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兒的腦子直,他將這三點歸為:不交狐朋狗友,不去搶劫,不去殺人打架。
“文大師,我黃三要是再北方出人頭地,一定會記在大師恩情,到時候你說一我絕不會說二!”
說完,黃三兒便一口喝乾茶,再對他們拱了拱手,便大步離開了。
趙大飛眨巴了一下眼睛,“師傅,這黃三兒的口氣倒是不小。”
文澤才無奈地戳了戳他的腦袋,“你就沒看出來這黃三兒的眉庭上泛著紫氣?”
趙大飛一愣,“沒有,師傅我這道行還沒到這麼厲害的程度。”
那也是。
“反正黃三兒這人不可小覷,”文澤才說完便起身往旁邊鋪子走,趙大飛知道他是去看田秀芬,所以乖乖地留在原地,等著有人來時去叫文澤才就是了。
夜晚。
夏直正睡得滿臉香甜,可同床的郭月月卻毫無睡意,她坐在夏直的身旁,雙眼癡癡地盯著夏直的睡顏,“直哥,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回應她的是夏直的呼嚕聲。
郭月月垂下頭親了親夏直的唇,淚水滴在對方的臉頰上,泛起滴滴水花,“你要是清醒了,就不會和我在一起了,直哥,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也不願意你轉身去找彆人。”
夏直的眉頭輕顫,接著便一臉疑惑地睜眼,郭月月連忙擦乾眼,一把關掉床頭燈,“直哥,我起來上廁所,把你驚醒了吧?”
夏直卻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水,“我夢見下雨了,好大好大的雨!可恐怖了。”
郭月月像是抱孩子似的將夏直抱在懷裡,“那是做夢,彆怕。”
說完便輕聲哼起小調兒,夏直打了個哈欠,在她懷裡拱了拱,最後睡去了。
房門口的夏母與夏父側著耳朵聽著。
為了能探聽動靜,兩口子假裝回房歇息了,等郭月月進了房間後,他們便輕手輕腳地來到房門口偷聽。
原本夏父是不願意這樣的,畢竟做公公的站在兒子兒媳門口偷聽實在是不像話,可夏母卻硬拉著他來,沒想到還真聽見了一些東西。
兩人對視一眼偷偷回了房。
“房門隔著,咱們年齡也大了,耳朵不像年輕的時候好使,所以隻聽了個大概,月月說她想照顧阿直一輩子,就算他不清醒。”
夏母使勁兒地想著昨天晚上聽見的話語。
文澤才聽完後挑了挑眉,“夏直與郭月月從小的關係如何?”
“很好,阿直是個懂事的孩子,又比月月大兩歲,所以他很喜歡這個妹妹,要是月月在外麵被人欺負了,阿直都會找過去把對方打一頓。”
想起兩個孩子小時候的趣事,夏父和夏母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
“從未吵過架?”
夏父搖頭,可夏母卻皺起眉頭,“吵過,我記得是阿直出事的前一年,兩人本來高高興興地出去玩兒,可回來的時候月月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而阿直回來後也直接進了房間,我問月月是不是吵架了,她隻是哭。”
夏父一愣,“我咋不知道啊?”
“你知道個屁!”夏母沒忍住爆了粗口,“你以前恨不得住在醫院,家裡的事兒你什麼時候放在心上了?”
夏父看了眼文澤才與趙大飛,有些尷尬,“我、我也是為了工作嘛。”
夏母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繼續道,“從那以後,兩個孩子就像是有了隔閡似的,在家也不怎麼說話了,各走各的。”
“要想知道下術的人是誰,隻能讓郭月月開口,她對夏直的事一定知道什麼,隻是她不願意說。”
“為什麼啊?那是她的丈夫,阿直好了,以後就是撐住家的大粱啊!”
夏母怎麼也想不明白,郭月月不對他們說實話。
“愛情,”文澤才看著他們,“愛情有時候會遮住人的眼睛,蒙住人的心,特彆是得不到的愛情更讓他們難以控製自己,郭月月喜歡夏直,可能從小就喜歡,她又知道自己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所以那份喜歡便肆無忌憚的包裹著她。”
夏母聞言瞪大眼,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夏直沒出事的前兩年,隻要學校放假,郭月月便會跟著夏直,不管夏直去哪裡。
不僅如此,她還會給夏直做鞋子,做衣服,那時候夏母還覺得兄妹兩人的感情好,現在想來,那時候的郭月月便已經深深地喜歡上阿直了。
所以阿直出事後,郭月月才會出來懇求他們讓她嫁給阿直。
夏母不敢再多想,與夏父回去了。
“師傅,他們怎麼一發現什麼事就來問你啊,咱們是算命的,又不是查案的。”
趙大飛抓了抓腦袋,疑惑道。
“他們是沒有可相信的人,”文澤才拿出書,明兒就開學了,得收收心。
下午,畢長林和汪軍濤找了過來。
“我本想直接去你們家裡找人的,幸好軍濤提醒我,說你們可能開鋪子了,”畢長林和汪軍濤一人拿著一大包的東西給文澤才。
“這都是咱們那邊的特產,好吃著呢,而且能放很久,不會壞的。”
文澤才看著那兩大包的東西,“這麼多,就不怕把我們喂胖了?”
“胖了才好呢!”
汪軍濤大笑道。
文澤才這才想起,這個年代大夥兒把胖人都當成有福氣的那種,也就是家裡情況很不錯的人。
“咋沒看見曉曉和阿南?”
去給田秀芬打了招呼的畢長林四處看著。
“開學了,他們比咱們早幾天上學。”文澤才親自泡茶給他們。
趙大飛見這裡沒什麼事兒,便去旁邊幫忙了。
畢長林哈哈一笑,“我哥給學校打了電話,問了我們三的成績,我們誰也沒掛科,好消息吧!”
文澤才挑眉,“你這是走後門啊?”
汪軍濤憋笑,“他不想走也不行啊,他那幾個哥哥都盯著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還有更新,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