺。
等魏惜睡醒了,撈起手機一看,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
薛凜順勢撲過來,雙手箍住她,在她被枕頭壓紅的臉側親了一口:“早。”
魏惜撥開他,刻意忽略身體的微微不適,掀開被子下床:“都幾點了!”
她沒想到,她和薛凜會是玩物喪誌的人,居然雙雙扔下工作飽暖思□□。
由於昨晚睡前洗了澡,魏惜頭發是乾燥柔順的,身上也很乾淨,早晨簡單洗漱就能走。
她一邊穿拖鞋一邊抓了抓頭發,踉踉蹌蹌往衛生間跑。
薛凜悠然躺在她的床上,撐著身子,輕飄飄道:“彆著急,我幫你請假了。”
魏惜腳步一頓,不可置信地轉回頭來:“你,幫我,請假?”
那他們的關係還隱瞞的住嗎?
薛凜理所當然地點頭:“我跟章老說,讓你帶我實地勘察一下,章老同意了,說你自由度很高。”
魏惜衝到床上,抓薛凜的手機看。
薛凜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她抓走了,下意識身子一僵,但隨後,意識到魏惜並不會看到他可以切換辭一的賬號,整個人才鬆弛下來。
魏惜看了一眼薛凜和章雲尊的聊天記錄,因為薛盛衛的關係,薛凜和章雲尊互加了好友,但平時聊天的內容很少,他大部分時間還是要跟魏惜的項目組協商,章雲尊還負責著其他項目。
不過章雲尊應該也知道她和薛凜的關係,這樣會不會覺得她假公濟私?
【薛凜:章老,今天讓魏惜帶我去南灣淺海實地考察一下,就先不回南灣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