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單是這樣還不至於讓趙忠這般慌亂,嚴舒錦覺得最關鍵的事情還在後麵
趙忠咬牙說道:“牆麵上有血書,說是陛下殘害忠良,鳥儘弓藏兔死狗烹
除此之外呢?嚴知理神色鎮定,隻是手緊緊抓著扶手:“還有什麼?”
趙忠說道:“還說錢將軍根本沒逃,是被害了,為的就是把錢家趕儘殺絕,今日是錢家,明日卻不知道是誰家了
杜先生也察覺到事情不妥:“可還有人看到?”
趙忠咬牙說道:“起碼守著錢家人的侍衛都看到,這些侍衛是從京城來的還好些,可是監獄中還有獄卒
言下之意,怕是已經泄露岀去了,而魏大人和張大人明明是他們搶去了看管審問錢家人這件事,卻偏偏鬨岀這樣的事情,還直隱瞞著。
嚴舒錦心中歎了口氣,問道:“錢家女眷都是自儘嗎?
起碼從表麵上來看是這樣的。“趙忠著重說了表麵上三個字:“也可以說是不堪受辱,才這般的
嚴舒錦都想要破口大罵了
杜先生深吸了口氣,說道:“王爺,我們可能中了圈套
嚴知理此時也明白過來,隻是都晚了,錢將軍在西北的家眷都死了,還留下那樣的絕筆,哪怕知道錢將軍是自己走的人,也不會多言什麼,畢竟錢將軍為什麼會投靠蠻人眾人都不知道
而且西北很多官員將領也怕被牽累,此時根本不會出來說話。
最重要的是汙水又不在他們身上,他們反而更加放心了一些
錢將軍在西北這段時日,西北官員和將領都知道他是嚴帝的親信,自然多加討好,特彆是前朝投靠過來的將領官員更是巴結著錢將軍,送了不少珍寶給他
這些要是被查出來,怕是都落不得好
水至清則無魚,那些真正清高的,早已為前朝儘忠而死,留下的是有本事更識時務的
如此一來,怕是不少人都盼著錢將軍的家眷去死了。
若是能早點知道這些事情,嚴知理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如此說來,那個魏大人和張大人著實該死了
嚴舒錦不過想想,沒想到前去帶魏大人和張大人的侍衛回來,卻隻帶回來了魏大人,而張大人在屋中懸梁自儘了。魏大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張大人就住在他的隔壁,侍衛把張大人的屍體抬出來的時候,魏大人是看到的,哪怕他再蠢也知道出事情了。
嚴知理看到魏大人直接問道:“錢家人是怎麼回事?
魏大人愣了愣:“難道錢家人出事了?”
趙忠冷嘲道:“魏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魏大人臉色變了有些難看,卻知道此時不是置氣的時候,說道:“我是真不知道錢家人的事情,那些是交給了王大人,我、我是去清查錢家人的財產和查賬的
和看管審問錢家人相比,魏大人需要做的無疑是個好差事,甚至是肥差,而且這事情是騙不了人的,隻要一查就知道魏大人說的是真是假
嚴知理恨不得直接讓人把魏大人拖岀去狠狠揍一頓,此時卻隻能強忍著怒火質問道:你就沒有問過錢家人的情況?魏大人不敢吭聲,他沒有問過,因為他怕自己過了以後,王大人會來問他清查錢家財產這些事情,他是想著要分些好處給王大人的,但是分給他什麼,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好、好,你很好。嚴知理氣的傷口都疼了起來:“你,趙忠把事情告訴他,讓他死的明明白白,
趙忠對魏大人這番也是恨得牙癢癢,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魏大人越聽臉色越白,等到了最後腳一軟,若不是扶著桌子就要倒下:“王爺、王爺我真的不知情啊,我沒參與,我和王大人不熟,這都是他做的,那些錢家人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這些話你留著到刑部說去吧。嚴知理說道:“你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嗎?
魏大人咽了咽口水,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我想起來一件事,王大人在大前天見過一個人,那個人我記得長什麼樣子
嚴知理厲聲問道:“除此之外呢?”
魏大人趕緊說道:“我再想想,王爺容我再想想
嚴知理卻已經不想搭理他了,說道:“趙忠,先帶姓魏的去把畫像弄出來,找仵作檢查錢家人的屍體,把所有看管錢家人的侍衛試卒都給我抓起來,包括夥夫,讓孫橋回來,劉家寨的人交給
嚴舒錦開口道:“其實我覺得可以把劉家寨人的安置交給楚先生。
楚先生是韓景的舅爺爺,也算是自家人了,此時人手緊張,當然要緊著自家人來用,嚴知理說道:“好,這些事情交給楚先生明日的大典。”“趙忠有些猶豫地說道:“還讓公主過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好想吃零食,大家有沒有好吃的烤肉什麼推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