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中願的話並沒有讓文澤才失望,他笑道,“我知道一個人,可能是你要找的,不過他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馬中願瞪大眼,有些失控地抓住文澤才的肩膀追問著,“怎麼死的?”
文澤才也不掙紮,而是繼續回著,“出意外死的,死的時候大概三十來歲。”
“馬、馬兄弟,先彆急,說不定這位小兄弟說的那人不是你要找的,”見馬中願失控,跟著他的一人連忙上前扶住他,順帶將馬中願抓住文澤才的手拉開了。
馬中願嘴角扯了扯,“是啊,也許不是一個人。”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是一個人。”
文澤才的話讓扶住馬中願的男人黑了臉,“你說是一個人就是一個人,有什麼證據?”
“就是,你都說了死了多年了,現在就算想看看人,也看不見了。”另外一個男人幫腔著。
“他雖然死了,可他的妻子尚在,”文澤才不介意他們的話,反而看著馬中願,“他們夫婦一共有三個孩子,前麵兩個孩子都出意外死了,小兒子則是被人販子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那婆婆一直在等她的兒子回來。”
馬中願張了張嘴,“人販子......”
他的養父多次說他是從人販子手裡把自己救出來的。
救出來的那會兒正好發高燒,醒來後便不記得許多事,不知道自己的叫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正好那時候做警察的養父母沒有孩子,便收養了他。
這麼多年來,養父母從未瞞著他是怎麼樣被收養的,隨著時間的流逝,馬中願的腦子裡也漸漸浮現出一個男人的樣子,男人臉上的紅塊一直被他記著。
養父說那可能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我能拜訪一下那位嬸子嗎?”
他與文澤才的年齡也差了許多,對方叫婆婆,他也不能等著叫,應該叫嬸子才對。
“當然可以,不過我得看著店,我把路告訴你,你們自己去找她吧她夫家姓左,生產隊的人都叫她左婆婆,在利和生產隊,隊長姓田。”
文澤才將去生產隊的路線仔仔細細地講了好幾遍後,馬中願才感激地離開。
出了書店,跟著馬中願的兩人見他真要去那個生產隊後都皺起眉頭。
“書記,咱們還有正事在身呢,就算是找人這時候是不是不對?”
“是啊書記,我怕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您剛上任,這白天還是先辦公事吧。”
這話說得在理,馬中願看著手裡文澤才畫給他的路線圖,“說得對,我們先去找鎮長吧。”
見他聽進了話,兩人都很高興。
最怕的就是新書記油鹽不進,那可就壞事兒了。
五點半,文澤才從書店離開,他剛到家門口就聽見田秀芬正在安撫人。
“您先喝點水,他很快就回來了。”
“我不想喝,我就是想問問他,我的三兒真的還能回來嗎?”
是左婆婆來了。
文澤才加快腳步,進了院子。
左婆婆一看見他就起身了,她滿眼期盼地看著文澤才,“文大師啊,我三兒啥時候回來啊?”
文澤才將她扶著坐下,“您放心,他一定會能來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