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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有多種,且千奇百怪, 大多人都聽說過這道家有道術, 佛家有佛術, 而術其實是五醫的衍生, 道醫傳道術, 佛醫傳佛術, 巫醫傳巫術,丹醫傳氣術,還有一醫已經很少有人提起了。”

文澤才一邊說,一邊拿起一枚銅錢放進水中,隻見那銅錢入了水碰到了那滴血卻依舊沒把它弄散,那血仿佛有生命似的,竟然避開了銅錢。

夏正國見此額頭上的冷汗也接連而下。

“而你中的恰好是失傳的命術,是算命師的本事, ”文澤才再次丟下一枚銅錢, 同樣和上枚銅錢一樣被血避開了。

“命術源自封朝,封朝時期有四大家族, 分明是趙、秦、周、文四大家,每個家族手裡都兩冊關於命術的記載, 後來趙秦兩家因參與朝政之事被當時的朝文帝所滅,所以便隻剩下周文兩家。”

文澤才看著躲在邊沿處的血珠,“為了命術不被毀,也為了家族的安全,周文兩家將最後四本命術冊封了起來, 躲到了邊外,不再教後人命術。”

“命術就是在封朝失傳的?”夏正國見他麵色淡然,心也跟著平穩下來,聽到這便問道。

文澤才搖頭,“四大家族本就是一體,且為了算命師的純正,幾個家族聯姻不少趙秦兩家裡麵有不少人出自周文兩家,他們隻是暫時退隱,朝文帝一死,周文兩家找回了前麵四本命術冊,這命術也就全了。”

周家文家暗地裡各自挑選了家族一最聰慧的孩子進行培養,不料新帝派兵緝拿命師,周文兩家再次被盯上,居無定所就這麼過了二十年。

而被培養出來的兩個孩子也長大了。

“周家不想再過這種日子,於是選擇投靠新帝,為了展露忠心,周家施術幫著新帝捉拿文家子弟。”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文家拚死保住了那個學完所有命術的命師,讓他改名換姓,除親子外決不可授人命術。

不過這事文澤才並沒有說給夏正國聽,而是說文家已經滅絕。

“文家被滅後,原本以為能享富貴權術的周家被新帝拿下,男子都被鐵鏈穿了琵琶骨,女子都為奴為娼不可翻身,周家淪為新帝的奴隸。”

夏正國倒吸一口涼氣,他急急問道,“那周家可有後人活下來?”

“當然有,”文澤才拿起最後一枚銅錢,“新帝性子暴虐,沒到十年被有民軍起義,也就是著名的漢新大戰,周家便靠著那個機會逃離了都城,嘗過苦頭的周家人教導後人雖然也授予命術,卻再三叮囑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顯露自己的本事,做一個普通的算命師即可。”

夏正國握緊拳頭,“我身上中的就是周家所有的命術?”

文澤才看著碗,“是。”

他文家先祖正是那位被保下來的命師,為了更加深地隱藏住後人,文家先祖對自己的血親下了命術,那便是每一代文家子嗣都隻有一人,不管是男是女,下一代都隻有一個。

這確實杜絕了後人之爭,可也將文家徹底湮沒。

“可我實在想不出我得罪了周家什麼人了啊!”夏正國快哭了,“我就一個莊稼漢子,心思都在地裡,與親人朋友的口角都甚少發生,更彆提得罪彆人了。”

文澤才手一鬆,最後一枚銅錢便掉進了碗中,隨即他用針在自己的中指上取了一滴血落下去,幾乎是血入水的那瞬間,碗裡的三枚銅錢居然開始發生震動,而且越來越響不斷地與翻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夏正國看得眼睛都直了!

三枚銅錢分彆立起來形成三角形狀,兩滴血被困在三角中,夏正國那滴血不斷地躲避文澤才那滴,血滴周邊原本如包裹上的地方也開始散出絲絲血。

文澤才嘴裡默念著,取了血的那隻手蓋住了碗口。

夏正國隻聽見碗中似乎有孩子的嘶吼聲以及一道輕笑聲,然後便看見碗底居然在顫動,要不是文澤才穩住,那碗裡的東西肯定會跑出來!

太邪門了!

他被嚇住得起身往後退。

而把曉曉哄睡的田秀芬也滿眼震驚地看著桌前的文澤才,他閉著眼,還在不停念著什麼,聽著像是佛家咒語,可再一聽卻不對。

就在碗震動得連桌麵都開始抖的時候,文澤才忽地睜開眼,然後蓋住碗口的手一用力,竟然將碗直接給壓碎了!

可讓田秀芬和夏正國吃驚的是,碗碎後居然沒有水流出,隻有三枚銅錢躺在碎片之中。

“文哥!”

田秀芬跑過來擔憂地看著他的手。

文澤才的手此刻像是握著什麼,他將手心的位置向上,然後展開,隻見他的手心裡居然有一滴血。

夏正國顫抖著嘴皮,見文澤才居然用另一隻手將那成了冰似不散的血珠拿起,然後看著他道,“吃下去。”

夏正國看著那詭異的血滴,然後伸出了手。

血滴落手的瞬間他便感受到一陣冰涼,夏正國小心地晃了晃手,那血珠似乎被凍住了,沒有半點水潤感。

“快吃。”

文澤才催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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