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站出來行禮後說道:“覺得挺可笑的。
嚴帝看著嚴舒錦問道:“為何可笑?
十萬擔糧食。嚴舒錦沉聲說道:福州也不過是這兩年才稍微富裕了起來,而且不管是雪災還是蝗災的時候,都送了糧食過去。”
這倒是實話,不僅是糧食,還送了不少衣服被褥藥材的,能做的嚴舒錦都做了。
嚴舒錦問道:難不成就憑著一句話,就把福州掏空?福州是沒有交稅還是你們看見天上掉了餡餅,把福州百姓給埋了?”
這話著實不客氣,嚴舒錦也沒準備和他們客氣,這次嚴舒錦退了,哪怕隻拿出來了一百擔糧食,可是下一次呢?有些時候,可以退,但是更多的時候,一步都不能退讓,因為有些人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他們隻會得寸進尺。
嚴舒錦冷聲說道:“福州多山地,為了保證遇災了,能平安度過,我還以公主府的名義在外買了糧食存放起來,蜀郡受了災害,我很心痛,隻是我想知道那邊的官員呢?都是這般作為嗎?還有你們,一張嘴就想挖空福州,糧食拿走,福州百姓吃什麼?″
戶部的官員說道:“若是福州受了災,朝廷自然會送糧草過去。
朝廷送一萬擔糧食,不說路途遙遠,就是到了福州有沒有一百擔都是問題。'嚴舒錦直言道:“我可是派人送了糧食去蜀郡的朝廷賑災送了多少糧食,可是那邊的百姓見到了多少?而且在雪災後,朝廷更是送了糧食,那些糧食足夠填滿蜀郡的庫房,何至於蝗災的時候,庫房空蕩蕩的?”
嚴舒錦臉色嚴肅說道:‘福州如今富裕了,你們想的是如何挖空福州,而不是學習福州的經驗來發展自己,江南更是糧草豐盛怎麼不說讓江南那邊捐贈呢?
嚴帝沒想到嚴舒錦態度會這般強硬,說道:“說福州的經驗,永福不如說說,也讓他們學習一下
嚴舒錦麵對著嚴帝,恭恭敬敬行禮,說道:“是,不過是沒有隱田罷了。
隱田。
這兩個字一出,朝堂的不少人都覺得心驚膽戰的,畢竟他們家中都是有隱田的,一時間竟然有些後悔沒有攔住那戶部的官員,讓嚴舒錦把這件事戳出來。
嚴舒錦看都不看在列的官員,隻是說道:地方誌上都寫著毎ˆ地方的田地有多少畝,而朝廷的賦稅是按照這個來算的,有些人家明明有一千畝的田,偏偏隱藏起來了?虐倌?隻交一百畝的稅,那麼縣裡要收賦稅的話,不就需要把這九百畝的稅平攤到百姓身上了?明明家裡隻有十畝地,卻要承擔一百畝的稅賦,百姓如何過日?”
“更何況有資格萇至能讓縣裡幫著隱藏的人家,占得都是上等的良田,而百姓手中的田地又能好到哪裡?嚴舒錦覺得既然這些人不想要臉了,那麼她就絲毫不給這些人留:“百姓交不上賦稅,朝廷自然是要問罪的,他們如何活?隻能賣掉家中的田地,有些給那些豪強、世家乾活,有些隻能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世家豪強幾個字岀來,不少人心中都是一顫,永福公主說了,她真的說了,而且直接指向了世家。
嚴舒錦可不管這些人心中的想法:‘再過不下去的人,隻能落草為寇了,如此一來國家動蕩,又要亂起來,朝廷缺糧食的根源會有動亂的根源,都在於此,如果百姓有糧食,能活下去了,就算有人揪著讓他們找事,他們也不會去做。”
嚴帝神色不變,可是不少官員的臉色卻變了起來。
嚴舒錦掃了周圍的官員一眼,說道:“福州為何富裕了?為何按時交稅百姓還能安居樂業?因為沒有隱田啊,多簡單的問題,你們也不需要羨慕福州百姓富裕,因為隻要解決了隱田的問題,這天下百姓都可以安居樂業的。
這話說的輕巧,可是牽扯到的利益卻很多。
嚴舒錦說道:“當時還有不少所謂的世家子弟去福州,強買土地,我給諸位麵子沒有趕儘殺絕,諸位不要給臉不要臉才好。”
這是第一個敢在朝堂上指著諸多世家說不要給臉不要臉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何,在場的諸人竟然不覺得奇怪,好似嚴舒錦會說出這樣的話,是理所當然的,也隻有嚴舒錦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嚴舒錦正色道:“陛下,隱田之事,危害社稷。
嚴帝直言道:‘諸位愛卿有何意見?
他們就算有意見此時也不好說,因為誰也不確定永福公主此時說隱田是不是早有準備,萬一他們誰提了意見,永福公主就掏岀他們家隱田的證據來,想來嚴帝是不介意直接當朝先收拾一兩家人的。
嚴舒錦說道:“陛下,我倒是有個建議
嚴帝問道:“說。”
嚴舒錦的語氣有些輕飄飄的,但是說岀來的話卻讓人心驚膽戰:“不如就從京城周邊開始查起,畢竟天下腳下,想來比旁的地方要乾淨一些,總不好就在陛下眼皮子下麵,就有人做這般傷天害理之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寶姐:總有人想要老虎尾巴上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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