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告訴紅姑:“豪哥就想留著我給他轉運,然後騙背後的金主說殺了我,從金主手裡拿錢……”
沈清歎了口氣:“可惜豪哥不信我的話,我都告訴他金主不會給他錢,還會弄死他的事情……”
“你是說豪哥被她弄死了?”紅姑驚恐:“她答應我隻要解決了你,就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
“誰找你們麻煩?餘菲菲?”沈清笑:“你剛才不是說她花錢賣凶找你們解決我?現在怎麼成了ta要找你們麻煩?這個ta是誰?”
紅姑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在沈清冰冷的注視下咬著後牙槽說:“她就是你後母,是餘菲菲,她是給了錢,但怕我們處理的不乾淨,就威脅我們……”
“你也知道豪哥的身份證比實際年齡大大三歲,那是因為豪哥小時候家裡惹了人命,怕對方追殺,就改名換姓,故意把年齡弄大三歲,避免對方找到他們家……”紅姑說:“餘菲菲知道這一點,就拿這個來威脅我們。”
沈清還想再問的時候,紅姑卻打死不說其他的事情,一口咬定就是餘菲菲給了十萬港幣,讓她找豪哥幫忙去綁架沈清的。
“你後母覺得你死了,她就高枕無憂了,所以對你下了殺心。”紅姑看沈清不相信,又說:“就像當年對付你媽那樣。”
“那你為什麼看到我的臉,嚇了一跳?當年的事,你也參與了?”沈清眼神冰冷。
“沒有,沒有……”紅姑忙搖頭:“我就是看你眼熟,被嚇到了。”
紅姑知道有些事情不說清楚,今晚沒法脫身,就又說:“你和你媽媽長得有點像,當年我和你媽一起在資本家裡當丫鬟,後來你媽懷了你,怕你生出來也給人當丫鬟,就沒在資本家裡乾活,而是出來擺攤賣小麵……”
紅姑說的事情,讓沈清一愣。
原著劇情裡對原主媽隻有難產死亡的描寫,從沒寫過原主媽還給資本家當過丫鬟傭人的事情。
原來,在原主沒出世之前,原主媽媽就為她的後來考慮了。
沈清心裡有些感動,因為她也想到了她媽媽。
上輩子她媽媽病死之前,也給她留下了房子和一筆錢,就怕她爸有了後媽會虐待她。
真心愛孩子的父母,是從一開始就為孩子的未來考慮的……可惜前世今生兩輩子,愛她們的母親,都死的很慘!
沈清壓下心裡的酸澀,沒打斷紅姑,聽她繼續說。
“後來餘菲菲從香江回內地探親,一眼看中了你爸。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孕婦吃多了補品,就會胎大難產,於是給你媽送了很多補品……”
紅姑說的事情,有些沈清知道,有些沈清不知道。
“我是無意間碰到你爸和餘菲菲偷情,才知道這件事。所以我跑來香江討生活的時候,就拿這件事威脅他們,讓他們幫助我拿到了香江戶口……”
“照你這麼說,餘菲菲這麼狠,你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來找她,她也可以用同樣的手段把你解決了。”沈清說。
紅姑頭都大了,這個大陸妹為什麼這麼會抓她話裡的漏洞?為什麼這麼聰明?
“那可能是因為我隻要香江戶口?沒動她的利益?”紅姑反問沈清:“你覺得呢?”
紅姑的反問都把沈清給逗笑了:“玩我是吧?”
“沒玩你,我說的都是真的。”紅姑說:“你要是不信,你就拿扳手把我腦袋砸開花!”
沈清看明白了,這件事如果還有人幕後指使,就是打死紅姑,她也不敢說出來。
看來那個ta來頭很大!
從紅姑那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從菲傭口中得知餘菲菲晚上沒回來,在和闊太打麻將的時候,沈清眉梢微微一挑。
她又拿起電話,給還在工廠辦公室的沈毅民打了過去:“十分鐘內趕到茶原記餐廳,否則後果自負!”
