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誤會越來越大,怎麼解釋也無用,最後周母周父含淚找到田隊長夫婦,現在這種情景,就算以後田建國娶了周春華,也會一直有閒話。
更何況田隊長還是隊長,而兩家還沒有定親。
就這樣,田建國娶了吳梅。
田建國不是沒反抗,他甚至覺得那天要是沒救人就好了,可形勢逼人,村裡好幾個人想要用這件事把田隊長搞下去......
文澤才想了想後柔聲道,“這些日子你先彆去找周同誌。”
田秀芬轉過頭,“是怕我去勤了,嫂子不高興?”
文澤才搖頭,“我是怕你去勤了,周同誌心裡更不得勁。”
周春華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和田建國有關的人。
田秀芬一想也明白了,她歎了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田家。
吳梅從昨兒個鬨到現在,就是吃飯的時候都一直罵罵咧咧的,田建國夾什麼菜,吳梅就用筷子就打他的筷子,搞到對方田建國直接把筷子一扔,不吃了!
“吵吵吵!就知道吵!”
田隊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瞪著不依不饒的吳梅,“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彆人嫁不嫁是她自己的事兒,你要是想借著這件事把人家逼嫁出去,我也敢借著這件事把你攆回娘家!”
吳梅一愣,她反射性地抱住自己的肚子,這麼多年來,田隊長從沒對她發過大火,“爹,我還懷著孩子呢。”
“你要是再搞那些小心思,我把你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攆出去!”
田隊長也是氣狠了,說完便也和田建國一樣,將筷子一扔,背著手便出去了。
田母眼睛紅紅的,也放下筷子不吃了。
大胖和小胖乖乖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飯,不敢像以前那樣嘰嘰喳喳地說話了。
而田建國則是冷臉看著嚇傻了的吳梅,“這麼多年了,你還揪著不放,你是要把我逼到頭才甘心是嗎?”
吳梅趕忙搖頭,眼淚也嘩嘩地往下掉,昨兒個在李家,正好她親戚也來了,兩人說了會兒話,那親戚告訴她隻要周春華沒嫁出去,田建國就一定會想著她。
所以吳梅才有了借題發揮的機會。
“爹?站在外麵乾什麼,快進來坐,”文澤才正在給曉曉修理木車,聽見門口有腳步聲,卻沒有進門,他還以為是於廣平,結果一抬頭發現是臉色不好的田隊長。
“嗯,”田隊長點了點頭,進來了。
曉曉起身跑去讓田秀芬衝了糖水,然後小心翼翼地端給田隊長,“姥爺,喝甜甜。”
“我的乖曉曉喲,咋這麼招人疼。”
田隊長連忙接過,然後用另一隻手抱住曉曉叫道。
每一次見到田隊長對曉曉說話,文澤才的都覺得田隊長是換了一個人,瞧這左一口乖乖又一口乖乖,真受不了。
把曉曉支開後,田隊長放下糖水碗對文澤才道,“周天華已經全交代了,說你家門口的糞桶確實是他的,原因就是昨兒個曉曉和他女兒有一點矛盾,氣不過。”
“我可不信他一個人想出來的,”文澤才洗了把手過來,“有人看見趙愛國昨兒跟著他一起,趙愛國還在盯著我呢。”
田隊長皺起眉頭,“趙愛國那人難以捉摸,你自己小心一些,至於周天華,這次也是被利用了,他待會兒過來跟你道歉,你看著辦。”
說完便準備走,文澤才連忙端起那碗糖水,“爹您可要把這糖水喝了,曉曉親手端過來的,您要是沒喝,待會兒她問起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田隊長聞言一笑,“好好好,我喝就是了。”
田隊長剛走十幾分鐘,周天華便一晃一晃地來了。
他耷拉著腦袋,靠在院門框上,甕聲甕氣,“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文澤才也硬邦邦地問道。
周天華深深吸吸了口氣,“我不該把糞桶放在你們門前,更不該動歪念頭想用糞水潑你們家院門。”
說起這事兒他就憋屈得很,今兒上午被田隊長罵了一頓,下午在家用水衝院門,乾了好久才弄乾淨,結果還被人提醒彆忘了過來給文澤才道歉。
“既然你都道歉了,我也沒什麼話說了。”文澤才說完便準備關上院門,結果被周天華攔住,“等等。”
“怎麼,還想打我一頓不成?”
文澤才挑眉。
周天華上下看了他一眼,“我是那種人?”
文澤才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周天華乾咳一聲,“這村裡把你算命的本事吹上了天,給我算一卦。”
“好啊,”文澤才鬆開把住院門的手,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一卦十元,童叟無欺。”
周天華轉頭就走,他要是有十塊錢早就去找村子外麵的小寡婦快活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