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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消停點吧,”宋翠翠皺眉,“他能解你師傅的術,就說明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文澤才了,你要是對他下手,我看倒黴的隻會是你,仔細想想,你現在已經招惹了一個周家的命師,文澤才說不定也是周家人的弟子......”

宋文明的臉色越發難看,最後氣道,“難不成我就隻能看著夏直好了?!”

“那苗麗麗本來就是騙你的,人家夏直壓根沒做那事,隻不過她怕你追究她和夏直廝混所以扯謊罷了,”宋翠翠這話剛說完,便見宋文明黑著臉往外走。

“你去哪兒?”

“我去找那個賤人!”

宋翠翠微微挑眉,“哎呀,我忘了他還不知道這回事呢。”

話是這麼說,可臉上的笑容卻半點不少。

當初爸媽逼著她替宋文明下鄉的事,她可記著呢。

“我們都挺好,爹身體怎麼樣?”

文澤才站在供銷社處,給村裡打了個電話,是田建國接的。

“好得很,今天還對周天華發了脾氣。”

“周天華?”文澤才皺眉,想起對方上次想在他們家門口潑糞的事兒,“他又怎麼了?”

“和隔壁村的人打架,把人家的門牙打壞了,今天那邊的人找過來,爹還沒問清楚呢,又打了一架,可把爹氣壞了。”

隔著電話,田建國的話倒是多了一些。

文澤才說完後,田秀芬又接了電話,兄妹兩人聊得當然比文澤才的多,等田秀芬掛了電話後,文澤才心裡冒著酸泡泡。

“你和大哥咋這麼多話呢?”

田秀芬輕笑,“這麼久沒通話,當然說的地方就多了,你不也說了這麼久嗎?”

“我、我是說正事,”文澤才死不承認自己吃了醋,“明兒畢長林和汪軍濤要過來吃飯,買點排骨和五花肉吧,大飛媳婦懷孕也不喜歡吃魚,多吃點肉還是可以的。”

“成,反正明兒也沒啥事,”田秀芬點頭。

每次到了周六,畢長林他們都會來文澤才這裡打打牙祭,不過也不是空手來,文澤才說了幾次他們依舊是這樣。

“家裡有媳婦就是好,每天都能吃這麼好吃的飯菜。”

畢長林聞著灶房那邊傳過來的香味兒,滿臉羨慕道。

有客人來的時候多是田秀芬或者陳雲紅掌廚,沒法子,趙大飛和文澤才做的飯菜雖然能吃,但比不上她們的手藝。

“你娶媳婦就是為了人家給你做飯吃?”文澤才挑眉。

畢長林漲紅著一張臉,“咋會呢,我爹說了,媳婦娶回來是要疼的,我除了吃飯外,都是疼她的。”

“噗,”汪軍濤吐出嘴裡的茶葉沫子,“你還是把飯菜放在第一位啊?”

“這事兒也能理解,”趙大飛一臉過來人的模樣,“想當初我沒娶媳婦的時候也和畢兄弟想得一樣,可有了媳婦後,嘖嘖,我啥也舍不得讓她做,就喜歡看著她。”

陳雲紅正好端飯菜上桌,聽見這話臉頰通紅地瞪了趙大飛一眼,然後快步進了灶房。

趙大飛嘿嘿地笑著,畢長林和汪軍濤兩隻單身狗一臉羨慕,“啥時候咱們兩也能結婚啊?”

文澤才看了眼兩人的姻緣宮,“再等幾年吧。”

兩人如同被潑了十桶冷水似的,焉兒吧唧沒有一點精神。

“對了,我前些時候和家裡人通電話,我表姐想請你算一卦,她正好有事會從聊城路過,我把你鋪子的位置告訴她了,估計就這幾天找過來。”

吃得肚子圓滾滾準備離開的畢長林對文澤才道。

“你表姐姓什麼?”

“姓馬,叫馬愛香。”

這名字真是.....

文澤才嘴角微微一抽,“知道了,你們路上小心。”

第二天,文澤才抽空去找了章全回來,便見趙大飛正在巷子口張望,見到他後趕忙迎上來,“那個馬上香來了!”

“什麼馬上香,人家叫馬愛香,”文澤才將手裡的東西扔給趙大飛,趙大飛學乖了,也不打開看,“那個黑蟲已經拿給他主人了?”

“怎麼,你還舍不得?”

文澤才看了他一眼,趙大飛連忙擺手,“我舍得我舍得極了!”

