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台階。”簡耀成了沈清的嘴替。
人人都要沈清在施暴者麵前忍氣吞聲, 就連所謂的幫助也高傲的像施舍,簡耀偏偏要替沈清找回公道。
簡耀走到沈清麵前:“他們欺負了沈清,必須給她道歉!”
修長挺拔的少年義無反顧的站在沈清身邊, 支持著她……
“我覺得簡耀同學說的不錯……”原本還有些同情沈海娜的王珠珠,也站了出來:“這裡是學校, 不應該有成人的規則。”
王珠珠看到這些家境好的學生, 聯合起來欺負沈清, 善良和正義感讓這位年輕青澀的女老師無比氣憤:“如果在學校裡, 我們都不能保證學生們的平等,讓他們學會互相尊重!保護他們不被人欺負!那麼我們有什麼資格當老師?在這裡教書育人, 不如回家種紅薯算了!”
“Miss王說的不錯。”
教室外麵傳來一道笑眯眯的聲音,所有人扭頭看去,見一個穿著唐裝的老頭兒站在門口。
他看了眼沈清, 臉上的笑意比剛才更濃:“欺負同學的人就應該道歉。”
“大校長……”校長有些著急的說, 卻被大校長孔三曾抬手攔著他:“我們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鼓勵霸淩的地方……”
孔三曾笑眯眯的目光從教室裡的學生身上掃過,看到那些洋人學生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又看到以顧紹謙為首的豪門學生一副沈清忍氣吞聲,是理所當然的模樣,眼裡全是討厭。
“我們華國人的精神是謙遜和溫良,看看你們這群學生變成了什麼樣子?仗勢欺人!拉幫結派!小小年紀就過於心計和跋扈, 半分善良都看不見……”
孔三曾恨鐵不成鋼的說:“讓你們接受教育的目的,是讓你們學會在現實本就很殘酷的情況下, 心裡和精神上仍然有一束光,指引著你們;讓你們為之努力,讓世界變的更好!更理想!而不是讓你們來學校欺負新同學的。”
孔三曾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些學生,眼神掃過顧紹謙的時候, 向來高傲的顧紹謙微微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如果她們不給沈清同學道歉,那就都開除了吧。”大校長孔三曾下了最終的決定。
他目睹了一切事情的經過,心裡最欣賞的還是沈清這種性格。
少年需要有銳氣,要的就是思想上沒有顧慮,敢作敢為!敢想敢乾的性格。
否則人人都陰暗跋扈,這個世界不知道會糟糕成什麼樣?
沈海娜和Ananias臉色一變,大校長孔三曾是國內外都很出名的數學家,在學校裡和國際上都有說話的分量。
如果她們被開除,那名聲肯定臭透了,以後好的大學也不會收她們!
餘菲菲用力擰著沈海娜的胳膊,讓她給沈清道歉。
沈海娜還不願意。
“蘇小姐說的對,你爸爸如果知道是大校長開除了你,你還想不想要你爸爸的寵愛了?”餘菲菲小聲警告:“你不能讓大陸妹比你更受寵。”
沈海娜咬著唇,在經過權衡利弊後,她不甘心的走到沈清麵前,氣鼓鼓的說:“對不起。”
Ananias看著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卻不容反駁的大校長。
想起爹地對大校長的敬佩和尊重,也隻能咬著唇走到沈清麵前,不甘心的給沈清道歉……
沈清在學校裡做完了兩張最難卷子的事情,餘菲菲一直想辦法瞞著。她不想讓沈毅民知道沈清在學業上的優秀,更不想讓沈毅民知道,大名鼎鼎的大校長也很欣賞沈清。
可餘菲菲千防萬防,都沒想到王珠珠竟然會給沈毅民的辦公室打電話,做家訪。
“沈先生您好,沈清今天在學校裡……”王珠珠的話還沒說完,沈毅民就不耐煩了:“她在學校裡鬨事了?我回去就收拾她!”
“不不不,你誤會了沈先生。”王珠珠忙說:“沈清很好,入學考試也得了滿分……我想告訴你的是,沈清今天在學校裡被人欺負了……帶頭欺負她的人是你另一個女兒沈海娜……”
“henna欺負沈清?”沈毅民說:“henna就是脾氣著急了一點,沒什麼壞心思的。”
沈毅民不以為意的態度,讓王珠珠愣了一下,難怪沈海娜在學校裡明目張膽聯合同學欺負沈清,因為沈清在家裡也是這種情況。
老話說的不錯,有了後母就有後爸。
“沈先生,我知道你工作忙,但現在高三了,我想你也應該抽空關心關心沈清的學業”王珠珠說:“她成績很好的,能做對大校長的奧數題,如果沒意外的話,下期的奧數競賽應該是沈清代表我們去比賽的。”
大約聊了十幾分鐘後,沈毅民這才掛斷了電話。
想起老師說沈清被大校長看中,能代表學校參賽拿榮譽的事情,沈毅民琢磨了一會兒,準備回家問問具體情況。
一個聰明優秀又漂亮的女兒,肯定要比膽小愚蠢還愛偷東西的女兒來的好。
沈毅民對沈清的關注,是需要權衡利弊的。
沈毅民剛起身,秘書就帶著一男一女的白皮外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老板,阿ken先生來了。”
啊ken夫妻就是餘菲菲請來演戲的白皮外國人。
沈毅民看到他們的時候,立馬把沈清的事情拋在了腦後,笑著和啊ken握手:“啊ken先生,快請坐。”
秘書給兩人到了茶,阿ken這才說:“沈先生,經過這些天的考察,我覺得你們工廠生產的鮮仔麵乾淨衛生,還很可口……所以我決定訂購兩百萬的貨物!”
