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多讀書。
這句話一出,就連那些世家的人神色都有些不好了,這句話沒有罵人更不算指責,卻是直接打了尤言官的臉。
嚴舒錦問道:“還有事情嗎?”
尤言官咬牙說道:“下官還有一事。”
嚴舒錦哦了一聲:“你事情還挺多
尤言官隻覺得嗓子裡噎的慌,卻知道自己必須抓住機會:“請問公主,立女戶之事是不是公主提起的?”
嚴舒錦大方說道:“是啊。'
尤言官本來以為嚴舒錦會狡辯或者像是剛才那般繞彎子,沒曾想直接回答了,一時間竟然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女子本就該在家從父、 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從沒有說女人當家做主的,公主這般倒行逆施,怕是不妥。
本來尤言官想說大逆不道, 可是話到嘴邊,卻換了,他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怕把嚴舒錦得罪狠了 。
嚴舒錦聞言笑了下說道:“你沒聽說過,不代表就沒有。
她根本不反 駁尤言官開始說的幾句,因為那樣就得罪太多人,更容易給人留下話柄。
“你還是回家多看看書,見識的多點,就不會如此大驚小怪了。嚴舒錦勸道:“不要以為當官了就不需要讀書了,學無止境。”尤言官前朝的舉人,一直以才學為傲,本來以為跟著嚴家兄弟能風管加爵,可是沒曾想竟然隻能看著以前的同僚下屬一個個升官, 他卻像是被遺忘 了一樣,心中自然不平,此時被嚴舒錦再三叮囑多讀書,對尤言官來說是最大的侮辱,忍不住提高聲音說道:”以公主之尊去為趙家姐妹出頭,有失尊重這是其一,女子本就低賤,公主卻要立女戶,這世道……”
嚴舒錦沉聲打斷了尤言官的話:“你這話回去對你母親說,看她會不會大嘴巴扇你,什麼叫公主之尊?我覺得和你這樣的人說話才玷汙了我的身份。
一直沉默不語的嚴太後忽然說道:“皇帝啊,看來我這低賤之人,是不配坐在這裡與眾人吃飯的。
這話一出,尤言官隻覺得渾身一涼
早在尤言官說女子本就低賤的時候,在座的不少人都覺得不好,甚至有些世家出身的官員都對尤言官怒目相向了。
就連從中推波助瀾,暗中慫恿尤言官出麵的人都滿心的後悔,當初怎麼就選了這樣這麼一個人。
著實是 尤言官平時也不與人深交,好似清高不屑一顧的讀書人,如今看來什麼清高, 簡直就是假道學真蠢貨。
嚴帝冷聲說道:“摘了他官帽,拖下去。”
侍衛上前,直接堵住了尤言官的嘴,取下官帽把人給拖了下去。
嚴舒錦說道:“祖母何須和這等混人生氣?難不成我們還要和蠢貨計較嗎?”
皇後也是溫言安慰道:“母親,永福說的是,以後又見不到了,隻當眼不見心不煩好了。
這話一出把嚴太後逗笑了,嚴帝心中也鬆了口氣,說道:“母親,我能有今日,脫不開母親的教導,立女戶之事朕放在心上。
嚴太後說道:“我知皇帝最是孝順,那等覺得女子卑賤之人,心中根本沒有孝字。
這大帽子一出,不少人都沉默了,他們是不讚同立女戶的,可是怎麼到太後這裡就變成不孝了?他們沒有覺得女子卑賤,隻是覺得女子不該當家做主而已,心中又暗自把尤言官罵了又罵,不過此時誰都不敢冒頭了。
嚴舒錦心中是有些失望了,就好像擼著袖子準備大乾一場,沒曾想竟然是雷聲大雨點小。
其實這要是換個人,怕就不是如此了,實在是嚴舒錦的話太過氣人,而尤言官也不是氣量大的,腦子一黑把早已想好的話都忘了, 說了渾話被嚴舒錦抓住說了頓,又被嚴太後找到機會直接踩死,鎮住了場子。
若是換了 人,沒有嚴舒錦哪怕歪理也氣壯的氣勢, 怕是就沒有如此簡單了。
嚴舒錦有些可惜的掃了一眼下麵,說道:“若是反對立女戶的,不如回家先與自己的母親聊一聊,討論一下再說吧,可彆學了那不讀書的蠢貨。
當即有人抓住嚴舒錦的話說道:“公主此言過了,尤言官雖然被取了官帽,可是也有功名在身
功名? 嚴舒錦冷笑道:“前朝的功名嗎?”
那人神色一變,趕緊說道:“是下官的過錯。
嚴舒錦歎了口氣,見沒有人再起來,就重新坐下了,忍不住湊到柳勤身邊說道:“母親,我怎麼覺得他們有點弱啊?柳勤忍 不住輕輕拍了拍嚴舒錦的胳膊, 搖了搖頭示意 她回去再說。
嚴舒錦又吃了幾筷子肉,感覺到有人在偷看她,就看過去發現是韓景,就笑了起來,還伸手微微拉了拉衣袖露出晚上的手鏈。韓景臉一紅,倒是指了指麵前的碗,提醒嚴舒錦多喝點熱湯。
嚴帝坐在上麵看得一清二楚,心中覺得好笑,麵上卻絲毫不漏。
嚴知理看到了,看了韓景一眼,說道:“走,和我見見人去。’
嚴啟瑜說道:“父親,我要一起嗎?”
嚴知理點了下頭:“走,都一起去。
韓景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韓慫慫: 偷偷給公主傳情,被王爺抓住了怎麼辦?急,在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