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本以為嚴舒錦要迂回一點,沒想到這樣簡單,笑道:“還真是……”真是小孩子脾氣。
後麵的話,陳秋沒有再說。
嚴舒錦得意洋洋地說道:“我正巧沒事,鬨起來又有伯父善後,和世家玩心眼多累啊,還不如帶著侍衛鬨一場,不行就多鬨幾場。”
陳秋問道:“你是想讓韓寧安分家?”
嚴舒錦想了下說道:“還是要問問他自己想不想分家,畢竟他祖父還在,分家怕是對他名聲不好,雖然我覺得他本來就沒什麼名聲。”
這話說的,讓韓景聽見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感動了。
嚴舒錦接著說道:“不分家的話,我就讓母親每天招韓寧安的母親聊天,分家的話,韓寧安可以帶著母親單獨住。”
陳秋應了一聲:“那就仔細問問他的意思,畢竟這是他的事情。”
其實陳秋看得出來,韓景有自己的想法,隻要他不犯蠢,以後的前途是不會差的。
嚴舒錦笑嘻嘻陪著陳秋說了會話,這才和陳秋分開,直到坐上了馬車,嚴舒錦的笑容才消失,她想著伯母試探的問話。
其實嚴舒錦遠比本身的年齡要成熟,她知道伯母試探的那句是什麼意思,對韓景好嗎?
嚴舒錦略微想了一下嫁給韓景以後的日子,並不覺得討厭,如果真的嫁人,她肯定要選一個看著順眼的,而至今她還沒見過比韓景更好看的人。
再根據李先生曾經提過韓景的父親推測了一下,韓景好像並不容易長殘,不如明日問問韓景長得更像父親還是母親?
韓景這些年在韓家生活的並不順心,得到的待遇也很不公平,一直被韓家捧殺著性子也沒有變得偏激,雖然有些愛美、貪生怕死還眼光不好,有她在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的。
而且韓景唯恐挨打,怕疼這點讓嚴舒錦格外滿意,活動了下手指,如果不聽話,挨了打就長記性不會再犯了。
隻是有一件麻煩的事情,韓景的堂姐是伯父的妃子,還給伯父生了個兒子。不過嚴舒錦是不在意這些的,就是不知道韓景會不會在意。
嚴舒錦心中衡量著得失,她以後要做的事情還挺多,要不要先把自己的親事解決一下,免得以後再牽扯出彆的事情,最重要的一點,嚴舒錦知道前朝可有公主和親的事情。
嫁到陌生的地方,嚴舒錦並不怕,隻是她不願意離開母親和弟弟。
其實彆人的話也行,隻是韓景那張臉,真的很讓嚴舒錦滿意啊。
此時的韓景還不知道自己被嚴舒錦惦記上了,一回到韓家,就被自己的祖父叫到了大廳之中,不僅祖父和繼祖母在,就連二叔都在,好像全家都在等他一樣,想到嚴太後對韓老夫人的稱呼,韓景心中就想笑,可不就是個後祖母嗎。
韓景把拎著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祖父,你要嘗嘗嗎?太後特意賞我的糕點。”
韓老爺子皺眉說道:“你今日怎麼進宮了?”
韓景看了廳中的眾人一圈,嬉皮笑臉地說道:“我還以又有誰告狀到家裡來,這是來三堂會審呢。”
韓老爺子麵色一沉:“快說。”
韓景聳聳肩,格外不正經說道:“我今天在茶樓和李家姐姐喝茶,正巧遇到了永福公主,李家姐姐有事情先走了,我陪著永福公主聊了幾句,可能永福公主覺得我說話有意思,就帶我進宮讓我陪太後說話,太後高興留我吃飯。”
韓老爺子明顯不信,說道:“混賬,你還不說實話!”
韓景攤手說道:“我說的就是實話。”
韓老爺子怒道:“永福公主為什麼會帶你入宮!”
韓景一臉無奈,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可能覺得我說話有意思?彆的我真不知道,永福公主明日還約我出去玩,要不祖父自己問問永福公主?”
韓老爺子蹙眉看著韓景問道:“你是說,明日你和永福公主還有約?”
韓景說道:“是啊。”
韓老爺子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韓景,笑了起來:“老爺,寧安今日也累了,不如讓他先去休息?”
韓老爺子還想再問,不過聽了妻子的話,說道:“滾下去。”
韓景也不在意韓老爺子的態度,問道:“那糕點你們吃不吃?不吃我拎走了。”
韓老爺子話都懶得和韓景說,直接揮了揮手。
韓景拎著食盒,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離開了。
韓老爺子強壓怒火說道:“你看他這個德性!”
韓二叔問道:“母親,永福公主為什麼會帶他進宮?”
韓老夫人笑了下說道:“公主年歲也不算小了,而我們寧安的容貌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好。”
這話一出,韓二叔愣住了,韓老爺子皺眉:“輩分不對。”
畢竟韓景可是韓妃的堂弟,這樣的話輩分就亂了。
韓老夫人倒是不在意這些:“那又如何?皇室這些事情亂著呢,前朝又不是沒有過比這還荒唐的?”
韓二叔有些不信:“永福公主看得上韓景?”
他這個侄子除了一張好容貌,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了。
韓老夫人提醒道:“永福公主在來京之前,不過是在村子裡、鎮子裡長大的,又到了這樣的年齡,而我們寧安有多招女郎喜歡,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這話說的委婉,不過意思很明顯,永福公主不過是個沒見識膚淺的,看上韓景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