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朵白蓮花(24)(1 / 2)

越辰:“?師兄……?”

“咳咳,”一時嘴瓢的陸闔連忙掩飾自己的失誤,好在這種小OOC係統寬容地放過了他,他在這個世界已經被懲罰過夠多次了,“呃……我是說,這裡的溫泉裡據說添加了不少名貴藥材,泡一泡對你我的傷勢都有好處。”

他這樣解釋著,臉卻已經抑製不住地開始紅了起來,拳頭緊了又鬆,視線也飄飄忽忽地移到一邊去,似乎是不敢看小師弟了。

越辰一愣,隨即眼中閃出一抹喜意:若是他沒有猜錯,師兄這是……害羞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也開始有點把自己當作地位等同的男人看待了?或者說,自己的機會是不是又大了一點?

他這樣胡思亂想著,忍不住就傻乎乎地笑了起來,這下陸闔的臉更紅了,沒好氣地拍了他肩膀一把,把人往後院溫泉的方向拽去。

越辰很想調侃他兩句,可是在後麵看見那人已經通紅的耳朵,就隻顧著笑,也忘了把那些話說出口了。

師兄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愛呀。

“他這樣好可愛呀,”陸闔表麵上一副小鹿亂撞的模樣,萬年單身終於醒悟的老大叔內心卻在跟000激情吐槽,“他好像都不好意思跟我說話了哈哈哈。”

000:“……哈哈哈。”

我還隻是一個小可愛,我可不可以選擇不聽……

兩個各自心懷鬼胎地裝純的老司機各自以為自己在套路對方,可惜都是老弱病殘,除了腦嗨一下,做不出任何能夠推動劇情感情線發展的事情來。

隻能一人靠在池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心如止水地看月亮。

“師兄,”越辰安靜了一會兒,總算從剛剛激動的心情中抽離出來,他看著月光下另一個人柔和的麵部輪廓,忍不住問道,“這些年,你都是怎麼過來的呀?”

他其實一直很想問這個問題,可是出於無法抑製的逃避和愧疚,卻始終沒敢問出口。

現在回想起從前,他都感覺到奇怪,自己怎麼就一點都沒有懷疑起過師兄的變化呢?若說那奪舍者在師尊麵前裝模作樣,沒被發現還情有可原,他在自己麵前,可很多時候都是懶得掩飾的啊。

不然……從前和師兄關係那麼好的他,也不會最後把兩個人的關係弄到勢同水火了。奪舍者設計陷害他之前的最後那幾年,歸元宗上下都知道掌門的兩個親傳弟子不和,一見麵就互相橫眉冷目冷嘲熱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暗自較勁兒,都想當下一任掌門人。

這麼個情況之下,那奪舍者還能陷害他到讓天下人深信不疑,半點沒人懷疑是他那個“競爭對手”設的局,可見倒是很會裝模作樣的。

越辰想著那些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很模糊的記憶,不禁有些出神。

陸闔頓了頓,望著他的神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越辰在想什麼,他八成也能猜到,他甚至能猜到對方為什麼會經曆這一切……無非是每個小世界的“世界之力”,他作為小世界的“氣運之子”,也就是通常意義上所說的主角,人生路線基本上都是被看不見的法則之力所設計好的。

想要掙脫這樣的天命,談何容易?

其實,陸闔穿梭在各個小世界之中,所做的事一半是幫助法則之力回歸正軌,另一半也是在對抗每一個小世界的法則,他的任務對象每每不是主角,就是與主角關係極近的人物,想要改變他們的命運,就必須與小世界本身的法則相抗衡,也正是因為他的到來,現在越辰才能從命運的泥沼中掙脫出半身,開始有了所謂的“自我意識”。

今後就算他離開了,這個男人的命運也不會再按照既定那樣的悲慘走下去了。

多好。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對於“陸闔”這些年來的經曆,他到底要不要說實話呢?

其實原身的神識被死死壓在自己的身體深處,那奪舍者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自然也不會費心去對付他,隻是一門心思地想要徹底煉化他的身體,而原身自己也幾乎沒有清醒的意識,直到陸闔這個外來者出現,才算是真正把他喚醒。

問題是這樣實話實說的話,固然可以讓越辰心裡的愧疚感和疑惑減少一點,但是對陸局自己的任務完成就沒什麼好處了呀……

他這累死累活的,如今說幾句話就能消除一大波誤解值,何樂而不為呢?

陸闔的心裡一瞬間閃過一係列激烈的天人交戰,長久以來養成的一切為任務服務的慣性使得惟妙惟肖的故事已經自動在他心裡被編造出來,可是作為一個剛剛確認了自己心意、還處在曖昧甜蜜期的戀愛新手,實在是有點不忍心啊……

最後還是理性在與感性的交戰中占據了上風,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陸闔眉梢微微鬆動,避開了越辰的視線:“並沒有什麼……不說這些,你的傷這些日子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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