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又有什麼用呢?
有了王老板的假, 文澤才便留在家裡複習,田隊長過來送雞蛋的時候看見文澤才嚇了一跳, “咋沒去上班呢?出事兒了?”
文澤才將人請進來, “沒有,是王老板心好, 準我幾天假,讓我在家好好複習。”
田隊長聞言半信半疑, 不過見文澤才臉上並沒有鬱色後也放心了,“你們家雞也沒下蛋, 曉曉還要念書,拿去煮給她吃。”
文澤才接過那小半籃子的雞蛋, 回屋放好後,又拿了一包未開的白糖放進籃子裡遞給田隊長。
“你這是做什麼, ”田隊長一臉不高興。
文澤才解釋道,“這是我昨兒買的, 想著要在家裡待好幾天也不會上鎮,所以買了不少,爹您可得收著。”
說完便將那籃子塞給了田隊長,還沒等田隊長拒絕,文澤才又道, “爹,怎麼查往來的信件?”
田隊長一愣,“查什麼?”
“我若是請人給我寄了信,那如何查那人給我寄了信呢?”
“這個簡單, 你去郵政局然後說出自己的名字和收信人的名字,還有大概發出去的時間,他們會幫你查看的,讓人代寄的,郵政局會讓他簽名,怎麼了,丟了東西?”
文澤才搖頭,送走了田隊長。
他昨兒夜裡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到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破壞他和田秀芬之間的感情對對方又有什麼好處呢?
情敵乾的?
可田秀芬和自己都沒外麵沾花惹草。
倒是文澤才有幾個得罪的人,一是趙愛國和周天華,二是杜立安,可杜立安根本不知道是他將對方勒索李雨晴的事透露給鞏陽的。
等等!
文澤才突然想起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進了牢房的張建國,還有一個是和趙愛國鑽小竹林的何玉蘭。
左右也看不下書,文澤才鎖上院門便騎著自行車去鎮上了。
小鎮上的郵政局並不大,文澤才問了後還沒五分鐘便出了結果。
郵政局的同誌將兩張簽了字的代寄紙遞給他,“一共寄了兩次,都是同一個人來的。”
文澤才接過紙一看,臉卻黑了,那簽名的居然是趙大飛!
不對,文澤才看著那紙上的名字,問道,“同誌,你還記得來寄信的那人長什麼模樣或者什麼身形嗎?”
“瘦巴巴的。”
瘦巴巴的,還真像是趙大飛,可趙大飛根本不會寫字,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就算是簽字畫押也喜歡蓋紅拇指。
文澤才要走了那兩張紙,反正信都寄過去了,那位同誌沒有攔著他。
趙大飛的房子正在蓋,反正沒事兒做,他便和王守義一起蓋,李大順得空的時候也會過來幫忙。
見到文澤才,趙大飛有些驚訝,“你咋還在外麵閒逛呢?這知青所的人恨不得不睡覺的看書,你倒好。”
文澤才衝他招了招手,“過來,我給你看個大寶貝。”
趙大飛雙眼一亮,噠噠噠的跑了過來,王守義看了兩人一眼,冷哼一聲繼續乾活兒了。
“這是啥寶貝?”
趙大飛接過那兩張紙不解道。
“你6號和14號可幫我去郵政局寄過信?”
“沒有,”趙大飛搖頭,然後指了指自己半成不成的房子,“快到雨季了,我都忙著蓋房子,很久沒去鎮上了。”
文澤才點頭,然後笑道,“那我就猜對了,有人冒充你給幫我寄信,這就是那人簽下的名字。”
“趙大飛?”
趙大飛從右到左的念道。
“你這樣念應該是飛大趙,從左到右才是趙大飛。”
趙大飛氣得連都紅了,“哪個王八蛋敢冒充老子?!”
文澤才將昌平的信說了一遍,趙大飛眼珠子一轉,“文哥,這事兒包在的我身上,我在鎮上有幾個兄弟,他既然能寄第二封,就能寄第三封。”
“那就麻煩了,這點茶水錢你幫我給那幾個兄弟。”文澤才掏出兩塊錢遞過去。
有趙大飛的保證,文澤才便收起心認真複習了,沒有重要的事兒,他一般不出院門。
眼瞅著便過了五六天,趙大飛興衝衝地跑過來找到他,“抓住人了,是隔壁村一個小混子,讀過兩年書,和我身形差不多,找他寄信的是何玉蘭,那個娘們肯定是記恨你!”
何玉蘭可不知道是文澤才揭發的他們,告訴她的隻有趙愛國。
果然是這兩個人搞的鬼。
“文哥,說吧,怎麼收拾他們。”
趙大飛喝了兩口水問道。
文澤才想了想後,讓趙大飛附耳過去.......
半夜。
何玉蘭躲在黑漆漆旮旯裡等著趙愛國。
自打趙愛國發生那事兒後,楊豔菊便把他看得死緊,而是一旦他沒做好事,對方連著楊家便對他一頓罵。
趙愛國可以說對楊豔菊和楊家都恨透了。
也是因為這樣,他越發想起何玉蘭的好,當初為了撇開罪責,他讓何玉蘭傷了心,為了讓兩人和好如初,他沒少下功夫。
“你咋才來。”
何玉蘭瞪著貓著腰過來的趙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