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成功後
第195章 195 金包子的應對
第一百九十五章
嚴舒錦來了皇宮許多次,可是參與到朝堂上是第一次,趙忠把嚴舒錦帶到單獨的房間休息後,就留下人伺候,自己去嚴帝身邊了把嚴舒錦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
嚴帝點了點頭:“既然宣王妃和世子來了,就請他們去母後宮中休息吧
趙忠恭聲應了下去
嚴帝說道:“你去永福那裡照看著些。”
趙忠見嚴帝沒有彆的吩咐了,就退下去了
嚴舒錦正在喝茶,她早上吃的有點飽,那些點心就沒有動,這茶葉是趙忠特意吩咐人準備的,茶香和花香合在一起,嚴舒錦倒是蠻喜歡的,看見趙忠說道:“這茶蠻好喝的,再給我泡一杯。”
是。“趙忠也沒讓旁人動手,當即自己去泡了一杯端了過來:“陛下知道王妃和世子在宮外等候,特意讓人請他們到太後宮中。”嚴舒錦端著茶恩了一聲,就沒再說多說什
這杯荼還沒喝完,就有人來請了嚴舒錦,嚴舒錦放了杯子,趙忠躬身在前引路,到了門口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嚴舒錦步伐平穩,神色更是平靜,一身宮裝偏偏讓她穿出了盔甲的氣勢
等嚴舒錦行禮後,嚴帝就說道:“平身。”
嚴舒錦正色道:“謝陛下。“這才起身站在中間的位置,兩邊都是文武大臣,看著眼前的公主,他們心中都知道永福公主不過豆蔻年華,可是此時卻讓人覺得有一種成年人都沒有的沉穩。
嚴帝說道:“永福,有禦史說你糟踐人命,逼死三等伯。”
嚴舒錦聞言說道:“回陛下的話,不知道是哪位禦史,可有證據?″
當即有一人站出來說道:“是下官
嚴舒錦看向了禦史:證據。”
禦史一臉正氣,甚至有幾分舍生取義的悲壯:“本月六日,三等伯韓宏康可曾求見公主?
嚴舒錦說道:“有。”
禦史:“公主可見了韓伯爺?”
嚴舒錦:“見了
禦史忽然提高了聲音,說道:公主可是羞辱了韓伯爺,韓伯爺不堪受辱憤而離去,使其晚上自儘於家中
嚴舒錦挑眉反問道:你是親耳聽見我羞辱了人還是親眼看見了韓伯爺被羞辱?
禦史沉聲說道:“下官是沒見到,隻是有韓伯爺遺書為證。
嚴舒錦點了點頭:“所以你是看了韓伯爺的遺書,然後推測,他來見我,然後被我羞辱,回家就自儘了這個因果嗎?”禦史毫不猶豫地說道:“是。
嚴舒錦再次問道:“所以你沒有證據證明我羞辱過他對嗎?”
禦史說道:“有遺書。
嚴舒錦冷聲說道:我就問有沒有證據,證明我羞辱過韓伯爺,人證物證呢?
禦史怒道:公主是在強詞奪理。”
“我強詞奪理?嚴舒錦覺得好笑:你一沒有認證,二沒有物證,就來說我逼死人?這不是胡鬨嗎?″
禦史咬牙說道:“有遺書,遺書上言明不堪受辱
不堪受辱?“嚴舒錦反問道:“遺書可說了受什麼侮辱?”
沒等禦史回話,嚴舒錦說道:回陛下的話,我想看一下韓伯爺指控我的遺書。”
嚴帝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的眾人:“可。”
當即有人取了遺書來給嚴舒錦,嚴舒錦接過翻看了起來,看完後心中也有數了,直言道:“所以韓伯爺說不堪受辱,可說了怎麼被我侮辱?”
禦史也不是沒有準備:“韓伯爺是在見過公主後,就回到了家中,再沒有去旁的地方
嚴舒錦問道:“我瞧著這遺書上說,韓伯爺來王府見我,是詢問其孫子韓景的情況,對吧?
這是遺書上寫的,確實做不了假,隻是禦史不知道永福公主為何要問這個,說道:“是,哪怕分家了,韓伯爺身為長輩依舊記掛著孫子的情況,為了孫子的安危,特意去找公主詢問
你的解讀,仿佛韓伯爺托夢給你似得。”
嚴舒錦這話,說的隨意,可是禦史卻覺得心中有些發涼,韓伯爺已經死了,托夢給他做什麼。
禦史一臉嚴肅說道:“韓伯爺已死,請公主尊重
嚴舒錦挑眉,反問道:“我哪裡不尊重了?托夢嗎?要不然你怎麼知道韓伯爺的心裡想法,難不成是韓伯爺自縊之前,特意見過你,與你說了?”
