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笑了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與柳勤母女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隻要想打探肯定能打探出來,而且宮中時常賞賜,王府又經常送東西過來,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如果請先生到家中教導馮煦,不是不行。
隻是齊夫人不敢肯定那先生會不會彆人家安排的探子,既然這樣還不如打聽了有名望教學生時間久的先生,把外孫送過去,不僅能多接觸人,還更加安全一些。
不過這些話,齊夫人沒有直接說,嚴舒錦猜到了也不過提一句,兩個人心照不宣罷了。
“齊姨,那個小紅木盒子,你幫我藏起來。”嚴舒錦倒了杯菊花茶:“我過段時間來拿。”
齊夫人並沒有問裡麵是什麼東西,直接應了下來。
嚴舒錦像是隨口聊了幾句,就繼續發呆了,喝了幾杯菊花茶,曬了會太陽,嚴舒錦就站了起來蹦躂了幾下,笑嘻嘻說道:“齊姨,那我先走了。”
齊夫人說道:“等下。”
嚴舒錦有些疑惑。
齊夫人進屋拿了一包菊花出來:“泡水喝,我瞧著你最近火氣有點大。”
嚴舒錦也沒客氣,接過來說道:“我改日再來看你。”
齊夫人笑著應了下來,送嚴舒錦到了門口,嚴舒錦上了馬車後,朝著齊夫人揮了揮手。
等馬車走遠了,齊夫人剛準備進屋,就見隔壁的院子門打開了,看著齊夫人笑道:“齊夫人,我正準備找你呢。”
齊夫人笑了下問道:“張姐。”
被叫張姐的人說道:“齊夫人,我上次提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齊夫人為了避免麻煩,沒有和人提自己是和離的,隻說喪夫,而張姐前幾日來找她,說有個合適的男人正在找繼室,男人的條件不錯,還不嫌棄齊夫人需要帶著外孫這件事,讓齊夫人好好考慮。
這讓齊夫人覺得很可笑,她好不容易和離,自己有錢還有乖巧的外孫陪著,乾什麼給自己找不自在,當時就拒絕了,沒想到張姐還不死心:“我不僅死了丈夫,就連一雙兒女都沒了,算命的說我八字太硬,把人克死了。”
張姐臉色大變。
齊夫人溫言道:“所以我就沒想過再嫁的事情,何必再害一條人命。”
張姐尷尬的笑了下:“那、那就算了。”
齊夫人應了一聲,問道:“張姐還有彆的事情嗎?”
張姐趕緊說道:“沒有了。”
齊夫人笑道:“那我先回家了。”
張姐忽然問道:“那算命的說,你會不會克鄰居?”
齊夫人眼神閃了閃:“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問。”
張姐看著齊夫人進了院子,想到家中前幾日無緣無故枯死的花,心中慌亂不安。
她覺得那花就是被齊夫人克死的,果然齊夫人不僅克家人還會克鄰居。
張姐暗罵了齊夫人幾句,隻能氣呼呼回了家中,尋思了起來,反正這院子也是他們租的,又小又貴的,偏偏丈夫說住這裡對兒子有好處,可是如今知道齊夫人這個害人精住的這麼近,他們還是換個地方住吧?
幽蘭院中,徐氏臉色很難看,低聲問道:“怎麼還沒有效果。”
孫婆子也覺得奇怪:“不該啊。”
徐氏咬了咬牙說道:“去拿三顆來。”
孫婆子趕緊勸道:“姑娘三思啊。”
徐氏撫著肚子,眼睛都紅了:“我能怎麼辦?七活八不活,我……這也是我的女兒啊。”
孫婆子想了下說道:“要不姑娘今日先用兩顆,若是還沒用……”
徐氏有些懷疑:“奶娘你先把藥拿來,我瞧瞧。”
孫婆子掏出貼身藏著的鑰匙,把徐氏房中的一個檀木箱子打開,從下麵找出了放藥的匣子,又換了把鑰匙打開,這才拿了個梅花圖案的瓷瓶出來,交到了徐氏的手上。
徐氏打開倒了藥出來聞了聞,和在家中聞過的一樣,又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異常:“難不成是放久了,藥沒有用處了?”
孫婆子也不知道,問道:“要不要叫雲清來看看?”
徐氏皺了皺眉頭:“也好。”
孫婆子出去把雲清叫了進來,徐氏吩咐道:“你看看這藥是怎麼回事,我吃了三粒還沒效果。”
雲清恭聲應了下來,拿帕子墊著手,到了一粒藥,聞了聞又捏了一點嘗了嘗,一臉困惑說道:“不該啊,這藥沒問題,莫非是受了潮,影響了藥效?”
徐氏和孫婆子都不太懂這些,聞言問道:“那多吃幾粒呢?”
雲清眼神閃了閃,低頭恭聲說道:“奴婢怕這藥性有什麼變化,傷了主子就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