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聽著女兒的話,也漸漸放鬆了下來,他本來以為女兒是為了安他的心才表現的這般不在意,可等到朝堂上,宣王忽然發現他錯了,女兒不是為了讓他放心才這般的,而是真的不在意。
哪怕是麵對大儒,依舊格外的淡定,甚至可以說態度很囂張。
宣王就見大儒和女兒當朝對峙,大儒言:“聽聞公主在福州開設女學。
嚴舒錦說道:“王先生年紀不小,卻挺喜歡聽這些的,是開了女學。
宣王忽然不擔心了,因為他有一種感覺,一會是不是要叫太醫,這?筧蹇雌鵠茨晁瓴磺崍?怕是經不起打擊,不過他還帶了個學生來,就算倒了也有人扶著,這樣一想宣王又覺得不需要找太醫了,畢竟這是給自己女兒找麻煩的人了。
嚴舒錦還不知道自己父親心中的想法,隻是很熟練的站在中間,回答完了王老先生的問題,還說道:“陛下,這周圍可得讓侍衛看嚴實了,彆再來一個撞柱的,說不得真死了,臟水又要潑到我身上了。
這話說的很是不客氣,知道內情的官員神色都有些不好看,倒是有些武將忍不住笑岀聲來。
嚴帝也沒生氣,說道:“放心
嚴舒錦這才看向王先生。
王先生隻覺得平生再沒見過這樣的人,果然是泥腿子出來的,一點廉恥都不懂:“你可知女子就該相夫教子,這般拋頭露麵不守婦道,都是……”
“等下。“嚴舒錦打斷了王先生的話:“我有一個疑問,你有母親嗎?
這話一出,王先生臉色變了,不僅是王先生有些文人神色都難看,王先生的學生忍不住說道:公主可知尊重兩個字怎麼寫?嚴舒錦笑了下,說道:“看來是有的,隻是我聞王先生話中,字字貶低女子,還以為他是從石頭縫裡蹦岀來的一樣。
王先生沉聲道:“我生母賢良淑德,在我父死後,更是不曾改嫁,甚至不再踏岀家門一步,我自是尊重,而福州竟然鼓勵婦人改嫁還許她們告夫,怎配我尊重?
嚴舒錦看著王先生說道:“你母親的選擇是你母親的,我尊重你母親的選擇,可是從你的話,倒是覺得本應如此,這樣才值得你尊重,我卻覺得你母親很是可悲,怕是你心中還惋惜本朝沒有貞節牌坊吧。
再嫁還是守寡都應該是女人自己的選擇,而且你覺得你的尊重值多少錢?她們再嫁讓你岀錢了嗎?嚴舒錦冷聲說道:你-分錢沒給她們,她們更是沒吃過你一粒糧食,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的?你的尊重?你覺得誰在乎嗎?
嚴舒錦冷哼了一聲:“這位老先生,你怕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難不成你覺得沒有了你,百姓的日子就不過了?沒有你的尊重百姓都該去自縊嗎?
這話說完,王先生就聽見朝堂上有人沒忍住笑出聲來。
就連嚴帝嘴角都往上翹了翹,其實他心裡也是攴持寡婦再嫁的,這樣才能增加人口
王先生被氣得神色變了變:小兒胡攪蠻纏。
嚴舒錦也沒生氣說道:“您這時候知道我年紀小了?你指著我罵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呢?這麼大把年紀做什麼不好,非要揪著我來說話,難不成踩了我你就能羽化成仙了嗎?”
王先生怒道:“公主在封地行牝雞司鳴之事,是還不是
你這空口白牙的就忽然給人定罪,可有證據?“嚴舒錦反問道:“比如呢?
王先生:“女學之事
嚴舒錦說道:“我心軟,想讓女子多認識些字,如果這般就是牝雞司鳴,那麼這朝堂上怕是誰都不乾淨吧?朝堂上哪位大臣家的女兒不識字?”
這話說的,就算真有的人家姑?鋝皇蹲?此時也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這關係到以後的嫁娶
王老先生您難不成就是看我年紀小,又是個弱女子,所以柿子挑了軟的捏,找我麻煩嗎?″嚴舒錦說的坦蕩:“要不然這裡這麼多讓女子識字的,你不盯著,偏偏來說遠在福州的我?而且你是派人盯著我嗎?要不然福州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在這裡的眾人就沒有多少不知道的,畢竟福州做的那些事情,都不簡單。
嚴舒錦歎了口氣說道:“您這樣不好,有辱你的名聲,畢竟做人,是要講道理的。
到底是誰不講道理?
王先生咬牙怒道:“蜀郡先是雪災後是蝗災,欽天監更是直言禍起西南,不正是福州?
欽夭監可言是福州了嗎?″嚴舒錦反問道:點名道姓說了嗎?要是說了,就請欽夭監來與我對峙,若是沒說,您這就是誣陷啊,西南那麼大的地方,我倒是覺得因為倭寇不斷才會有這樣的警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寶姐:你們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