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說道:“先坐下。”
姑娘的哥哥等嚴舒錦坐下,這才坐,眼神堅毅說道:“我父母早亡,家中就我和妹妹,是族裡幫襯著,我們兄妹才活下來的,可是”其實族裡幫襯著,日子也是不好過的,特彆是他想讀書準備參加科舉,考試雖然不需要交錢,可是路費住宿費各種錢財下來也不是小數,族
裡會給補貼,卻也是不夠的,要不然妹妹也不至於為了多賺些錢偷偷去那種不好的地方給人洗衣梳妝的。
妹妹丟了,他央求族人去幫著找,這才知道妹妹去那樣的地方賺錢,族裡當時就開了會,隻當族中沒有她,根本不再幫著找,而這次公主的人去告訴他妹妹找到了,族裡也是不願意認回來的,要不是公主的人強硬要求必須見到姑娘的兄長,說不得還在外尋找妹妹的他都不知道這件事。
他是不怪族裡的,隻怪自己無能,畢竟族裡還有堂姐妹,族長為了她們考慮也是應該的,可是他不能不管妹妹,如此也不好再回族裡。嚴舒錦已經聽人說過他家的事情,聞言說道:“餘豐平你是讀書識字的,讓你種田有些浪費了,若是你願意帶著妹妹來福州,我可以幫你處理了剩下的事情,隻是你需為我效力五年,五年後你想要參加科舉,我給你出路費。”
餘豐平一愣,他竟然沒想到有這樣的好事情。
嚴舒錦說道:“你考慮一下,我也不用你做什麼,就是教人讀書識字,有這些被救的姑娘也有我的親兵。”
餘豐平說道:“我願意。”
其實嚴舒錦也是覺得不管餘豐平還是剛才姑娘的叔叔,都是難得有良心的人,如果一個人才華再出眾卻是沒有良心,嚴舒錦也是不願意見的。
嚴舒錦說道:“你去開導一下你妹妹,那些害了你妹妹的人明日街口問斬,要是不怕的話,就帶著你妹妹去看看,這世間善惡終有報的。”“是。”
嚴舒錦讓人帶著餘豐平下去了。
玉珠見嚴舒錦眉眼間帶著疲憊,就走到了她身後幫著她捏了捏肩膀說道:“公主可是累了?”
“倒是鬆了口氣。”嚴舒錦閉著眼睛說道:“我就怕有些人家把姑娘接回去,為正家風把人給害死了。”
玉珠也想到了,說道:“被人拐賣擄走,又不是她們的錯,這世間對她們太不公平了,還有那種自己過的不好,就不想要彆人過的好,我也是沒有見過的。”
嚴舒錦搖了搖頭,說道:“玉潤去瞧瞧那對姐妹的母親怎麼樣,要是身體好些了,讓她來一趟。”
“是。”
嚴舒錦其實覺得那位母親是個有主見性格堅韌的,隻是不知為何落到了那樣的地步。
很快玉潤就把人帶過來了,她的臉上還有些青紫,隻是神色好了許多。
嚴舒錦等人坐下,ㄚ環就重新端了茶水來:“明日那村子的人問斬,你要是願意,我讓人帶你去看看。”
“去的。”她的聲音不大,語氣卻堅定,說道:“謝公主,若不是公主怕是我們母女三人”
嚴舒錦說道:“這些事情本就該我管的,隻是我有個疑惑,你說你已經沒有了家人,可是我瞧著你卻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
畢竟生活可以蹉跎一個人,有些骨子裡的東西卻改不了,嚴舒錦注意到她喝茶還有行禮的姿勢,都像是專門學過的,雖然有些生疏,卻不是剛學的模樣。
“回公主的話,民婦姓楚,家中曾……”
嚴舒錦神色一變,坐直了腰身看向了說話的女人,姓楚?
本來還沒覺得,可是此時看來,卻覺得她與楚先生有幾分相似,特彆是那雙眼睛:“前朝楚家?”
楚氏聞言眼睛一紅,說道:“是。”
嚴舒錦咽了咽口水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楚氏背對著嚴舒錦,從脖頸上取下了一枚小小的銅鎖,雙手捧著。於姑姑上前拿過,嚴舒錦接了過來,這銅鎖隻有指甲蓋大小,粗看很不起眼,可是仔細看發現正麵是一個楚字,背麵卻是個婉字,這樣的鎖嚴舒錦在楚先生那裡也看過,不過一個是銀的背麵是璧字,一個是銅的背麵是婉字,剩下的竟然一模一樣。
楚婉說道:“這是我出生的時候,父親特意讓人給我打的,可惜那時候家中沒多少錢,隻弄了個銅的,而父親有個銀的,在父親死後,給父親陪葬了。”
作者有話說:
大年初三!終於不用走親戚了!
開森!
歡天喜地去碼字!
說不定明天加更!
不過也可能我是大豬蹄子!
我自己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