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了解易岺的tony楊捂住絞痛的心臟,顫巍巍地坐了下來。
他指著烏芽芽,好半天說不出話,然後才擠出一句虛弱的喟歎:“烏芽芽,你真行啊!論起撩人,你他媽是專業十級!”
烏芽芽滿臉無辜。
tony楊艱難地咽了一口氣,質問道:“你剛才答應我什麼來著?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啊!我不是都跟易岺說了嘛,我要辭職,我怕再待下去我會愛上他。我做錯什麼了嗎?”烏芽芽上上下下打量自己,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是清白之身。
tony楊用指頭點點她,正準備開罵,卻見易岺遠遠投射過來一個目光。這目光帶著刺,也帶著冰,直直地打在tony楊臉上。
一起工作了那麼多年,兩人之間還是很有默契的,於是tony楊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什麼了,否則失業的人不是烏芽芽,而是他。
“媽的,老子不管了!”tony楊收回指頭,憤憤不平地嘀咕:“把事業折騰沒了,易岺你就高興了!”
補好妝的易岺再次回到片場。打鬥戲已經結束,武替走了,真女主上陣。易岺用劍尖抵著對方的心臟,臉上露出掙紮的神色。
在這裡,他要把自己對女主的愛與不舍表達出來。
以往拍這種感情戲時,易岺雖然看著女主的臉,卻會自動模糊對方的五官。誰也不知道,他其實並不是一個感情充沛的人,他對很多事物都愛不起來。
他甚至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是無法融入的。
沒有感情的他,總是把女主幻想成另一個人才能順利地表達出自己的愛意。而這“另一個人”,在他的腦海中是沒有確切形象的,她隻是一團朦朧的影子。
然而此刻,當他想故技重施時,他竟把女主的臉看成了烏芽芽的臉。
他聳然一驚,然後便轉頭朝場外看去,那裡還站著一個烏芽芽。她才是真的。她在觀望他與另一個女人談情說愛。
意識到這一點,易岺握劍的手竟然微微一顫,眼眸裡的深情也隨之消散。
“卡卡卡!”導演舉起手大喊。
易岺立刻放下劍,重重喘了一口氣。他怎麼會把烏芽芽的臉代入女主角的臉?他想不明白。
“易老師,你的情緒不對,你要這樣……”導演招手把易岺喚過來,滔滔不絕地講戲。
易岺心不在焉地點頭,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接下來的幾場戲,他都吃了ng,因為他不敢把烏芽芽的臉代入到女主角的臉,於是就無法表現出男主的深情與掙紮。
他用劍指著女主角時,儼然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導演都快崩潰了,大聲喊道:“易老師,你今天怎麼了?你不是這個水平呀!感情戲是你最拿手的,你怎麼會拍成這樣?”
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易岺。他今天的表現太反常了。
tony楊跑過來,小聲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真的不舒服,咱們就請假休息一天。”
烏芽芽也想跑過去,但是腿一邁就看見易岺遠遠衝自己擺了擺手,這是讓她不要亂動的意思。於是她就真的站在原地不動了,隻是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努力眺望易岺的方向。
見易岺還在看自己,她就舉起兩條細胳膊,在頭頂圈成一個愛心。她的易岺永遠都是最棒的!一場戲而已,他怎麼可能拍不好。
看見這顆愛心,臉色頗為難看的易岺在微微的怔愣之後便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導演還在責問他原因,tony楊還在詢問他要不要請假,而他已搖著頭,愉悅地低笑起來。
“我沒事,繼續拍吧。”他衝導演說道,“剛才感覺不對,現在感覺對了,保證一次就過。”
數分鐘後,他完美地演完了這場戲。他沒有再抗拒之前的幻象。他看著女主角時,眼睛裡卻浮現出烏芽芽的臉,於是隱藏在心裡的愛意與不舍就像熔岩一般噴發出來。
如果讓他把劍刺入烏芽芽的心臟,他寧願斬斷這隻手。
導演大聲喊卡,誇讚易岺的話不要錢地往外倒,而易岺立刻轉頭看向烏芽芽,以確定她的情緒變化。
烏芽芽拍拍小手,又咧咧小嘴,分明在笑,臉龐卻十分僵硬。
看見心愛的人與另一個女人談情說愛,即便是演戲,她也大度不起來。她的心像一個榨汁機,裡而塞滿了檸檬。
“下一場就是吻戲了吧?”她走到編劇身邊,小聲問道。
“對,下一場是吻戲。怎麼了?迫不及待想看了?”編劇擠眉弄眼地笑著。
“嗬嗬,想看。”烏芽芽嘴上附和,臉上卻露出獰笑。她得離開半小時,否則她會衝進片場,把女主角掀翻。
易岺輕易便察覺出了烏芽芽的緊繃和不悅。
他收回目光,衝導演說道:“下場吻戲借位吧,我不想拍。”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c-l-e-w-x-c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