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華對田秀芬豎起了大拇指。
文澤才回村的時候,田秀芬和曉曉居然在村口等著他。
他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很高興,先是把曉曉放在座位上,然後推著自行車和田秀芬往家走。
“張三乾活兒被山壁上的石頭落下來砸斷了腿,也不知道會不會殘疾,”田秀芬一邊說一邊看向文澤才。
“不會,頂多和於廣平一樣,養幾個月,”文澤才搖頭。
“所以你這一次也沒算錯,張三確實諸事不順。”
“以後你就會知道我本事大著呢,”文澤才很不要臉的自誇著,田秀芬看著他將後山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文澤才聽完後先是皺眉,後而又是誇獎田秀芬臨危不亂。
“以後避著點他們。”
田秀芬點頭。
回到家,文澤才將買回來的衣服交給田秀芬,見田秀芬心疼極了,他又好笑道,“你不問問我這些錢是怎麼來的?”
田秀芬抱著衣服看向他,“怎麼來的。”
文澤才將賺錢和花錢的事兒都說了,然後上交了那八十四塊錢。
“會不會太多了,你不是說十塊錢一卦嗎?”田秀芬捏著錢,眼底帶著擔心。
“他給的。”
文澤才的聲音充滿了委屈,“我不要他非給,我不接他還不高興。”
田秀芬:“.......那算了。”
文澤才笑眯眯地交完東西後,便笑眯眯地去找獨蒜了。
他記得家裡還有一小包獨蒜。
將蒜搗成蒜末,然後加上一小半碗酒以及雄黃一起攪拌到色澤均勻後,再加入兩勺朱砂,最後將碗放在鍋裡蒸上半個小時後端出來。
原本半碗的水現在已經成了紅色的水墨沙剛好蓋住碗底。
文澤才將那三十張黃骨漿紙放了二十張,剩下的十張一一攤在桌麵上,正要開始動工的時候卻發現沒有毛筆。
文澤才一拍腦袋,真是失策。
正好這時李大順過來找他,見他桌麵上擺放著的東西傻乎乎地問道,“你不僅能算命,還是個道士呢?”
文澤才瞪了他一眼,“符這東西難道隻有道士才能用嗎?”
算命師最討厭的就是道士。
他是算命的,不是抓鬼驅邪的!
李大順眨巴了一下眼睛,難得察覺到文澤才不高興,“這不是小時候常聽大人說道士抓那玩意兒的事嗎?你這是找什麼呢?”
文澤才往外走,準備對兩隻小雞伸向魔爪。
“那你找我又是為了什麼呢?”
李大順一邊跟上去一邊笑道,“我跟你說,我今天和王守義送張三去鎮上時遇見了一個姑娘,黑黝黝的大眼睛,圓嘟嘟的臉盤子,又好看又喜慶,我想知道她是哪家的,能算嗎?”
文澤才抓住一隻雞,在曉曉驚恐的目光下.....扯了根雞毛,然後放走了同樣驚恐的小雞。
“不能,你當我是個活神仙啊,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兒我都能知道?”文澤才白了他一眼,“我隻能看你們兩人的八字合不合。”
李大順聞言歎了口氣,“我要是知道她的八字,我不就知道她叫什麼,住哪裡了嗎?”
文澤才進了堂屋,李大順又跟著進去了。
“那你沒事兒就往鎮上跑,說不定就能遇見然後來個美好的邂逅。”
“美好我懂,”李大順臉上帶著迷茫,“可謝後是什麼意思?我要謝謝她以後嗎?”
文澤才臉色一僵,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我現在有點忙,你要是不知道這兩個字意思,可以問問知青所的人。”
李大順點頭,然後說了幾句便走了。
等他一走,文澤才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和不怎麼聰明的人說話還真是累啊。
“爹,”曉曉怯怯地看著他。
“怎麼了?”
文澤才彎下腰。
“小、小雞還是雞崽兒,不可以吃的。”
曉曉見他看著自己,連忙叮囑著。
文澤才看了眼桌上的雞毛,輕笑道,“爹知道,曉曉去玩兒吧。”
曉曉聽了這話後才放心地去了院子坐木車玩兒。
等文澤才寫好十張黃骨漿紙,吃了飯後,夏正國便帶著他媳婦來了。
夏正國的媳婦長得一般,黃臉,皮膚粗糙,比同齡的大多數婦人要瘦很多。
她臉上帶著迷茫,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丈夫要帶著她來一個陌生人的家裡。
“文大師,請您看看我媳婦和肚子裡的孩子。”
夏正國剛說完,就被夏大嫂緊緊地抓住了胳膊,她麵帶驚恐,“當家的,你要把我賣了?”
夏正國和文澤才一愣。
“說的什麼胡話!”夏正國皺眉罵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元宵節快樂鴨!(大聲)
祝大家大年快樂!舉手接住jjb鴨!(超級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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