馬愛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大約二十五、六,身穿旗袍還燙著頭發,玉白的手腕上戴著翠綠的鐲子,十分養眼。

此刻田秀芬和陳雲紅正與她說話,阿南和曉曉則是去找巷子裡的夥伴玩去了。

“文大師,”馬愛香的聲音很軟,也很舒服。

“請坐。”

文澤才麵不改色,老巷子還沒出現過這麼漂亮時尚的姑娘,鋪子門口路過行人比以前多了好幾倍,個個都不“經意”地往鋪子裡看。

可惜馬愛香背對著他們。

“我表弟說文大師神機妙算,是個真正的高人,”馬愛香輕笑著,“我也聽得好奇,所以想請高人為了算一算我這輩子會有些什麼事兒發生。”

文澤才笑了笑,“人生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我就是再厲害,也沒辦法把一個人剩下的人生事跡都給算出來。”

“哦?”馬愛香有些失望,“那能算什麼呢?”

“算大劫或者大喜。”

文澤才拿出金錢,“你想算什麼?”

“都算。”

馬愛香微微抬手,站在門外的高大男人便從懷裡拿出一大疊紅紙包放在文澤才麵前,那聲音有些沉,錢很多。

文澤才表示很動心,不過話還是要說的,“要不了這麼多錢。”

“對於文大師來說不用這麼多,可對於我來說,能提前預料這些事,我自然要做準備,文大師不用推辭,收下吧。”馬愛香笑道。

文澤才自然不客氣,讓趙大飛將錢收起來,然後撒下金錢。

“西在殺三,日建殺門,劫殺重喪,室吉成紫,你今年二十六歲,正處殺三階段,未來三年,你有一情劫,過得去就是好事成雙,過不去就是一屍兩命。”

說著文澤才又收起金錢再撒下去。

“東在三殺,日滿殺門,火星月厭,天福添醫,在你三十二歲到三十五歲的時候,有病難,可以說是性命垂危,但你命中有一貴人,他會助你挺過去。”

馬愛香屏住呼吸,看著文澤才。

“福生三合,月躍母倉,在你四十歲這年是你最好的時候,想做什麼就去做,彆畏手畏腳,機緣大了,能成為商界傳說也是有可能的。”

“最後這卦,你想算什麼?”文澤才抬眼看著她。

馬愛香抿了抿唇,“我想算他是我命中人嗎?”

門外站在的男人渾身一僵,卻沒有回頭。

文澤才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這一卦我給你留著,你什麼時候想算了什麼時候來找我,這與你說的這人,我現在就告訴你,他是。”

“不過就如我剛才所說,”文澤才又嚴肅起來,“你這情劫過得去就是好事成雙,過不去就是一屍兩命,這個一屍說的不是你,兩命中卻有你。”

馬愛香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笑道,“那這一卦就等我過了這情劫再來找大師算吧。”

“隨時恭候,”文澤才也笑了,“我與畢同學一直有聯係,就是我搬家了,你也可以通過他找我。”

“多謝文大師。”

馬愛香說完便準備起身離開,可文澤才卻指著她手腕上的鐲子,“我多嘴一句,這鐲子不是好東西,還是早些取下吧。”

馬愛香渾身一震,她看向文澤才,過了好一會兒才笑道,“大師果然是高人,多謝了。”

鐲子的問題她昨天才知道,原本想著取下,可想起表弟誇上天的大師,她便猶豫了,鐲子的事情隻要她和身邊這男人知道。

文澤才一點出,她便放下了戒心,這人確實有本事。

她走前麵,那高大的漢子走在她的身側,也不知怎麼的,就是比馬愛香少半步。

“師、師傅,”趙大飛抱著那紅包錢蹲在地上,顫抖地叫著文澤才。

“怎麼了?肚子不舒服?”

文澤才趕忙去扶,結果趙大飛死活不起來,“師傅,三千塊!這裡麵有三千塊!”

他壓低聲音,不敢動,怕露富。

文澤才哭笑不得,“三千塊罷了,看看你那害怕樣。”

他上輩子遇見一客人,一見麵便給了一棟彆墅的合同。

“師傅,你可真厲害!”

趙大飛對他豎起大拇指。

錢拿給田秀芬收著,除了文澤才和兩個小的,家裡的其他人都有些害怕被人盯上。

“等有時間了,咱們去銀行存起來就是了。”

看田秀芬睡不著,文澤才無奈道。

幾天後,文澤才和趙大飛湊到一塊兒說起自己媳婦的怪異之處。

“雲紅這幾天也不知道咋的,一直在做衣服,還說是給師娘還有她自己做的。”

趙大飛摸了摸下巴,“可問題是她做衣服偷偷摸摸的做,也不讓我看,師傅,你說會是什麼衣服?”

“我還納悶呢,”文澤才撓了撓腦袋,“我媳婦這幾天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張單子,一直忙得很,我問她也不說,隻是笑,而且她說話輕柔得很,半點不像以前。”

“對對對,雲紅也是,笑的時候還捂住嘴,”趙大飛連忙學了一個,那模樣真把文澤才惡心到了。

“你媳婦要是知道你把她學得這麼醜,準讓你三天不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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