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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咽了咽口水,“是我丈母娘,她說這是好東西,貢過祖的,戴著跑車安全著呢。”

文澤才笑了笑,然後伸手指著大叔已經沒有黑線的脖子,“你是否常覺得脖子不舒服,有時候還會頭暈。”

“是,”大叔連忙點頭,“現在天氣熱,所以我時常覺得。”

“你這毛病可不是今年才開始的,少說也有兩年了,隻是秋冬的時候沒這麼明顯,春夏的時候感覺多一些。”

大叔想了想後,點頭,“好像是這樣,這位小同誌,你剛才說這是術,啥術啊?”

“渴血術,以你的血養彆人的命。”

大叔一愣,他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最後留下了文澤才的住址與姓名後,便開著拖拉機匆匆去了縣城。

文澤才的臉色也說不上好看,因為渴血術也是命術裡麵的,先是子嬰術,現在有事渴血術,看來周家的傳人到現在還活躍著。

“我猜你今兒晚上也會回來,所以飯菜都放在鍋裡溫著呢,你先洗手,我去把飯菜端起來。”

文澤才剛進院門,堂屋門便打開露出田秀芬的臉。

“怎麼還不睡?”

他回來有些遲了,要是以前田秀芬都睡了。

“等你呢,”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文澤才心裡暖得一塌糊塗。

文澤才一邊吃飯一邊說起那司機大叔的事兒,田秀芬聽完後問道,“那血在他的身上,彆人怎麼吸得到呢?”

“渴血術是將渴血母蟲幻化為某種東西放在被取血人的身上,公蟲在取血人的身上,每當取血人需要新鮮的血液時,被取血人脖子處的吸血線蟲便會偷偷吸血,他們之間有道媒介,普通人是看不見的。”

田秀芬聽得背皮發涼,“怎麼會有這種陰險的術?”

“這渴血術原本是為一丞相治病用的,”文澤才說到這突然頓了頓,“對了,這種術隻能放在親人身上,不然即使取了血也不能用。”

“那就是說害洪大叔的人是他的親人。”

“沒錯。”

田秀芬倒吸一口涼氣。

親人,有這樣的親人嗎?

可一想到蘇老太太,田秀芬又信了,那種親人不是沒有。

周春華在大壩上正在檢查大夥兒手上的工具,檢查一個走一個,稻子黃了,過兩天就得收了,“哎喲,文知青啥時候回來的?”

“昨兒晚上,”文澤才一邊將工具遞過去一邊道。

周春華利索的看完工具,然後往本子上記下,“去縣城的知青就隻有你回來了,真是......”

後麵的話她也沒說全,文澤才笑了笑,“昨兒我回來也是搭的順豐車,坐不了那麼多人。”

周春華聽了也笑了。

等文澤才和田秀芬一起往地裡走時,李大嬸對周春華道,“文知青現在可不是以前的文知青了,這秀芬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是啊,要是以前他準是最後一個回來的,結果現在他倒是成了第一個回來的。”

說著,兩人都笑了。

村裡要收稻子,文澤才想了想,左右上大學也不會在書店待了,於是那天回來時,他便去王老板的家裡說清了,以後他不去書店了。

收完莊稼後,地裡的活兒也慢慢的閒散了,這天傍晚他正和家人坐在院子裡乘涼,突然感覺那日在邱隊長家設下的術有了動靜。

文澤才進了堂屋,拿出一碗清水,嘴裡默念著清術咒,不過一瞬,那清水麵上居然出現了邱隊長的臉。

邱家。

“好兄弟,我這次得了你的幫助才能去縣城做事,來,我敬你一杯。”

邱隊長已經喝得臉頰通紅了,可他高興,又舉起酒杯與對麵的瘦漢子喝了一口。

瘦漢子臉色倒是平常多了,說話也沒有醉意,“兄弟哪裡話,到了那地兒隻要彆怨我就行了。”

“怨你?我咋會怨你?那可是好活兒!”

說完邱隊長便哈哈大笑,邱嫂子進來添菜,邱隊長一看見她便想起那日的事兒,“我和常兄弟有話說,你把門關好。”

邱嫂子出去後,邱隊長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減下來,“常兄弟,不瞞你說,我得罪了一個算命師,你說這事兒.......”

“算命師?我說大成,你咋信這些舊東西!”

常遠皺起眉頭。

“嘖,常兄弟,那人可有點本事的,”邱隊長的手指了指那日被文澤才弄出來的痕跡,“就那銅錢硬是鑲進去了,我是做不到的。”

常遠卻哈哈大笑,“你要是怕他對付你,咱們先下手為強不就是了。”

“常兄弟可有什麼好計策?”

