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的手段簡直下作到了極致。
一般世家中,當家主母根本不會安排這樣的丫環伺候子弟,更彆提韓景還是嫡係。
不過於姑姑又仔細觀察了一番,這些丫環到都是完璧,心中對韓景高看了許多,畢竟有這些誘惑,還能坐懷不亂,性子也正派,可見韓景天資著實不凡。
卻不知道韓景根本沒感覺注意過這些丫環是好看還是不好看,畢竟他小的時候見的都是自家父親絕世之姿,哪怕不懂也無形中眼光高了許多,而後來他每日看的又是自己,哪怕丫環再好看一些也入不了他的眼。
等韓景穿好外衣,被人扶著出門的時候,韓老爺子等人已經到了。
韓老爺子本來說要到正廳去接旨,可是嚴舒錦不願意,韓景這個情況再折騰可不得半條命沒有了。
韓家人趕緊把韓景的院子又收拾了一番,所有東西擺好。
太後懿旨的內容簡單來說,就是要請韓夫人入宮陪著說話,在入宮之前就先住到宣王府學一下入宮禮儀。
彆管內容合理不合理,韓家都不敢說一句不。
韓老爺子怎麼也沒想到永福公主竟然會請了這樣一道太後懿旨,他敢蹉磨韓景不過仗著自己是韓景的長輩,韓景的母親又在韓家罷了。
嚴舒錦說道:“方姑姑去接韓夫人,幫著韓夫人收拾下東西,看看韓夫人需要,亂七八糟的人就不要帶了。”
方姑姑一下明白了嚴舒錦話中的意思,忠於韓夫人的帶走,那些韓府安排過去不管是監視還是製約韓夫人都給扔下。
嚴舒錦挑眉說道:“韓二夫人還不帶路?”
韓二夫人看向了韓老夫人,就見韓老夫人神色難看,手更是緊緊握著卻一言不發,隻能低著頭,帶著方姑姑等人去接韓夫人了。
嚴舒錦看向韓景說道:“你要帶什麼?”
韓景說道:“略微收拾幾件衣服就是了。”
此時的韓景心神一蕩一蕩的,甚至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隻覺得耳朵燒得慌,甚至不敢去直視嚴舒錦。
嚴舒錦想了下說道:“也是,畢竟韓家給你準備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把你習慣用的收拾一下就是了,藏的私房貴重的也記得一並帶走。”
韓景也覺得有道理,當即召了一個小廝吩咐了幾句,他還真藏了不少私房,可是看著下人把他藏的東西一點點收拾出來,又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永福公主特意點了私房這類的?
嚴舒錦卻心滿意足,齊夫人說過,哪怕不動男人的私房錢,也要知道大概有多少的,隻是不能直接問,免得傷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趁著這個機會,嚴舒錦可把韓景的私房算得一清二楚了。
嚴啟瑜在一旁同情地看了一眼韓景,彆說韓景了,就是他的私房錢有多少,自家姐姐也是知道的,這又是一個傻乎乎把自己的私房錢掏出還感激涕零的。
韓景說道:“公主,有幾個我用習慣的下人,想一並帶走。”
嚴舒錦點了下頭,看向了孫橋。
孫橋恭聲說道:“韓公子儘管提。”
韓景連著說了幾個人出來,這些沒有一個是在院子裡伺候的。
韓老夫人卻猛的看向了韓景,如果一個兩個是巧合,那麼所有的都是當初韓大郎身邊伺候的,還有些是韓景母親陪嫁的,當初這些人被她用各種手段從韓景和韓景母親身邊調走,有的隻能去做一些粗實活計,有些被遠遠安排到莊子上。
可是如今連去處都被韓景調查的一清二楚。
韓老夫人想要提醒丈夫,不能放過韓景,想到當初的韓大郎,再看看如今的韓景,韓老夫人感覺到格外的不安。
韓老爺子神色凝重,隻是看著韓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從沒有看清楚過這個孫子。
不過就算把人都給要走,帶著自己母親離開又如何?
韓景姓韓,而他是韓景的祖父,是韓景的長輩,這一層關係就足夠壓著韓景了,要不然他會被天下不恥。
可惜以後要從韓景身上謀取好處,需要費些精神了。
有太後懿旨在手,韓家人也不敢阻止,不到一個時辰東西都收拾好了,韓夫人直接被方姑姑帶上了馬車,玉珠把情況說了後,嚴舒錦點了點頭:“都收拾好了嗎?”
韓景的東西並不多,甚至衣服隻帶了兩套換洗的,剩下的……嚴舒錦一件都看不上眼,她庫房還有很多祖母和伯母賞下來的好料子,到時候重新給韓景做了就是。
“收拾好了。”韓景此時已經靠在小廝身上了,他疼得厲害,又是嬌氣的性子,可是此時一聲不吭,甚至沒有去休息的意思,隻要想到馬上離開這裡,母親還在外麵等著,就覺得有無窮的力量,而且、而且永福公主還看著呢。
嚴舒錦讓人扶著韓景離開,韓景走到了韓老爺子身邊,給他們行禮,規矩絲毫不差。
韓老爺子也沒阻止,還讓人去取了五百兩銀票給韓景,溫言叮囑了韓景幾句,韓景收了銀票,不管韓老爺子說什麼都應了下來。
直到嚴舒錦滿臉不耐的催促,韓老爺子才放了韓景離開。
韓老爺子發現,韓景離開了,可是嚴舒錦卻沒有走,就連她身邊的侍衛都沒有動。
嚴啟瑜心中感歎,難不成韓老爺子已經事情就結束了?自家姐姐怎麼也不是吃虧的性子,不過是先把韓景安排好,再來算賬罷了,韓家還真是太過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