旁邊的官員,心中暗罵禦史一句蠢貨,沒事情多說那幾句做什麼,當即又有一人出來說道:“公主,想來陳禦史是因為韓伯爺是長輩,從長輩關心晚輩的方向去猜測的。”
嚴舒錦哦了一聲,說道:“這是朝堂,大家都是來談正事的,猜想什麼的,沒有證據的話就不要說岀來
陳禦史心中暗恨,當即說道:公主教訓的是
嚴舒錦再次問道:所以遺書上是寫了韓伯爺為了詢問孫子韓景的情況,特意來見我,對嗎?
陳禦史:“是。
嚴舒錦說道:“那我就覺得奇怪了,在此之前,韓景曾給其祖父寫信報平安,後來更是托人送了不少東西和信件回韓府,韓伯爺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還要來找我,詢問他孫子的情況?
這信是能查的,前一封是通過驛站送的,後麵的信和東西是趙忠送的,那些侍衛都可以作證的。
其實信和東西都是杜先生讓韓景寫的,畢竟韓景以後要岀仕,哪怕和韓家的關係再差,表麵上的情分依舊要保持的
陳禦史當即說道:“韓伯爺擔心孫子,這才再次詢問
嚴舒錦看了下周圍的人,說道:“也行吧,雖然我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死者為大,隻當他是太過關心,所以在收到了兩封報平安的信和東西後,還獨自一人上門,詢問韓景的情況,知道的是擔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巴不得韓景岀事呢
陳禦史說道:“公主,韓伯爺是韓景的親祖父,甚至在分家後,多次送東西與韓景,自然是關心。
嚴舒錦倒是沒有糾纏這件事,她不想讓韓景牽扯太多:“是啊,每次送東西都人儘皆知的,大家都知道他的關心了,沒分家的時候,韓景是個紈絝不著調沒出息的,分家後也成才了,多關心點也是正常的。”
這話說的惡毒了,沒分家的時候,韓景為什麼是紈絝沒出息?分家後,才展現出才華,這其中的東西哪怕不知道內情的,也覺得不簡單
當即有個武將說道:可不就是,分家之前一點好名聲都沒有,還有他的父親韓大郎,明明是原配嫡長,據說是病死的啊,我也是聽說的,反正就是死了以後,妻子就進了小佛堂吃齋念佛的,而在父親沒死的時候,韓景也是人口稱讚的,怎麼父親死了以後,就變成不學無術的了?嘖嘖,怎麼品都覺得奇怪。”
這些話嚴舒錦不能說,可是旁人能說,最重要的是武將說的是實話。
武將說完,有不少人都搖了搖頭:“這關心來的太巧合了點。”
其實這些人會開口,一是覺得這些人趁著宣王不在,欺負人家的妻女太過了,二是因為和宣王也有些交情,三是因為看到趙忠親自去接的永福公主,從另一方麵來說,嚴帝雖然沒有幫著說話,卻表明了態度。
陳禦史臉色有些不好,也覺得韓家的事情很說不清,當即不再提這些問道:“在朝堂上,公主都這般伶牙俐齒,還不知道當時怎麼羞辱了韓伯爺,才使得他留下遺書自縊而亡。”
這位陳禦史的轉的很快。
如果說實話,就是伶牙俐齒的話,那我就是啊。嚴舒錦說道:“先不論我當時到底說了什麼,按照你們的看法就是,韓伯爺沒事找事來宣王府,特意找我聽了幾句羞辱,回家後晚上越想越生氣,就寫了遺書,然後自縊了對嗎?
陳禦史說道:“不是我們的看法,是遺書上的內容
嚴舒錦點了下頭,反問道:“我說的順序可有錯誤?”
陳禦史說道:並無。
那就是了,你們該找的人是韓伯爺府的人,比如他的妻子和伺候他的下人。嚴舒錦說道:“誰家主人半夜不睡的時候,下人不守著?還有韓伯爺的妻子呢?難道他們夫妻不住在一起?
嚴舒錦連著問了幾個問題:“就算不住在一起,看到丈夫半夜不睡覺,也該多問幾句吧?而且韓伯爺起來寫遺書,身邊沒人伺候的嗎?就算他寫遺書的時候,把人趕出去了,可是在這之前,也需要人的吧?
朝堂上忽然安靜了下來。
既然韓家人沒準備放過她,嚴舒錦也不準備放過那些人了:“除此之外,從寫遺書到自縊身亡,一點動靜都沒有嗎?起碼有搬椅子,吊上去的時候還要把椅子踢到吧,守夜的人呢?這些動靜都沒聽到嗎?韓伯爺那樣的家世,彆告訴我沒有守夜的人,你們難道不該仔細去查一下韓伯爺的死因嗎?”
嚴舒錦冷聲說道:這件事處處都是蹊蹺,你們就盯著我,往我身上潑臟水,難不成還能是我夜裡去了韓家,然後把人都給趕岀去,讓韓伯爺上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