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此時冷靜下來問道:“是因為海港的事情吧。”
這樣的消息,隻要嚴帝對宣王一家有了芥蒂,或者嚴帝覺得宣王一家對他有了芥蒂,海港這些再拖一拖,說不得就能換了地方,隻要不是福州,不是嚴舒錦的封地,就有他們動手腳的機會。
杜先生想了一下說道:“不單單是這件事,也可能是太子。”
嚴舒錦吸了口冷氣,說道:“伯父還”
說到底嚴帝如今還是壯年,又是剛登基,兩個兒子年紀小,不應該這麼急著立太子,而且哪怕沒有人告訴嚴舒錦,嚴舒錦也覺得嚴帝不會立這兩個兒子中的任何一個人。
嚴舒錦抿了抿唇,小聲說道:“最重要的一點,如果立太子了,怕是伯父也會擔心自己的安危。”
杜先生說道:“陛下不會立太子,可是很多人都是希望他立太子的,如果真的有人提了立太子的事情,反而對公主有利。”
嚴帝和年幼的太子,不用思索都能想出,世家更希望誰在皇位上嚴帝也是知道的,他一日沒有坐穩沒有讓世家徹底順從,一日就不會立太子的。
嚴舒錦深吸了口氣,許久說道:“這樣的話就算母親再生一個兒子,貴哥也是不可能被送過來的。”
杜先生看向嚴舒錦問道:“如果世子遭到了危險呢?”
造反成功後
嚴舒錦神色一變,看向了杜先生:“這個時間他們怕是不敢動貴哥的。”
“誰知道呢?”杜先生反問道:“就像是皇後當初也不覺得人會動陛下的長子一樣。”
嚴舒錦動了動唇,說道:“如果先生在父親身邊,會如何建議?”杜先生沒有絲毫隱瞞:“讓世子受傷,王妃所出的子嗣,不管男女滿周歲後送進宮中養在太後身邊。”
嚴舒錦沉默了許久說道:“伯父不會讓貴哥過來的。”
最重要的一點,貴哥年紀還小,還沒出生的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明明可以在父母身邊長大,卻要被送入宮中,宛如人質一般,這樣嚴舒錦沒有辦法接受。
杜先生說道:“怕是王妃心中早有打算了。”
“我更希望這個孩子是個巧合。”嚴舒錦說道:“他出生在一個好的時候,也是一個不好的時候。”
君,為什麼事事受到製約,兵權在手反而變得多疑了?”甚至也是個明杜先生直言道:“公主覺得,嚴帝明明是開國皇帝,甚
嚴舒錦沒有吭聲,杜先生也沒有催促的意思,許久嚴舒錦說道:“因為他的顧忌太多,而且覺得不安全。”
因為嚴帝的出身?馱旆吹巧係幕飾唬胱齔齔杉ɡ矗冒儺粘圃蓿氳泵骶蠶氳比示誥┏塹氖焙潁鮮娼醺久揮幸饈兜秸廡┪侍猓畔壬裁揮刑峁鋇餃緗瘢攪爍V藎詵⑸蘇餉蔥磯嗟氖慮楹螅諮鮮娼跤每梢運凳茄鵲氖侄沃苯誘蜓瓜氯チ四切┖狼俊6畔壬趴繼崞鷲廡鮮娼醪趴妓伎頰廡┦慮欏?
如今福州的豪強,也可以說已經沒有豪強了,哪怕開始投靠嚴舒錦的那幾家,如今都在嚴舒錦的掌控之中,原來家中的一些家丁也都在杜先生的暗示下,默契的把賣身契送到了嚴舒錦的手上,他們家中隻留下了一小部分。
而京城之中的世家都是有私兵的,數量加起來也不少。
杜先生直接問道:“公主覺得,京城的局,要如何打開?”
