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衛帶著知縣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裡正軟倒在地上,而趙家人更是滿臉驚恐,見到知縣帶著衙役的時候,更是想要往後跑,卻因為孫橋等人的存在,動都不敢動,就連小孩忍不住哭出來,也被母親緊緊捂住了嘴。
知縣:“……”
總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裡正和這些趙家人好像被土匪劫持命不久矣的百姓一般。
知縣先給永福公主和世子行禮。
嚴舒錦說道:“麻煩縣令了。”
知縣說道:“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
嚴舒錦讓於姑姑把兩姐妹紿帶過來,說道:這兩位就是事主,她們的父親為救裡正的孫子而死,可是裡正卻聯合了趙家人侵占了她們的財產,還要把她們二人賣給走商之人。”
知縣麵色一肅,說道:“這也太膽大妄為了
嚴舒錦讚同地點了點頭:“而且他們還用前朝舊法來殘害本朝百姓,我懷疑他們思念前朝對本朝心生不滿。
知縣心中慶幸,多虧得了公主提前的點醒,要不然此時都不知道如何接話:“該殺!
該殺兩個字一出,不少趙家人雙腿一軟,哭求道:“我們沒有,我們沒有啊,請縣太爺明察
她們根本不敢喊永福公主,就怕永福公主叫人抽他們臉
知縣心中暗恨,有永福公主和世子在場,這些人都喊他明察,這不是故意害他嗎?都是一群沒眼色還黑心的人。
趙家人還不知道自己被知縣也給記恨上了,還在喊冤枉
裡正也趕緊喊道:“和我無關啊,這些都是趙家人做的,我沒有參與啊。
趙家人直接指著裡正罵道:“都是你慫恿我們的,趙秀才家的五畝良田如今可是在你的名下。”
“對,還有我堂弟的書,也都在你家,那些都老值錢了
“還有筆墨這類的。”
裡正也動了怒:“是你們威脅我的,要是我不幫你們,你們就把趙秀才的死因告訴所有人!”
吵著吵著,裡正家的人和趙家人打在了一起
知縣本想讓衙役去阻止裡正和趙家人,可是看著永福公主一臉平靜,這才打消了念頭,他覺得永福公主好像就是在等著看這兩家打架
嚴舒錦見兩撥人打的頭破血流,說道:“弟弟你看,有些時候狗咬狗,比自己岀手還要解氣。
嚴啟瑜讚同地點頭
尖叫聲哀嚎聲和哭聲混雜在一起。
嚴舒錦有些話卻沒有說,這兩夥人不過是因為利益才在一起配合著欺壓弱小,當遇到比他們位高權重的,很快就分崩離析還互相撕扯了起來。
如果嚴舒錦讓侍衛動手打了這些人,那麼難免會讓人指責,也留下了旁人可以攻擊的把柄,畢竟這些人哪怕有罪,也不該動用私刑,而如今是這兩撥人自己打起來的,哪怕把人打死了也怪不到嚴舒錦的身上。
見差不多了,嚴舒錦才說道:“把人分開吧
知縣讓衙役上前,把人給分開。
嚴舒錦讓於姑姑去馬車裡把備用的披風取過來,又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解開,分彆披在了趙家姐妹的身上:“你們有什麼需求都與知縣說就是了,該是你們的旁人都奪不走。
這話不僅是說給姐妹兩個聽的,也是說給知縣聽的。
知縣說道:“公主放心。
嚴舒錦笑了下,又掃了村中的人一眼,說道:“行了,走吧。”
剩下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她去做了,有些事情過猶不及,再插手下去反而不妥。
韓景上前把自己的披風解開披在了嚴舒錦的身上,說道:“天氣冷,公主彆涼住了
嚴舒錦問道:“你不冷的嗎?
韓景挺直了腰板,說道:“我不冷的。”
可是話剛說完沒多久,就打了個寒顫,嚴舒錦被逗得心情舒緩了許多,把自己的暖手爐塞到了韓景的手裡,這才上了馬車。韓景美滋滋地抱著暖手爐,等著嚴啟瑜先上馬車
嚴啟瑜忍不住說道:“其實姐姐岀門,一般於姑姑都會準備兩套可以替換的以防萬一的。
言下之意是馬車裡還有披風。
韓景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還小,不懂。
嚴啟瑜:“……”
他有什麼不懂的,不就是韓大哥犯了傻嗎?
作者有話要說
韓綠綠:貴哥你還小,不懂
貴哥:???
韓綠綠:這都是情調
貴哥:我是不懂,為什麼有衣服,你還要自己凍著,傻乎乎韓綠綠: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