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三年的時間說多不多, 說少也是不少的, 而看出嚴帝打算的不單單是太後,在漸漸冷靜下來後, 他們隱隱有了猜測,這樣的猜測讓他們坐立不安。
此時福州, 自從嚴啟瑜留在福州後,嚴舒錦做事的事情都是把他帶在身邊的,很多事情也沒有特意去瞞著他, 再加上有杜先生等人在,哪怕福州暫時交到了嚴啟瑜的手中, 也不會讓他手忙腳亂的。
特彆是宣王妃也過來了,對於福州的一些政事, 宣王妃並不去參與,而是住在公主府裡, 照顧著歡姐, 她還把宣王的庶女和外甥都帶來了,讓幾個孩子在一起。
嚴啟瑜最近都很忙, 隻是每天都要陪著母親用早飯,也儘量會回來一起用晚膳,不過這樣的忙碌很充實, 而且杜先生、龐先生除了金礦這類的事情, 其它的都沒有瞞著嚴啟瑜的意思,從一些賬目上,嚴啟瑜也猜到了除了公主侍衛外, 怕是嚴舒錦還養的有私兵,可是猜到歸猜到,他卻沒有說的意思。
隻是嚴啟瑜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書院一起念書的,有過幾麵之緣的人會來找他。
那人倒是沒有直接來找嚴啟瑜,而是找了汪經奇。
在書院之中,嚴啟瑜和汪經奇的關係是最好的,他們兩個人年齡相仿,性子又都不錯,再加上當初幫著汪經奇救過人這件事,他們有了共同的秘密,越發的親近了起來。
和嚴啟瑜比起來,來的人倒是和汪經奇更熟悉一些。
隻是他通過汪經奇求見嚴啟瑜說有要緊的事情與嚴啟瑜說,汪經奇沒有自作主張,問過嚴啟瑜後,才把人帶去見了嚴啟瑜。
雖然不算熟悉,可也是同窗,而且人也是專門過來的,嚴啟瑜讓人準備了不少吃食來。
來人倒不是來敘舊的,隻是把京城中的情況告訴了嚴啟瑜。
嚴啟瑜其實也知道一些,卻沒有這個人說的詳細,可是其中多少真多少假的,嚴啟瑜也不確定:“於兄你與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於明說道:“如今陛下一子在大牢之中,一子身體不適,而陛下隻有宣王一個弟弟。”
嚴啟瑜神色平靜:“你想說什麼?”
於明說道:“而且因為陛下的身體,如今京城之中諸事皆在公主掌握之中,世子與公主是親姐弟……”
“是誰讓你來的。”嚴啟瑜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問道:“既然京城之中諸事都順利,那也不需要我回京,”
於明趕緊說道:“世子甘心嗎?”
嚴啟瑜反而被逗笑了,說道:“於明我不知道你到底受誰指使而來,隻是我想告訴你,不管是陛下還是我姐姐,人品才乾各方麵都遠勝於我,若是京城之中的事情,他們都沒辦法,那我過去隻是給人添亂而已,不僅如此,我並沒有你們所猜想的那麼大野心,我所求不多也不少,卻不會去強求不屬於自己的。”
於明愣住了,他沒想到嚴啟瑜會說這些。
嚴啟瑜說道:“你走吧,回去告訴你身後的人,不要想著來挑撥我和家人的關係,除非我姐姐親自寫信與我,否則我是不會入京的。”
於明離開了,汪經奇忍不住說道:“他應該還在念書,怎麼也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了。”
嚴啟瑜倒是不在意,說道:“總歸是有所圖的。”
汪經奇猶豫了一下問道:“世子,你怎麼想的?”
嚴啟瑜看著汪經奇擔心的模樣,說道:“我隻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可惜現在不是我怎麼想,而是他們想做什麼。”
汪經奇咽了咽口水,其實他也明白了如今的局勢,問道:“其實那個位置,世子是可以爭一爭的。”
嚴啟瑜有些詫異地看著汪經奇,反問道:“我以為你更崇拜我姐姐一些。”
汪經奇說道:“我是很崇拜公主,可是這兩者之間沒什麼關係啊。”
嚴啟瑜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等時機到了,汪經奇自然就知道了。
汪經奇有些茫然。
因為於明的事情,嚴啟瑜特意早些回到了公主府,就看見歡姐依偎在宣王妃身邊,奶聲奶氣地問道:“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啊。”
宣王妃聞言放下手中的絡子:“再過些日子,外祖母送你去見他們好不好?”
嚴啟瑜知道歡姐口中的他們說的是誰,笑著進來說道:“歡姐。”
歡姐看見來人就咧嘴笑了起來。
嚴啟瑜陪著歡姐玩了一會,這才對母親說了於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