兩百萬可是一筆大單。
沈毅民非常高興:“很感謝啊ken選購我們廠,那就按照我們一開始說好的那樣,提前支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
“沒問題。” 啊ken笑著說:“為了慶祝我們合作成功,我請沈先生喝酒。”
“這頓該我請。”沈毅民笑嗬嗬的拍著啊ken的肩膀:“這次我們換個夜總會!”
沈毅民帶著啊ken夫妻去應酬的時候,餘菲菲正在安慰拿菲傭撒氣的沈海娜:“彆生氣了,就算Miss王多管閒事的給你爹地打電話,你爹地今晚也不會回來……”
沈毅民秘書是餘菲菲的表弟,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給餘菲菲打小報告。
“這次媽咪可是花了血本,才讓那些白皮外國人纏住你爹地。”餘菲菲想起給白皮外國人那筆訂購鮮仔麵的定金,就肉痛的很。
那可是整整六十萬啊!
是她這些年好不容易存下來的私房錢,但為了拖住沈毅民,讓沈清在香江日報上寫的那些鬼扯的算命事情,沒法發生,餘菲菲也隻能下這個血本。
否則白皮外國人在工廠裡騙吃騙喝,還騙了沈毅民的經曆,最後生意沒談成,沈毅民這個信命的人,肯定會覺得沈清算命很準。
想起沈毅民說沈清算命準,就和自己離婚的事情,餘菲菲心裡就憋著一股怒火。
不過好在60萬也是給了自家工廠,也不算虧本。
“媽咪,你一定要把大陸妹趕出去!”沈海娜哭著說:“她如果真像Miss王說的代表學校參賽,那爸爸肯定會中意她,不中意我啊。”
“你放心,媽咪不會讓她擋著你的路。”餘菲菲麵帶狠意:“這個家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想到這裡,餘菲菲安慰好沈海娜以後,走到自己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這件事實在沒辦法了,如果讓沈清繼續呆在香江,我們十幾年前做的事情,遲早都會被牽扯出來,到時候你和我都沒辦法善終。”
……
夕陽剛剛下山的時候,沈清坐著簡耀的機車來到了廟街的戲院。
簡耀去了遊戲廳,沈清則準備支起自己的算命攤子。
賣魚丸的街坊一看到沈清,就跑過來說:“大陸妹!大陸妹!虎哥真的死了!”
“我知道。”沈清語氣平淡,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她今天才會來廟街擺攤算命。
“哇,虎哥真的死的好慘啊。”另一個街坊又說:“屍首分離,簡直和大陸妹說的一模一樣!”
“我親眼看到啊sir從河裡把虎哥的屍體撈出來,我聽說虎哥是想弄白/粉,才被人開車攔腰撞死的。”
“哇,白/粉,真的假的?”
街坊鄰居們全都盯著沈清:“大陸妹,你來說說,虎哥是不是真的弄白/粉被人殺的? ”
麵對大家好奇的眼神,沈清笑了笑:“當然不是了,是他們瞎傳的……”
如果真和那玩意兒有關,她肯定不敢這麼大搖大擺的說出來啊!
“大陸妹,你真的會算命?”賣魚丸的老板問。
“魚丸佬你問的不是廢話嗎?大陸妹要是不會算命,怎麼可能知道虎哥屍首分離的事情!”
經過了沈清預言虎哥死亡的事情,廟街擺攤的街坊鄰居們都開始相信沈清真的會算命了
還有人把手伸到沈清麵前:“大陸妹,你幫我算算。”
“我隻給有緣人算命!”沈清搖頭:“普通人我算不了。”
“那你在廟街擺攤乾什麼?”賣魚丸的魚丸佬忍不住說:“難不成你真要等著兩個8的賓利車主來廟街,給她算命?”
兩個8的賓利車主?
“哇,大陸妹,你好貪心啊。”豬肉榮說:“剛說你算命準,你就隻給富豪算,做人怎麼能這樣子?”
“我算命的人裡麵也有虎哥啊。”沈清笑著說。
大家想起虎哥被沈清算準死的事情,也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