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理 點頭說道:“等提出立女戶者加稅, 我會提這些。
杜先生看向嚴舒錦說道: “公主,除了家中無子隻有女兒的那種可以立女戶,還有幾種人也是可以立女戶的,比如那種自小被拐賣,找不到父母家人的女子。
這話說的含糊,嚴舒錦一時沒明白,看向了嚴知理。
嚴知理解釋道:“杜先生說的是大院中贖身出來的……那些青樓之中的女子。
嚴舒錦點了點頭說道: 對,是我考慮的不周全,而且我覺得那種被父母賣掉的,也可以選擇立女戶。
李先生沉思了一下說道:“還有一點,若是家中兒子不孝,想給女兒立女戶的呢?”
嚴舒錦有些詫異看向李先生,要是她記得沒有錯,李先生正是有一兒一女,難不成是為了自己以後打算。
看著嚴舒錦的神色,李先生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杜先生就已經笑道: 我瞧著李兄家的兒子還小,不至於這麼早擔憂。”李先生這才明白,氣的都說不出話來:“說正事呢。”
嚴知理 也笑了起來,不過笑完說道:“怕是不好辦。
杜先生也歎 了口氣說道:“辦不得。”
辦不得這三個字, 讓嚴舒錦和李先生神色都變了變,許久嚴舒錦歎了口氣說道: “隻能一點點來。
李先生也想明白了, 隻是覺得可惜:“是我太心急了。
嚴知理說道: 李先生也是好心。
李先生笑了下,沒再提這件事,而是和杜先生一並商量起了女戶的事情,兩人有些意見不和的地方,還要吵一架,嚴舒錦在旁聽的津津有味。
嚴知理發現了一件事,有些時候,他還沒聽出什麼東西的時候,嚴舒錦有時候神色都會變了變,而杜先生和李先生往往也會討論的更加仔細,甚至爭論起來。
不知為何嚴知理想到杜先生對女兒的評價,怕是嚴家所有人中,寶姐更像龍椅上的那位,不過寶姐更重情而已。
嚴知理不得不承認,確實如此。
等嚴舒錦去休息的時候, 整個人都美滋滋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都從杜先生和李先生的爭吵中明白過來。
嚴舒錦不禁感歎,如果以後能多聽聽就好了。
隻是嚴舒錦都沒想到,自那夜起,每次晚上嚴知理和杜先生他們討論事情,都會問嚴舒錦要不要一起過去,嚴舒錦自然滿口答應,每日晚上沒了往日那般悠閒,待在書房之中,每日都像是偷了油吃的小老鼠,不僅沒累到,反而麵色紅潤還胖了一些。等到宮宴那日, 嚴舒錦打扮的格外富貴華麗,當看到王府門口等著的韓景時,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好像這幾日過的有些滋潤
把韓景給忘記了。
韓景也是要去宮宴的,卻不是和韓家人一起,而是由宣王帶著。
宣王早早和韓景打過招呼,雖然有些不合規矩,可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宣王的兄長,誰敢在宣王麵前提這些。
韓景心中更是知道,宣王這是要提拔自己,當初在韓家的時候,他都沒有去過宮宴。
宣王說道:“韓寧安你年歲長一些,幫我多看著點貴哥。”
韓景恭聲說道: “王爺放心。
嚴舒錦因為意識到自己的疏忽,難免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寧安。”
韓景站在嚴舒錦的身 側,他偷偷塞給 了嚴舒錦一個東西,這才說道:“公主。
嚴舒錦握著手中的小玩意,抿唇一笑說道:“恩。
韓景說道:“我扶公主上馬車吧?”
嚴舒錦笑著應了下來。
等上了車,嚴舒錦才看向手心裡的東西,其中一個是個隻有指甲蓋大小被雕成兔子模樣的玉墜,另一個是紅玉雕的蘿卜,看起來格外可愛。
柳勤也看到了,說道:“倒是精致。
嚴舒錦問道:“於姑姑有紅繩嗎?”
於姑姑從馬車中找出了紅繩。
嚴舒錦直接用紅繩編了手鏈,把這兩個小東西串在上麵,戴在自己的手上,說道:“隻能先湊合了。’
柳勤笑了 下,還幫女兒整理了一下說道: “很好看。
嚴舒錦想到韓景一身錦衣的模樣:“韓寧安也很好看。
柳勤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 在外麵可不許胡說。
嚴舒錦笑個不停。
柳勤忍不住說道: “不過韓寧安確實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韓綠綠:我,韓寧安!終於!又出現了!
寶姐: ……
莫名感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