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欠扁的模樣還是和以前一般。
文澤才勾唇,“說說彆的吧,離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知青所的氛圍怎麼樣?”
“氛圍不是一般的好,”於廣平打了個哈欠,“隻要手裡沒活兒抱著的就是書,院子裡,房間裡全是背書看書刷題的,特彆是鞏知青,每天睡得最晚,我是一點都睡不好。”
“你不是和杜知青一個房間嗎?鞏知青複習也礙不著你啊,”文澤才輕笑。
於廣平翻了個白眼,“鞏知青可不在房間裡複習,他為了不讓自己睡著,一直在院子裡來回走動,可煩人了,我說了好幾次他也不聽,搞得現在李雨晴都時不時地和他一起在院子裡走。”
李雨晴也跟著?
文澤才覺得不對勁兒。
而沒做老師的李雨晴第二天便跟著其他知青去地裡上工了,田秀芬和她分到一塊兒,一個上午下來便看見李雨晴臉色泛白,直冒冷汗。
“李知青,你沒事吧?”
田秀芬趕忙丟下鋤頭跑出去扶住李雨晴,注意到這邊的周春華也跑了過來,“怎麼了?”
“沒事,我沒事,”李雨晴趕忙搖頭,“我隻是早上沒吃早飯,所以有些貧血。”
周春華力氣大,一下就把人扶起來了,“現在日頭大著呢,你去旁邊歇一歇,早上再沒有胃口也得吃點兒,這上工可是力氣活兒,不必教書。”
周春華說話直,也沒有其他意思,可李雨晴的臉上卻出現了不自在,她覺得周春華是在諷刺自己沒做老師了。
心思細膩的田秀芬一看李雨晴的臉色便明白了,她笑著拉走周春華,“行了,你忙你的吧,我把這裡的活兒乾了就下工,你等我。”
“成,你快點兒,”周春華說完便走了。
李雨晴看著乾活兒的田秀芬抿了抿唇,卻什麼也沒說。
林愛國一走,李家就隻有李大順和他媳婦兩個年輕人,雖然日子美滋滋,可李大順時不時的還是會過來找文澤才說話。
“以前他沒走的時候,我有啥煩心事都和他商量,現在人走了,我也沒個說話的人,當然除了我媳婦,可是男人的事兒和女人說了也不濟事啊。”
說完,李大順便歎了口氣。
文澤才倒是好奇了,“你還有煩心是事兒?”
李大順瞪著眼,“我當然有,這是漢子的煩惱,你不明白?難不成你沒有?”
“那你倒是說說你漢子的煩惱到底是什麼。”文澤才可不願意和李大順在一些無聊的事上糾纏,於是避開他的回答,問道。
李大順清咳一聲,發現田秀芬進了屋子後,才低聲道,“我媳婦是個文化人,念了初中的,配我實在是委屈她,我要是不長進,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
“你想找活兒做?”
“不是想,是正在找,你不知道吧,之前那個屠宰場塞進去的那人乾活不行就罷了,還偷偷拿肉回家,被逮了好幾次,現在把他攆出去了,我在想這不是個好機會嘛。”
文澤才看著興衝衝的李大順,“你最好彆去,我看你印堂隱隱約約帶著黑氣,最近不是很順。”
李大順聽了這話就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打了個寒顫,“那我不去了,是有血光之災嗎?”
“不是,”文澤才搖頭,“有點小難,不會受傷。”
李大順頓時安心,回家後把文澤才所說的告訴了李大娘夫婦以及薛麗麗,除了李大娘夫婦外,薛麗麗一臉不信,“那可是個好差,你要是現在不去,以後可沒機會了。”
都知道屠宰場是個好地方,就是刀上沾點頭帶回家裡也能讓一家大子喝點帶油的湯。
李家雖然不窮,可也說不上多富有,更何況現在又娶了一個新媳婦,光是彩禮錢就花了李家老兩口一大半。
李大娘看了她一眼,雖然猶豫不過還是擔心李大順的安危,“文知青不會騙人的,要不就算了吧。”
“是啊,活兒再好能比命珍貴?”李村醫也說道。
薛麗麗咬了咬唇,她覺得李家人都著魔了,“爹,娘,文知青不是說不會受傷,隻是有點小災嗎?挺一挺就是了,這活兒人家搶著去做呢,咱們就這麼放棄嗎?”
確實很可惜,李大順撓了撓腦袋,“那就去試試吧,反正死不了。”
文澤才第二天去上班時,還沒到村口就遇見李大順了,“大順,這麼早你去哪兒?上來我載你。”
李大順也不好意思說自己要去屠宰場,於是他含糊道,“去給我嶽父送點東西,你先走吧,我走小路,很快的。”
聽對方說走小路後,文澤才也不再逗留,今兒早上出門晚,得快點走,“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
李大順心虛地朝著他猛揮手。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抽兩頁小可愛發**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