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星河又喝了一杯酒, 給溫雅說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白韻竹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 不哭也不鬨, 這樣子反而更讓家人擔心, 因為牽扯到溫雅,這個事情鬨得有點大, 白家父母一直瞞著外界女兒還被輪/女乾的事情,就是怕女兒再遭受流言蜚語,但是一直留在這地方,早晚會暴露, 乾脆直接退學, 帶著女兒出國開始新的人生。
但是有些傷害不是換個地方就能解決的, 何況白韻竹的臉被多個專家診斷不能恢複, 她變得比在國內還要沉默。
褚星河當時正好參加一個訓練,人在原始森林裡,等他回來的時候, 白韻竹一家已經不在國內了。
當即讓人調查整件事情的經過,一邊親自帶著人去國外找她。
他見到白韻竹的時候差點沒認出她來,原本嬌俏可人的她戴著墨鏡和口罩,骨瘦如柴,周身籠罩在陰鬱當中。
因為受了刺激, 白韻竹精神幾近崩潰, 雖然她的父母帶她去見了心理醫生, 表麵上好似一直在好轉,但是隻有白韻竹知道, 她的病情在加重,每天晚上,當父母睡著之後,她會再去洗澡,開始是幾個小時,後來是一兩個小時一次,到最後,她半個小時就要洗一次,每當看到搓破皮之後,鮮紅的血順著皮膚慢慢流下,她才覺得自己乾淨了。
然後就這麼光著身子,看著溫雅的照片,想象著怎麼劃花她的臉,然後怎麼讓什麼樣的男人,幾個男人去**她。
這些,白家父母包括褚星河都不知道,褚星河倒是看出來一點不對勁,但是也以為她受了刺激,沉默寡言正常,隻會更心疼她。
他在A國呆了一個星期,期間國內調查到的結果也到了他手上,白韻竹自然也看到了。
然後每天晚上她最恨的那個人就換成了王晨曦,但是溫雅?她也不會放過,那天的所有人她都不會放過。
褚星河將那幾個輪J她的混混全部抓了弄到了A國,由白韻竹處置,白韻竹將他們賣到了A國一個會所,專供有錢人玩耍的會所,隻要給的起價錢,那裡麵提供任何服務。
白韻竹沒有要錢,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讓他們死的太快。
就算褚星河是黑社會老大的兒子,見慣了生死,進入這個會所見到裡麵的交易和情景都忍不住皺了下眉,可是白韻竹竟然麵不改色的看著這一切,隻是出於愛白韻竹,他也隻是訝異了一下。
沒過幾天,白韻竹突然聯係他,希望他幫忙在A國聯係一個心理醫生,出具一份她得了抑鬱症的病曆。
聽到白韻竹的哭求,褚星河沒有不答應的。又過了一個多月,白韻竹要求詐死回國。一個是不想自己的存在讓父母痛苦,一個她想回國報仇。
褚星河答應了。
廢了一番功夫,將她從國外帶回了國內,並且還想辦法幫她弄到一張有效身份證,是一個偏遠山區的人,那地方到上學才上戶口的比比皆是,何況有不少人為了生個兒子逃生而沒給女兒上戶口的人家,她現在就是一個父母雙亡,剛考上大學的鄉下姑娘,褚星河隻需找個理由支柱她,以後就能改頭換麵,光明正大的重新生活。
她想要報仇,他也會找人幫她做到,不必臟了自己的手,而且他下麵有個巫醫,是真正有傳承的巫醫,能幫她恢複容貌。
可是白韻竹沒有,她想要一個完美的身份,就是一個真正活在陽光下,有真正成長經曆,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身份。
褚星河又答應了。
他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個和白韻竹血型一樣,身形一樣,各方麵都匹配的人,這個人就是許箐箐。
他們找到許箐箐的一個舍友,讓她和許箐箐交朋友,然後故意和許箐箐提兼職的事情,並且熱心的幫她介紹工作。
能多點零花錢,還能減輕家裡的負擔,許箐箐心動了,拿著舍友給的地址查了一下,還是附近的高檔小區,相信不會騙人,不過還是找了男朋友一起去,第一天沒事,第二天很正常,第三天,許箐箐醒來的時候,已經纏滿繃帶。
從此,白韻竹就是成了許箐箐,而許箐箐,她就一直在褚星河彆墅的地下室裡。
聽到這裡,溫雅差點站起身,許箐箐竟然沒死?那這三年,她到底是怎麼過的?
褚星河沒有理溫雅,不急不緩的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