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芳看了楊豔菊一眼,繼續乾自己的活兒了。
中午下工時文澤才依舊在岔路口等著田秀芳,還是拿過了對方的鋤頭,田秀芳背著一個空背簍一晃一晃的去田家接孩子,誰知今兒田母也沒讓他們接完曉曉就走,而是上下看了文澤才幾眼道,“你爹讓你們進去,他有話問你們。”
說是你們,其實是問文澤才。
文澤才有些無奈,不過也知道之前的人品和王守義的事兒對上是有些詭異,但是問心無愧,他也不怕田隊長和村裡人。
田隊長是個身材結實的黑臉男人,他不常笑,所以臉上顯出一股威氣,文澤才甚至發現,他這個嶽父是長壽之相。
“嶽父。”
田隊長走不開,所以由田建國開著拖拉機送王守義去了。
“你們去做飯,”田隊長看了眼田母和想看熱鬨的大媳婦吳梅。
曉曉見到田秀芳就不願意走,她也不說話隻是抱著田秀芳的腿,田隊長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頭審視地看著文澤才。
才兩天不見,他發現文澤才身上的氣質變化了不少,眼中不再有陰鬱之色,細看之下還總感覺對方在笑。
文澤才任由對方打量,他現在能多乖巧就多乖巧。
“聽說你昨兒上午給王守義算過命?”
“是,還說了若想避災便給我十元算命錢。”
村裡傳的沸沸揚揚,田隊長自然是有所耳聞的,不過他向來厭煩多嘴多舌,所以家裡人沒人多嘴。
“王守義這事兒,與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見文澤才這麼老實的和自己說話,田隊長還真不怎麼習慣,畢竟之前兩人隻要一說話,對方就會酸言酸語的,讓人很不舒服。
“沒有關係,這是他自己的劫數。”
田隊長嘴角一抽,看向一直未說話的田秀芳,他顯然更相信自己女兒的話。
田秀芳見父親看過來,也點了點頭證明,“他確實沒有出過門。”
文澤才側過頭對田秀芳露出一抹笑,田秀芳嚇一跳急忙彆過頭,心裡卻狂跳不停,她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後暗罵自己有病,撇開文澤才多年對她們母子的態度,就說都這麼多年的夫妻了,怎麼還和小年輕一樣。
田隊長微微眯眼,他自然沒錯過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前兩天他看著女兒和外孫女那副慘樣,不是沒想過讓兩人離婚,可回家後,老妻又猶豫起來,畢竟帶著一個孩子再嫁也沒什麼好去處。
田隊長正想對文澤才整治一番,不想對方自己就變化了不少。
“今兒就在這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