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海防部門打電話,說是有了結果。
這幫人拿了錢又產生分歧,膽子大的認為船上珊瑚還可以賣了再賺一筆,隻要現在加大馬力衝出公海,海軍未必抓的著他們。
膽子小的分到十五萬已經滿足了,隻想儘快回老家,不碰這冒險的生意。
兩方焦灼不下,胖子到底謹慎狡猾一些,主張把珊瑚給扔了。
可惜膽子小的占比很小,膽子大的那波人一狠心,竟然把他們都扔進海裡,開船跑了。
海軍船緊趕慢趕,終於在公海邊緣堵到了工程船,威嚇兩聲,這幫人慫了,俯首認罪。
但被他們扔下海的那幾個人就難找了,專業搜尋隊在海中搜尋了兩天,隻找到了奄奄一息神誌不清的胖子,另兩個人完全不見蹤影。
因為沒搜到,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通知魏惜和薛凜,但在海上兩天不見蹤影,存活的幾率應該不大了。
魏惜和薛凜轉過去的錢有部分已經轉到境外,一時半會兒追討不回來,但還沒來得及轉的,儘數還了回來。
這樣的結果已經超出魏惜的期待了。
回到南灣後,他們一直都在魏惜的公寓住,薛凜租住的公寓利用率很低,他幾乎不怎麼回去。
既然已經到了求婚那步,也就沒必要礙於麵子分的那麼涇渭分明了。
同居是早晚的事。
魏惜租的這套公寓主要是上班方便,住兩個人還是擁擠了一點,他們打算到期後,將兩個房子退了,買個大房子。
但薛凜從京市運來的私人物品,還是要拿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於是魏惜就陪他回去收拾。
薛凜的公寓更靠近老城區,離盛棠所南灣辦公室倒是不遠,就是很吵,每天淩晨一兩點還是熱熱鬨鬨的。
薛凜有四個大箱子都沒來得及開封,統一堆在臥室。
薛凜說:“要不這麼放著也行,這幾個月我也沒用著,不然等搬家了還得收拾。”
魏惜:“先拿出來晾晾吧,搬家還早著呢,都沒裝修。”
說著,她用剪刀劃開了紙箱的膠帶。
裡麵東西擺放的很整齊,這一箱都是文件和檔案,可以放在南灣的辦公室裡。
“你來看看,有沒有放在家裡的書,其他就不用拿出來了,直接送你辦公室。”
薛凜從中挑出幾本和建築無關的閒雜書,羅在地上,
魏惜又走到第二個箱子邊,動手劃開膠帶。
薛凜正檢查著檔案,隨意瞥了她一眼:“那箱子可能是我的貼身衣物。”
魏惜掂量兩下,果然比較輕:“嗯,那就拿到我公寓去吧。”
薛凜又低頭看文件:“行。”
魏惜就拖著箱子去了門口,方便一會兒帶走。
但她剛想回臥室,又轉念一想,萬一薛凜還會回來住一兩天呢,總不能什麼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魏惜就轉回去,翻開箱子,打算給薛凜拿出兩三套貼身衣服來。
翻著翻著,她看到熟悉的一角。
魏惜皺了皺眉,伸手,將這件色彩豐富,觸手柔軟的披肩抽了出來。
抖開一看,她就更熟悉了。
這是她之前去印尼出差帶回來的蠟染,她特意送給阮禛一份,又送給辭一一份。
薛凜箱子裡這條披肩疊的整整齊齊,是已經拆開包裝看不到其他信息了,但他應該沒用過,畢竟身為男士,有個披肩就很古怪。
蠟染這東西倒也不難買,隻是也太巧了,她剛好送過彆人,而薛凜也有一條。
排除這是彆的女人留在他那裡的可能,就隻有一個解釋了。
魏惜眼睛眯了起來。
她開始回憶自己和辭一相遇的種種。
最早是在高中,辭一加她時備注了【可愛公主團】,所以她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
根據後來兩人吵架口不擇言說出的話,薛凜那個時候,其實就知道【可愛公主團】這件事了。
再想想,辭一追求薛凜的方式也很怪。
正常女生吸引男生注意,怎麼都要自己出現刷存在感的,可辭一都讓她代勞了。
再然後,他們很長時間沒有聯絡,是威爾士海岸多比墓讓他們有了共同話題。
魏惜本不是主動的性格,對於擴展交際圈,結交新朋友她一直比較懶散,但她和辭一,卻是她頻頻提出請吃飯,見一麵,但辭一都找借口推脫了。
她是因為‘追過薛凜’這個前提,認定辭一一定是女生,才放鬆戒備的。
但辭一似乎一直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女生,更沒跟她聊過女孩子化妝,穿衣打扮之類的話題。
辭一會是薛凜嗎?
魏惜心臟狂跳,放下披肩,走到臥室來。
她站著,低頭看著薛凜,然後一伸手:“你手機借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