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覺得就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 還是得想想想怎麼解決問題, 記得上回褚星河特地找她問有關於白韻竹的事情, 她當時會懷疑白韻竹就是因為這事, 所以他肯定知道一些什麼。
這麼想著,溫雅讓老吳查一下褚家和褚星河的過往, 畢竟是黑幫太子,不像普通人那麼容易調查,所以溫雅沒想著馬上能查到多少東西,安全第一, 能查到多少就查到多少。
“溫總, 公司各部門的經理都已經到會議室了。”王助理敲了敲門, 提醒溫雅一會還要開會。
溫雅打起精神準備開會, 之前顧家的大爆料中,出軌、私生子這些全都可以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唯獨地溝油事件, 它和很多人息息相關,因此顧氏遭到了消費者的抵製,之後相關部門也進行了調查,雖然隻有幾家來不及藏的店麵被查到了,但是做餐廳的最重要的就是食品安全, 沒有了這方麵的信譽保證, 誰還敢去他們家餐廳吃飯。
因此顧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 這個時候,顧氏根本無暇顧忌城西項目中的南江之星, 而南江之星是繼西子湖畔後開盤的中高檔小區,溫氏也在其中下了不少心血,如果因為顧氏延期,將會損失不少。
“顧氏付出這麼多心血,何況有了西子湖畔的例子,他們絕對不會丟掉這個項目,他隻會比我們更重視。”有西子湖畔這個例子在,南江之星肯定不會差,至少溫雅信心十足,在這個前提下,顧氏會放棄南江之星嗎?
“顧氏肯定會死死抓住南江之星這個項目不放,畢竟錢就在眼前,他們不會傻到連錢都不要。”黃敬陽沉吟片刻,繼續說道:“想要從顧氏手中拿到另一半開發權,怕是有點困難。”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顧氏雖然麵臨著不小的危機,但是公司還在,資金也還充足,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將快要下蛋的金雞賣掉。
這些東西溫雅都清楚,也知道收回這一般的開發權有些困難,不過是想試試看。
結果第二天一早,她聽到了南江之星的開發權被季氏收購,雖然不知道季銘用了什麼辦法,但是顧氏確實退出了城西項目。
“溫總,季總來了。”王助理側開身子,露出後邊緩緩過來的季銘。
“你怎麼來了?”溫雅合上文件,起身來到他對麵。
“我做了午飯,給你送來。”季銘提高一隻很古樸的食盒給溫雅看。
三菜一湯,溫雅一人吃掉了一半,抬頭見季銘笑著看她吃東西,溫雅忙放慢速度,忍不住擦了擦嘴角,“那個,我是不是吃的太猛了?”
這也是她小時候養成的習慣之一,吃到好吃的一定要吃的快,不然肯定搶不到第二口,大學曾經被同寢室一個舍友嘲笑過餓死鬼投胎,為此她努力的改自己這個毛病,已經改了很多,隻是季銘做的飯菜太好吃了,一下沒克製住。
“不會,你吃的香,我很高興。”看溫雅吃的這麼幸福,季銘也覺得自己無比的幸福。
壓力大的時候,他會在家做一桌子飯菜,卻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吃,偶爾去蔚藍山莊做飯,他就會偷偷躲在後麵觀察顧客的反應,但是那種滿足和自己心愛的人狼吞虎咽的吃自己做的飯,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你怎麼弄到顧氏手中的合同?”那可是隻下金蛋的母雞,顧氏怎麼舍得放手?
“沒什麼,我隻是答應不再追究了。”季銘笑了笑。
人到一定地位的時候,你自己沒動手,下麵總有些懂事的人幫你動手,所以季銘和溫雅後續雖然沒有再下手,可有不少人會幫他們下手,也就是所謂的牆倒眾人推,就跟溫氏在原著中的情況一個樣。
但是隻要季銘說句話,顧氏就還能喘口氣,至少有翻身的餘地,這麼一來,南江之星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溫雅了然的點頭,不過她很懷疑季銘的用心。
季銘嘴角微微上鉤,“顧氏怎麼說也是擠進全國前一百的企業,不給點希望,他若是網破,難免會波及無辜。”
“懂了。”溫雅滿足的咽下嘴裡的飯菜。
“對了,上次在羊城你遭受襲擊那次,我查到點東西。”季銘喝完湯,放下碗筷,拿出幾張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就是在夜市跟蹤你的那個人?”
“對,就是他。”溫雅對這個人的印象太深刻了,因為他看向她的時候,完全沒有感情,也不能這麼說,是這個人看彆的人都沒什麼感情波動,好像就看貓狗一樣。
“這人和攔路那兩批人不是一撥的,先前一直沒查到,原來根本就不是羊城那邊的人,他是香江偷渡到羊城,當天晚上又通過黑船回去了,所以才一直查不到消息,也是碰巧,我在香江那邊認識個人,他認識這人。他是香江一個會社的人,在香江黑道小有名氣,因為生下來就不會哭也不會笑,四歲那年被父母遺棄,被當時的會社老大撿回家,從此就為那位會社老大賣命,這人就是殺人機器,聽說手上有不少人命。”季銘說到這裡依然心有餘悸,當天晚上還好溫雅機敏,如果被這個人抓走,會遭遇什麼都難以預料,“有一點很重要,那個會社的老大是內陸偷渡過去的,姓褚,是南城褚老大的親哥哥。”
溫雅皺緊眉頭,也就是說,那會社的老大是褚星河的大伯?
拿起季銘給她的資料,溫雅仔細看了一遍,褚大伯,原名褚石生,後改名為褚雄,七零年時因為搶劫被通緝,一路逃到羊城,並且成功偷渡到香江,好運的遇到一對善良的老夫婦收留了他,本來他每天去碼頭扛包過日子,沒想到收留他的老夫婦被那片區的小混混打死了,他憤怒之下宰了那幾個小混混為老夫婦報仇,從此踏入黑幫,並且越混越開,到了九十年代,他搖身一變成為了愛國同胞,回到大陸投資做生意,並且找到了在老家的弟弟,褚石來,將他帶到南城,幫助他成為南城的三巨頭之一,且隱隱有超過另外兩位的趨勢。
溫雅剛從外國回來,才接手家裡的生意,從來沒有接觸過混黑的人,更彆提認識什麼褚雄還是褚石來了,唯一和他們有聯係的,就是褚星河。
“你有懷疑的人了?”季銘問道。
“褚星河,上回參加你爺爺壽宴的時候,他也來了,還找我說了一些是似而非的話,但是我覺得又不像是他。”溫雅陷入更多疑惑。
褚星河這人及其自負,按他的性子,絕對不會找褚雄幫忙,但是這個世界已經和原著完全不一樣,她也不敢確定。
季銘知道褚星河這個人,打過照麵,雖然就說過幾句話,但是這絕對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如果要動手,不會在壽宴的時候找溫雅探花,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不管怎麼樣,跟蹤溫雅的人是褚雄的手下,而褚雄又是褚石來的哥哥,一定有某種聯係,現在彆的什麼線索都沒有,隻能順著這條線往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