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新領導話中有話。她不動聲色,“我朋友的房子,友情價租給我的。”
“原來如此。”這時,車子在紅燈前停下,新領導幽幽的目光轉過來,“小荊有男朋友了嗎?”
“有。”
“感情怎麼樣?”
“非常好。”
“看來還沒過熱戀期啊。”
“過了,都老夫老妻了。”早上,晏玉還問她,今天拉了沒。這話一聽,就是吃喝拉撒睡的俗世生活了。
車子在景良路停下。
荊覓玉要下車,新領導突然鎖上了車門。
這一招,晏玉也用過。她不是傻的,知道新領導存了什麼心思。她冷下臉,“請開車門。”
新領導淡淡地說:“你在公司能力出眾,職位卻很普通,你沒想過要往上升級嗎?”
荊覓玉笑起來,“職位高,壓力大。我男朋友不想我太累。”她當著新領導的麵,給晏玉發了微信。
“明白,有需要的話,我會幫你。”新領導打開車門。
她鬆了一口氣,看來以後得跟他保持距離。
她下車往前走,在新領導車子掉頭之後,她才轉向境園。
遇上了迎麵而來的晏玉。
她笑著上前。
他抓著她的手問:“他把你鎖車裡做什麼了?”夜色裡,他的聲音涼到透骨。
她挽住他,“被我拒絕後,他識趣地放我下車了。”
“碰你哪兒了?”
她搖搖頭,“沒有。”
“上去吧。”
她聽出他的不悅。
果然,一進門,他就把她抵在牆上,低頭在她發間嗅了嗅,然後狂野地吻下來。雙唇分開時,他說:“如果他敢碰你,我就斷他子孫。”
她低低喘氣,看著他。
“你敢讓他碰,我就把你也毀掉。“晏玉又咬她一口。
一句罔顧法律的惡言,卻讓她多日來起伏的心緒沉靜下來。她撅起嘴,“餘星河不是說,你好多女友給你戴綠帽,你都不介意嘛。”
“她們不愛我,可你不一樣。”他狠狠地在她的身下抓了一把。“你喜歡上我,就注定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哼。”她故意哼出聲,其實心裡樂開了花。
“哼什麼。”晏玉撥開她的頭發,掐起她的下巴,“你藏了秦修玉的衣服褲子這麼久,我還沒和你算賬。”
“我忘了嘛,一年多前的事了。堆在儲物箱,我都沒整理過。”她趕緊抱住晏玉的腰,撒起嬌來。
他的力道沒有減輕,硬讓她仰起頭來,“和你一起後,我和哪個女的不是保持半米距離外,你還敢碰秦修玉的肩?”
荊覓玉知道,晏玉這是要清算了。“我錯了,以後都不敢了。”
他啃咬她的唇,“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捆起來。”
“沒有下次了。”她承諾說:“我和你一樣,和異性保持半米距離外。”
“違反了怎麼辦?”晏玉眼裡的沉鬱仍未消散。
“那隻好被你綁起來了。”
“下不為例。”
“好好。”她乖乖地點頭——
那個新領導突然被炒了。聽說,這男的以升職為由,騷擾了不少女同事。但奇怪的是,荊覓玉沒聽到有哪個女同事承認自己被騷擾。
她回去和晏玉講起,“他膽子真大啊,才來沒多久就敢一個個去問。”
晏玉不屑地哼出一聲。
她又說,“不過,被騷擾名單沒扒出來。”
晏玉又是一下哼。
“我想知道,他還看上誰了,他——”
“他什麼他?”晏玉終於不哼了,“不想聽他的事。”
好吧,她就不說了。
這一晚上,晏玉的麵色始終沒有緩和。
洗完澡,荊覓玉圍著浴巾出來,露出前胸和大腿,主動地問:“要做嗎?”
破天荒地,他沒有撲過來,隻是回眸望了她一眼。神色有異。
她不禁一驚,難道他縱欲過度,身子出問題了?
晏玉不知道在想什麼,坐在床頭靜靜地看她。
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或者睡膩了。思及此,她哀怨起來。
晏玉猜到了她的怨氣從何而來,綻開笑顏,“沒有避孕套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荊覓玉鬆了口氣。他在床事上一直都做足安全措施,她也沒有懷孕的擔憂。不過——“上個月不是買了一大盒?”
“用得快。”晏玉說完又笑,“但是,既然你有性需要,我當然得奉陪。”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個首飾盒,“我本來想在北秀空中餐廳包場,給你一個難忘的求婚。隻是,眼下事態緊急,我就單方麵宣布,我們這麼定下了。”
荊覓玉瞠目結舌,看著他拉起她的手,將那一顆大鑽戒套上了她的無名指。“這……”
她話沒說完,他又說:“你答應了我的求婚。”
誰答應了?荊覓玉的嘴角忍不住揚起笑來。
“今晚就不戴套了,懷了就生下來。”
“……”所以,突如其來的求婚是為了上床。
晏玉淺淺一笑,“上床吧,晏太太。”——
真·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