“什麼後果?什麼自負?”忙的暈頭轉向的沈毅民有些生氣:“你半夜搞什麼幺蛾子?”
“你該問問你的姨太太花錢賣凶綁架我,是在搞什麼幺蛾子?”沈清的脾氣比沈毅民還大。
“綁架?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沈毅民顯然不信沈清的話:“大晚上胡鬨什麼?我警告你……”
沈毅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清打斷:“十分鐘內趕不過來,就等著收屍吧。”
收屍?收什麼屍?收誰的屍?
沈毅民太陽穴的青筋狂跳。
他也知道沈清說到做到,如果餘菲菲真□□了沈清……巨大的危機感瞬間席卷了沈毅民,他丟下手裡的賬單就往外跑。
“快,帶我去茶原記。”
沈毅民臉色鐵青的往茶原記趕去的時候,餘菲菲正茶原記和幾個闊太太打麻將。
“哎呀,自摸八條杠上花,今天運氣好,真不好意思啊。”餘菲菲滿臉笑容的把牌推倒,看起來紅光滿麵。
“沈太好久沒約我們通宵打麻將了……”一個闊太看著餘菲菲,笑著問:“今天沈太是有什麼大喜事嗎?牌桌上這麼猛?”
“哎呀,能有什麼喜事,就是從今天開始家裡會一帆風順啦。”餘菲菲笑著說:“來來來,給錢給錢……”
“這麼說,沈太那個繼女的問題是解決了?”在場的人天天看《香江日報》的新聞,把餘菲菲這個姨太太的事情當笑料來看。
“什麼繼女?我達令就隻有我們henna一個女兒,什麼不三不四的阿貓阿狗也敢來認親。”餘菲菲冷笑的詆毀沈清,又說:“喂,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來,繼續打牌,我要贏到天亮……”
“小姐,小姐,你乾什麼?”包廂外忽然傳來服務員著急的聲音:“小姐,你不能闖進去。”
“這些waiter也不知道乾什麼吃的?半夜打麻將還讓人來搗亂。”餘菲菲紅光滿麵的數著鈔票:“打擾了我的興致,小費要扣掉的……”
接下來的話消失在了餘菲菲喉嚨裡,因為她看到了從包廂外闖進來的沈清,嚇得手裡的鈔票都掉在了地上:“你怎麼來了?”
“沒看到我被綁匪活埋,你很失望啊。”沈清似笑非笑的盯著餘菲菲。
周圍的闊太一聽,頓時八卦的互相交換著視線。
綁匪活埋?看來這個就是《香江日報》上天天寫的大陸神算崽了!
餘菲菲看著來者不善的沈清,下意識起來往外跑:“啊忠!啊忠!”
想叫司機來幫忙的餘菲菲被沈清伸腳絆倒在地,‘砰’地一聲摔在地上,疼的她臉都扭曲了。
“太太。”
在隔壁包廂睡覺的啊忠跑過來,一看餘菲菲摔在地上,立馬抄起凳子朝沈清砸過去。
卻被簡耀踹中膝蓋,瞬間倒在地上。
瞬間控製全場的沈清,笑眯眯的看著在場的闊太太:“各位太太,不好意思。我爸這個惡毒姨太太餘菲菲,花錢讓爛仔綁架活埋我……我今天來是報仇的,也請各位太太在警察來的時候,幫我做個證。”
原本害怕想離開的闊太太們,在沈清含笑冰涼的眼神下,又乖乖坐了回去。
同時不停的交換著視線,這個大陸神算好厲害!讓她們作證?不就是有好戲看囉?