嚴舒錦抿了下唇,說道:“這不是我該想的,先生不如思索一下,若是朝廷一直拖延,福州要如何辦,海運對朝廷來說是錦上添花,對我來說卻是很重要的。”
“既然朝廷不禁海,沒有朝廷,卻不代表著我們做不成生意。”杜先生沒有繼續逼問,隻是說道:“正好趁著朝廷那邊拖延的時間,先賺上一些,雖然沒有朝廷支持規模不可能太大,可是價錢可以高一些,不過要瞞著朝廷。”
嚴舒錦動了動唇,其實按照杜先生的話,就是走私,就像是賣私鹽那樣,這件事其實龐先生也略微提了一下,卻沒有這麼明顯,隻是說賣私鹽的利潤,如今也容不得嚴舒錦猶豫了:“先生覺得這件事交給誰。”起碼不能和他們明麵上有關係,但又要信得過的。
杜先生說道:“蔣健和陶秋鵬。”
嚴舒錦愣了下才想起來陶秋鵬是誰。
杜先生說道:“這件事牽扯極大,這兩個人也可以相互牽製著,不過陶秋鵬無父無母,沒有個牽掛,這是好事也是不好的地方,陶秋鵬想要立足就必須依靠公主,而且他很聰明也有野心,敢拚敢闖的又不糊塗,而蔣健這個人聰明有為人也講義氣,能收攏不少人手,有個製約是最好的,他也是最適合的人選。”
嚴舒錦一時間沒有答應,她知道杜先生說的是對的,可是心中卻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有些事情隻要開頭了就不一樣。
杜先生索性說道:“公主如何心中不安,就多想想世子,若是陛下沒有打算借著世子這件事做什麼,那些流言早就傳不下去了,也不至於等到王爺來告訴公主,哪怕最後陛下護住了世子可是世子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呢?公主又是如何來的福州?或者說公主多想想早逝的皇後嫡子。”
家望哥
杜先生直言道:“難不成等世子成為了第二個大皇子,公主才下的了狠心嗎?”
嚴舒錦咬牙,說道:“不一樣的。”
杜先生沒有再說什麼。
嚴舒錦看著杜先生的眼睛說道:“不一樣的,貴哥不會成為第二個家望哥,而我也不?枰率裁春菪模抑老壬際俏宋易畔耄墒鞘俏業男鈉涫得揮心敲創蟮摹!?
杜先生說道:“陛下和王爺當初也不過是想讓家裡多一條活路。”嚴舒錦抿唇說道:“不管怎麼說,很多事情都太早,而且我隻知道,我現在要做的能做的就是讓福州富裕起來,有錢了才有彆的東西。”杜先生說道:“讓孫橋再練一些兵出來吧。”
嚴舒錦看著自己的手指,她還記得小時候,伯父對她的好,也記得家望哥,她記得很多,又覺得自己忘記了許多:“既然石場、鹽場那些地方已經有人乾活了,原來乾活的人篩選過合適的,就讓孫橋先組織起來,錢財上都從我的私賬上走,這部分先生管著,錢不夠花了與我說。
杜先生眼神閃了閃,他覺得公主說的對,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不過種下一顆種子而已,隻要公主有這樣的想法就是好的:“我知道了,公主沒有彆的吩咐,我就先告辭了。”
“恩。”
杜先生剛準備出去,ㄚ環就來通傳,說白家家主白墨求見。
嚴舒錦平複了下心情,讓人去請了白墨進來。
白墨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行禮後說道:“屬下有重要事情稟報。”嚴舒錦再次讓人退下。
白墨才說道:“劉家曾在數年前發現了一座金礦,怕保不住金礦,劉家一直沒有透露過絲毫風聲,而且為了保住秘密,那個老畜生把所有知道的人都殺了。”
作者有話說:
寶姐:說!杜先生和白墨是不是商量好的!
今天有人來家裡給我介紹對象,男方條件挺一般的,然後介紹人問我有什麼要求。
我:我不會做家務,也不會做飯,你這樣回男方,要是願意可以見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太真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