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南越亂了,死幾個官員也是正常的。
嚴舒錦說道:“那就麻煩先生了。
杜先生正色道:公主不在,正好行事,等朝廷再調換官員,南越那邊他們也安插不進去了。”
嚴舒錦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這一點頭,怕是就要死不少人,可是……想要仁慈也要有仁慈的資格,如果她連自己都保不住,又拿什麼來保住家裡人。
杜先生見此心中鬆了口氣,有些事情開了頭就沒辦法回去了
“先生。嚴舒錦笑了下說道:“我總不能老當那塊魚肉被人割來割去的吧
杜先生雖然一直想著嚴舒錦更進一步,可是聽了這話也覺得心疼,其實很多時候人的野心都是被逼出來的。
嚴舒錦正色道:“不過南越那邊能謀得,就謀得,謀不了就先把福州這塊看嚴實了
杜先生點了下頭:“懷裡的才是最重要的
沒得到的那就是彆人的,自己的東西要護好,彆人的東西就不需要那麼上心了,等真落到自己手裡了再說。
嚴舒錦低聲問道:“消息準確嗎?南越那邊真的要動ˆ
杜先生冷笑了一聲,說道:“誰?裁幌氳僥顯僥潛呔穀灰恢蓖庾咚?如今朝廷海運開了,那邊的生意也就差了一些,而且倭寇都逃了過去。”
如此一來想不亂都不行,而且為了走私,那邊官員默許養了不少海匪的,每年光是得的孝敬就不少,官賊相護罷了。隻是現在賺的錢少了,那些人都是享受慣了,哪裡忍得住,可不就亂起來了。
而那些商人一個個和狐狸似得,還沒亂就察覺到了危險,找了借口想要到福州這邊發展,那邊瞞得嚴實,架不住嚴舒錦讓人盯了這麼久,也把南越的情況摸了個徹底。
說到底不管是福州還是南越,朝廷都不重視,原來這些地方都是被發配的人才會來的。
在離開前,嚴舒錦和眾人開了幾次會,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嚴舒錦如果在京城岀了事情,怕是他們一個個都落不得好特彆是福州的事情要昰被世家接手了,嚴舒錦的這些親信,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背叛嚴舒錦
死的更快一些,所以眾人都期望著嚴舒錦好的。
龐先生是管著錢財的,特彆拿了不少銀票出來:“回京城後,公主怕是也需要打點,這些是我們幾個的孝敬。
嚴舒錦挑眉接過:“這不是平日用點錢就哭窮,怎麼今天這樣大方了?”
龐先生都想翻白眼了,他在福州許久,經常和嚴舒錦打交道,也是知道嚴舒錦的性子,隻要做的是對的,哪怕指著嚴舒錦鼻子罵,嚴舒錦也都能忍下來,而且不記仇,如果做了錯事,主動?洗聿咕?嚴舒錦也不會翻後賬。
如果做了錯事還不認錯,那就完蛋了,輕點直接被嚴舒錦按著打一頓,重的就去送去乾苦活,乾段時間再拎回來,錯了三次,機會都不給了。
龐先生說道:“這能一樣嗎?不管是書院還是旁的,每兩天都有一頓肉,兩乾一稀的吃,雖然是粗糧和細糧混著的,可是也比普通人家吃的都好,還想怎麼了?公主還覺得他們吃的差?想掏錢沒門。
而且龐先生是知道私兵的事情的,如果不是兩個兒子真的不是那份料,他都要把人送進去了,私兵可是每天都有燉肉的,還有骨頭湯喝。
程芝柔聲說道:“可是咱們也乾活了。
為了這些事情,龐先生、程芝甚至孫橋他們幾個人沒有少吵架,可是誰也彆想多從龐先生手裡掏岀錢來:乾的又不是重活,而且一個個進外院的時候麵黃體瘦的,現在都補成什麼樣子了?”
程芝不說話了,其實她也是了解過的,書院吃的是真的不差,而且大鍋菜那些是不要錢,隻要不浪費吃多少都是給吃的,起碼能吃飽肚子的
龐先生見程芝服軟了,就看向孫橋。
孫橋:“我沒意見
你也不能有意見。龐先生說道:“你哪兒每天不僅有肉吃,還買了不少鹹鴨蛋,當我不知道?
孫橋不回話,畢竟得罪了龐先生,關係到每天吃什麼的。
龐先生正色道:“該出的錢,我還是會出的。
這也是實話,正事上的錢財龐先生都沒有耽誤的,龐先生管著公主府的錢,嚴舒錦也是放心的。
“而且這些錢是我們幾個的心意。“龐先生說道:“我們都出了。
不僅是龐先生,就是向宏等人也都岀了錢財的,他們知道這次嚴舒錦是不帶他們進京的,可是總不能讓嚴舒錦手上沒有錢打點
嚴舒錦也知道這是屬下的心意,收了下來說道:“放心,說不得我這次回來,帶更多的東西呢。
眾人聞言也都笑了起來,哪怕心中擔憂,麵上也不會露出分毫的。
嚴舒錦是坐船離開的,身邊帶的侍衛都是女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丫環侍女,玉珠是跟著一並回去的,她如今年紀也不小了,隻是在福州這邊倒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玉珠喜歡侍衛,嚴舒錦也挑了不少,可惜玉珠自己不願意,其實嚴舒錦覺得,玉珠喜歡的怕就是當初見到的那個。
韓景也是一並回京的,他手上的事情交到了龐彬那裡,不過金礦依舊是交給了白墨去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