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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飛的事袁衛國去查了, 所以文澤才便與田秀芬便在家收拾東西,走的時候田家硬是給了不少東西, 不拿老人還不高興。

“這是老母雞, 抹了鹽的,這是風肉這是臘肉, 還有紅薯也有幾個,”文澤才一邊往外拿一邊說著, 趙大飛接過手便在該掛的地兒掛好。

“對了,我記得還有一捆大蔥和一捆蒜苗。”

文澤才撓了撓腦袋, 田秀芬進了灶房,“這這兒呢。”

“喲, 咋還帶大蔥大蒜苗啊?這火車上也不怕悶壞咯,”趙大飛一邊甩了甩手上的灰, 一邊問道。

“我們都上了路,才發現被塞在另一個袋子裡, ”文澤才雖說話說得無奈,可臉上卻還是帶著笑容,老人家就是這樣,恨不得讓他們把米都給帶出來。

“真好啊,”趙大飛有些羨慕。

第三天, 袁衛國提著一壺酒來到文家,“找我喝酒?”

文澤才看著他問道,袁衛國看了他一眼,一臉“你在做夢”的表情, “我是提來給大飛泡失心蟲的。”

文澤才微微挑眉,“還真是關心人啊。”

袁衛國坐下身,“那人我查到了,是周家的旁支,他常在外麵遊曆,這次也是收了錢辦事。”

“誰的錢?”趙大飛連忙問道。

袁衛國嘴角微勾,看向文澤才,“你那個親弟弟,文澤勇。”

“師傅!”趙大飛委屈極了地看向文澤才,他就說自己沒惹禍嘛!

文澤才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安撫著委屈的徒弟,“那什麼,晚上讓你師母炒兩盤肉給你補補。”

趙大飛心滿意足地去找田秀芬了。

文澤才見此臉上的笑意也消散,“他還真有時間對付我。”

“工作沒了,老婆又要離婚,妹妹有不依不饒的,可他有爸媽護著,除了每日在外麵躲著,倒也沒有其他事兒,不對付你,對付誰?”

袁衛國的話並沒有錯,文澤才在老巷口開鋪子,文澤勇自然知道趙大飛與他是什麼關係,這一次隻不過是文澤勇遇見會命術的人,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騙自己,所以拿趙大飛開開刀,試試效果。

“現在那個老頭兒走了,可文澤勇卻不知道趙大飛的術已經解了,我猜他會正想著去找那個老頭兒對你下術。”

“那句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文澤才冷笑一聲。

在文澤才他們沒回來時,文澤勇偷偷地去看過趙大飛的變化,發現他果然如那大師說的那般後,便心滿意足地回到家裡,等家裡人沒看他那麼緊後,便如袁衛國所說又拿著錢去那天老頭兒說的地址找人。

結果老頭兒沒找到,倒是來了個年輕人,隻不過這年輕人長得有些醜,臉上坑坑窪窪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文澤勇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年輕人,“你是?”

“你是文澤勇吧?”年輕人麵色倨傲,“我師父說你肯定會來找他,可他因為有事,所以先走了,讓我來幫你。”

文澤勇看著眼前這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皺起眉,“你能有你師父那麼厲害?”

“當然了,”年輕人冷哼一聲,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可已經出師了,你要是不信,不如我給你下個術?”

文澤勇頓時汗毛倒立,“彆、可彆,我信大師就是了,這次我給你十塊錢,你可得給我下個狠一點的術!”

“你說說你想要什麼樣的術,我這裡術太多,沒法一一說。”

“我可不懂你們這行的術法,怎麼能說得出呢?”文澤勇有些不好意思。

頂著雞皮臉,給自己下了易容術的文澤才斜看著對方,“你就說說想讓你怎麼難受就是了。”

那個“你”字文澤才說得極輕,所以文澤勇並沒聽見,但是這句話的意思他還是能明白的,“我要讓他雨天周身疼痛難忍,晴天皮膚瘙癢到能抓破皮的那種術,大師,有嗎?”

“有,”文澤才笑眯眯的,“隻不過這個術可不是小術,你要是想讓對方長期難受,這個術就得花很大的力氣,這錢......”

“錢不是問題!你隻要把這事兒,”文澤勇臉上閃過狠厲,“給我辦好咯!出再多的錢,我也願意!”

“成,”文澤才沒說二話,“先給錢吧。”

文澤勇拿出錢袋,“多少?”

“五百。”

“什麼?!”

“給不起啊?那算了。”

文澤才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文澤勇連忙攔住他,“你師父也才要我十幾塊,你怎麼要我五百塊?!”

“我師父那是大術嗎?那隻是一種小術罷了,能和你剛才說的那個比?”文澤才冷哼一聲,“你要是想要便宜的,也可以,不過這個術就是這個價。”

五百塊實在是太多了,文澤勇拿不出來,他拿出五十塊塞進文澤才的兜裡,“五十塊的術,我要他天天晚上腳心癢!癢到他一抓就疼,不抓卻更癢癢的那種術!”

“天天?”文澤才拿著五張十塊的在他麵前晃了晃,“就五十塊錢,還天天?你還是趁著天沒黑回家洗洗睡吧,趁早做個白日夢也不錯。”

“那你說能讓他難受多久?”

“再加五十,一個月。”

文澤才道。

文澤勇咬了咬牙,又掏出五張十塊的遞過去,“一個月!”

輕輕鬆鬆入賬一百塊的文澤才非常高興。

“你明兒就可以去瞧瞧他的下場了。”

原本想把這個術下在文澤勇身上,現在能賺錢,文澤才琢磨了一下,還是等對方察覺出不對勁兒的時候再下。

文澤勇一臉興奮,“好!”

“以後還想對付他,隻要你錢多,就來這找我,每個月逢十五,我都在。”

文澤才說完,便揣著錢回家了,而文澤勇也高興得很,一想到文澤才的慘樣,晚上都多吃了兩碗飯。

“給,文澤勇那裡賺來的。”

文澤才剛把雞皮從臉上弄下來,便將錢交給田秀芬了。

“賺?”

田秀芬看著手裡那十張十塊的,“他能讓你賺他的錢?”

“隻要我想,就可以,”文澤才笑眯眯的,“分五十給大飛他們,這次也是受我連累了。”

結果趙大飛夫婦並不收。

“師傅,這事兒與我自己也有關係,”趙大飛說來心裡就愧疚,“我還是沒定性,做事也不穩靠。”

文澤才見趙大飛開始自我檢討,便也沒著急,而是靜靜地聽他說完,然後才道,“大飛,你其實很能吃苦,也很有衝勁兒,你缺的是沉穩,是經曆,有些地方你還不能完全忍。”

趙大飛垂下頭,“是。”

文澤才歎了口氣,“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學會的,你以後跟著我多看多學就是了。”

“是,師傅。”

趙大飛連連點頭。

文澤勇特意選了傍晚來到文澤才家附近躲著,文澤才坐在院子裡喝茶,旁邊的趙大飛掐著脖子大叫著。

“啊!好癢啊!”

“啊啊!越抓越癢癢還痛!”

文澤勇越聽臉上的笑容越大,這時候田秀芬和阿南出了院門,阿南一臉憂心,“爹爹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這早上起來突然就說腳心癢,現在都抓出血來了,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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