“你可彆忘了,”常遠壓低聲音,“你現在還是衛兵隊長呢,對付這麼一個算命的,你隻需要一個理由。”

邱隊長一聽就明白了,他臉上的笑容全都印在了那清水之上。

文澤才挑了挑眉,用針取了一滴血滴進了那清水裡麵。

“啊!當家的你快過來!”

邱大嫂的聲音將邱隊長和常遠嚇一跳,倆人趕忙過去,到了廚房卻看見那水龍頭居然流出一股一股的血水!

邱隊長和常遠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還愣著做什麼!關掉!”

邱大嫂連連搖頭,她捂住臉,“我不敢。”

邱隊長罵了一句,然後咬了咬牙上前將水關掉,結果不管他怎麼擰,那血水就是不停!

常遠見此倒吸一口氣,啥也沒爬起來就跑掉了,邱隊長見此有些著急,這人要是走了他去縣城......

邱隊長突然愣住,連忙道,“我不去了!我哪裡也不去了!”

可血水並沒有停下,邱隊長著急得很,就在這時候他的小兒子突然一邊哭一邊跑出來,然後抱住邱隊長大腿叫道,“彆殺人,彆殺人!”

邱隊長恍然大悟,直接跪在地上磕頭,“大師我錯了,大師我錯了!大師大人有大量,大師啊!我邱大成要是再有這等心,我就自己把自己剁了!”

這話剛說完,水龍頭的血水便慢慢變小,直到一滴也沒再流下。

邱大嫂哭著將兒子抱住,然後罵道,“讓你彆再做那種缺德事,你非不聽!”

邱隊長整個人癱在地上,臉上全是冷汗。

文澤才將水倒掉,嘴角微勾,看我嚇不死你。

“文哥!爹過來了!”

文澤才放下碗,“來了。”

“爹,您怎麼不在家聽廣播啊?”

田隊長搖了搖頭,“人太多了,又熱,所以出來走走。”

“哎,說起收音機我們家的還沒按上呢,”文澤才一拍腦袋,起身去將收音機的盒子拿出來,然後開始安裝。

上個月村裡通了電,隻不過很多人家不願意花錢將電線牽到家裡,更不願意交電費,所以即使通了電也有許多人家點著煤油燈。

文澤才是牽了電線的,沒有十分鐘便將收音機搞好了。

“來了。”

文澤才調好頻道,便來了沙沙作響的聲音,沒多久便有一男低音在說話。

曉曉雙眼瞪得大大的,她坐得端端正正,與身旁的田隊長一模一樣的坐姿,看得文澤才發笑。

“國家正在大力發展,幾年秋收更是讓人民臉上帶笑.....”

廣播聲一響,文家漸漸的就來了不少人,大夥兒也不說話,都自己端著小凳子過來聽著。

“文大師在這裡住嗎?”

中午,文澤才正在和田秀芬做飯,院子裡便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

文澤才應著,“在呢,”說完便出去了。

曉曉已經放假了,現在在田家和兩個表哥玩兒,田母特意過來說曉曉就在他們家吃。

那婦人居然是邱大嫂。

“邱大嫂?快進來坐吧,”文澤才笑眯眯的。

邱大嫂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是過來給文大師送歉禮的。”

說著便將背簍放下,再將上麵的舊報紙一拿開,下麵全是肉。

怎麼說也有二三十斤。

文澤才一臉“驚訝”地看著,“邱大嫂你說的什麼歉禮?”

邱大嫂想起昨兒個家裡發生的事,便害怕得咽了咽口水,“我、我也不清楚,是當家的讓我送過來的,請文大師一定收下。”

文澤才急忙搖頭,“我怎麼能要這不明不白的歉禮呢。”

“不是不明不白,是我們真誠的歉禮。”邱大嫂連忙叫道。

“邱大嫂,是不是邱大哥出了什麼事兒了?”

“沒有沒有,什麼事兒也沒有。”邱大嫂記起邱隊長的話連忙搖頭。

文澤才微微一歎,“我早就告訴過邱大哥,有些事不能去碰,你回去告訴他,有些地方看著好,可彆跳進了火坑。”

邱大嫂連忙點頭,“我記下了,這肉.....”

文澤才又是一歎,“既然是邱大哥的心意,那文某就收下吧。”

田秀芬站在灶門前,瞧著文澤才背在身後的手一晃一晃的,看起來心情極好。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合一,筆芯,抽2頁小可愛送2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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