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才麵不改色,使鋤頭的感覺越來越順,乾活兒的速度快了不少,“這是我爺爺教我的,這不是準備高考嗎?考上大學可不得要一筆學費和生活費,現在也算是攢錢。”
李大順聽得嘴角直抽,啥玩意?真不是故意騙錢而是攢錢??而且這人確實沒變化,還是那麼自大,現在就開始攢錢了,真以為自己能考上啊?
男人們這邊的事兒很快便傳到女人那邊去了。
“哎,田秀芳,你家男人是不是窮瘋了?騙人家王守義說有災禍,還說讓人家給他十元錢就幫人解除災禍,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一個與田秀芳年齡相仿,卻麵色紅潤的女人提著嗓門大聲道。
田秀芳手一頓,心中湧起幾分苦澀,她還以為文澤才這一次能多消停會兒呢。
見田秀芳不接自己的話,楊豔菊也不覺得難看,反而更加春風得意的和其他人說起男人們那邊傳過來的話。
想當年,田秀芳和楊豔菊可都是這生產隊的兩支花,當初楊豔菊是最先看上文澤才的,誰知道文澤才沒看上她,這讓向來心高氣傲楊豔菊可受不了,在文澤才和田秀芳結婚後,她也迅速的和知青所的另一個男知青結了婚。
如果說結婚前楊豔菊是不順的那個,那結婚後,兩人的命運直接顛倒過來了,因為楊豔菊的丈夫對其幾乎是言聽計從,好的沒話說,兩人還接連生了三個兒子,反觀田秀芳,這麼多年隻有一個女娃子不說,還三天兩頭的被文澤才揍,楊豔菊能不高興嗎?
聽著身旁人越來越大的嘲笑聲,田秀芳乾活的速度越來越快,隻想乾完活兒後逃離這塊地兒。
她也很想反駁,可是....文澤才的所作所為讓她沒有半分理由去反駁她們的嘲笑。
中午下了工後,文澤才站在岔路口等田秀芳,這舉動自然引來了不少目光,可他一概不理,直到看見田秀芳後,直接上前拿過她肩上的鋤頭,搭在了自己的肩頭上。
田秀芳一邊走一邊發神,被文澤才奪了鋤頭才回過神,“你.......”
“走吧,去接曉曉回家做飯。”
田秀芳以為文澤才是餓了,也不再接話,隻是腳步加快了許多。
曉曉的性子怯弱,加上沒吃啥好東西身子骨也不比大哥家的孩子好,田大嫂是個寵孩子的,大胖和二胖性子好強,田秀芳生怕幾個小的又吵架。
說是吵架,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曉曉被罵。
將曉曉接回家後,田秀芳便開始做飯,依舊是地瓜粥和小鹹菜,下午下起了大雨,沒法上工,所以大夥兒都窩在家裡。
這天下午每次有人串門吹牛,都會提起上午文澤才在地裡說王守義的話,有人說文澤才是想錢想瘋了,也有人說文澤才是學會了新招數,好騙錢。
不管彆人怎麼說,作為他們嘴裡主人翁之一的王守義卻驚恐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筆芯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