這麼一想,幾位闊太瞬間淡定下來。
大家都是原配大老婆,如果自己死了以後,男人的情婦登堂入室,還謀害她們的親生崽。
那是死了,都要變成鬼從墳墓裡爬出來報仇的地步。
沈毅民氣喘籲籲的爬上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沈清踩在餘菲菲背上,當著幾個闊太說餘菲菲□□的事情。
“沈清,你給我住手!”沈毅民憤怒無比的衝上來,對沈清劈天蓋地的罵道:“你半夜三更,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沈清冷笑。
她盯著把餘菲菲從地上扶起來的沈毅民,又看著餘菲菲滿臉淚痕的躲在沈毅民懷裡控訴自己冤枉她,顯得無辜又可憐的餘菲菲,說:“我想讓□□的罪犯付出代價!”
沈清說完,又問:“爸爸,你不問問你女兒被綁架了有沒有受傷?你不問問事情的真相,就來罵我。”
沈清嘲諷笑道:“怎麼,你也參與了這件事,巴不得我早點死?”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沈毅民感覺當著幾個闊太,臉都丟儘了。
同時也更知道,按照沈清的脾氣,今天這件事如果不解決,隻怕會鬨的更大。
想起她在《香江日報》上連續刊登,罵他和餘菲菲是渣爹後母,讓圈子裡的人看他笑話的事情。
沈毅民隻能壓下心裡的憤怒,妥協道:“好好好,你要弄清楚這件事,咱們一家子關起門來說。沒得讓人看笑話……”
“江太、李太、杜太……”沈毅民扶著哭哭啼啼的餘菲菲一邊坐下,一邊對幾位闊太說:“今晚嚇到你們了,我讓啊忠送你們回去。”
幾位闊太給沈毅民麵子,正準備起身走的時候。
隻聽“砰”地一聲,沈清直接踹倒了餘菲菲坐著的椅子,目光冷冷的說:“誰和殺人犯是一家人?殺人犯又有什麼權利在受害者麵前坐著?”
她盯著沈毅民和餘菲菲的眼神又冷又利:“還有這幾位太太,都是我請來的目擊證人。如果她們現在走了,等下警察來了,還要麻煩她們又回來作證。”
幾位闊太一聽,又坐了回去。
其實她們也不想走,畢竟哪有吃瓜吃一半,剩一半不吃的到底?就這樣回去,她們恐怕睡覺都心癢癢,想知道今晚的後續!
“你還報警了?”沈毅民頭都大了:“家事你報警?”
“什麼家事?那是殺人的大事。”沈清火力全開:“爸爸,你再這樣無腦維護姨太太,是不是證明我猜對了?你和餘菲菲一起賣凶殺我這個親生崽?”
“你……”沈毅民氣的拍桌:“……簡直胡鬨!”
“我不是胡鬨,我是在反擊。”沈清冷道:“如果你不想背上殺親生崽的臭名聲,那就坐下來。拿出你作為父親,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來堂堂正正的解決這件事。”
沈清指著還趴在沈毅民懷裡哭的餘菲菲,一字一句的道:“而不是一味的袒護餘菲菲這個殺人犯,讓人看笑話!”
“我……”沈毅民想說,我怎麼就沒有身為父親和一家之主的威嚴了?
但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目光銳利又氣勢如虹的沈清,沈毅民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疼,他真的不想理會這些破事,可是現在他被逼的不得不理會。
“好好好。”沈毅民再次妥協:“我聽我聽,你說你說……”
“我沒有□□。”餘菲菲滿臉淚痕的望著沈毅民:“達令,你信我,我真的冇敢這樣做呀。”
餘菲菲哭著說:“都是她冤枉我,我今晚都同李太她們打麻將,李太她們可以為我作證。”
被餘菲菲點名的李太她們很尷尬,隻能尬笑著說:“今晚沈太確實同我們一起打麻將,但其餘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知。”
“對對對,我們一概不知其他的事情。”
幾位闊太和餘菲菲經常一起打麻將,但是牌桌上認識的人,能有多好的感情?
再加上她們看出來,沈清這個大陸妹不管是手段還是氣魄,都碾壓餘菲菲,她們要是胡亂作證,惹怒了沈清。
到時候把她們寫到了《香江日報》上,她們可丟不起這個臉。
沈清以前的布局,在這一刻完美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