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孫婆子換了一身暗色的衣服,等巡邏的離開,趁著左右沒有人,才悄悄從屋中出去,並沒有直接去埋藥渣的地方,而是繞了一小圈,確定沒有人了,這才偷偷去了埋藥渣的地方。
直到把藥渣挖出來,都沒有任何人出現,這讓一直提心吊膽的孫婆子微微放鬆了一些,難不成是她高估了嚴舒錦?
孫婆子把土重新整理好,又把花盆挪回原來的位置壓好,這才把東西藏到衣服裡,偷偷摸摸往房間走。
直到進了屋,把門從裡麵鎖上,孫婆子才徹底鬆了口氣,看來是她高估了嚴舒錦,莫非她推出湯藥的事情隻是巧合嗎?
孫婆子也沒有點蠟燭,而是摸黑走到桌邊,然後打開了藥包,拿了藥渣就往嘴裡塞……
正在吃第二口的時候,角落裡忽然有個火星,孫婆子聽到動靜猛地扭頭看過去,角落很快就亮了起來。
嚴知理、嚴舒錦和孫橋都站在角落裡,這是進門後的死角,一般人進門以後都不會往這邊看,而且孫婆子正處於緊張過後放鬆的時候,更不會注意到這些,她隻想著趁著沒有人發現,趕緊把藥渣處理掉。
嚴舒錦看著孫婆子說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處理辦法,沒想到……這麼另辟蹊徑。”
孫橋已經過去了,直接控製住了孫婆子,奪下了藥渣,其實在孫婆子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隻是永福公主的惡趣味,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抓住人。
就好像貓抓到老鼠不想要一口咬死,而是玩弄一番,覺得沒意思了才會收拾掉。
而嚴知理一直沉默著。
恐怕誰也不會相信,在這件事上,宣王和永福公主這對父女,竟然是永福公主做主的。
嚴舒錦背著手繞著孫婆子轉了一圈,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忘記再打擊一下孫婆子:“你說早吃也是吃,晚吃也是吃,你怎麼不熬了藥以後直接吃了呢?”
孫婆子反而鎮定了,直接扭頭把嘴裡的藥渣吐到了地方,這個時候她要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她就是傻子了,在她自以為沒被發現暗自竊喜的時候,彆人卻像在看笑話一樣。
嚴舒錦提高聲音喊了一句:“把燈都給我點上。”
於姑姑很快就從外麵進來了,她的身手不好,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跟著進幽蘭院中,而是等在外麵,如今已經抓到了孫婆子,於姑姑才帶著人進來,很快幽蘭院中的燈籠都點了起來。
產房之中徐氏靜靜地躺著,看著屋中伺候的丫環,說道:“伺候我更衣。”
因為才生完孩子,徐氏的惡露還沒有流乾淨,而且她身子也沒有好徹底,更多的時候都是躺在床上的。
孫婆子的房中。
嚴舒錦指著孫婆子說道:“把她的嘴先堵上,然後綁了,免得她畏罪自殺。”
孫橋按照嚴舒錦的命令,找了布塞到了孫婆子的嘴裡,然後又把她的手腳給綁住了,這會就算孫婆子想死也死不了。
嚴舒錦說道:“於姑姑給我搜她的房間,找找有沒有東西。”
於姑姑恭聲應了下來,帶著人開始搜孫婆子的房間。
嚴知理一直站在角落裡,燭光下他的神色不明。
孫婆子倒在地上,看著在屋中耀武揚威的嚴舒錦,心中恨透了她,要是當初早嚴知理他們一步知道柳勤他們的下落就好了,他們一定會把人處理的乾乾淨淨,讓他們沒有回來的機會。
其實徐家當初都以為柳勤他們死定了,畢竟那樣戰亂失去了蹤跡,一個老人一個懷孕的女人還有一個孩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活下來的。
誰知道他們偏偏活下來了,還能送了消息給嚴知理,等徐家知道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再動手的話也來不及了。
孫婆子根本不怕他們搜,因為她的屋裡根本沒有放東西,有些東西也早早處理乾淨了。
而嚴舒錦還在念叨:“你們給我搜仔細了,任何角角落落都不能放過,床底下櫃子底下,還有看看牆那有沒有挖空藏東西,原來村子裡藏糧食都是挖的地窖的。”
因為嚴舒錦的話,丫環們搜的更仔細了,這些丫環本就是嚴舒錦的人,根本不怕得罪徐側妃一行人。
忽然一個丫環說道:“於姑姑,這櫃子後麵好像有東西。”
孫婆子愣了愣,想要看過去,卻根本動不了。
於姑姑已經走了過去,看了看說道:“麻煩兩位侍衛,把櫃子抬開。”
兩個侍衛過去,合力把櫃子抬開,就見裡麵藏著一個油紙包,並不大油紙又是暗色的,如果不是丫環細心怕是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